易离为电,为中女阴也,而电出地之阴气,故电母------《太古记神灵篇》。www
自老道于他讲解了轻灵之气后,这小子便留了心思,将那雪娅画的符儿,不多不少每日完成一张。剩下的时间除了行气,便是指导雪娅学了一套轻身的步法,便是那之前他曾使过的九宫罡步,这步法本是结坛做法之用,倒也有几分玄妙。
雪娅悟性颇高,几天的功夫就学了个七八,又欢喜的叫嚷要郎飞再教她几手剑法,以后下山之时便能做一个为民除害的女侠。
郎飞只当那话是耳边风,自经藏阁回来以后,单单教她如何躲暗器,破机关,飞檐壁,绕暗桩。委屈的雪娅撅着小嘴直吵嚷她想做的是女侠不是女贼。
郎飞却编个浑话来唬她,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若想飞先学走,哪个大贪豪贼家不是处处机关,步步哨所。”
雪娅左右争辩不过只得顺他所教来学,却不知这小子实是想过一把贼瘾,一个人又无乐趣,权且训出个帮手才好耍过。
时光匆匆,转眼又过了十来日的光景,这天那通火液又用的干净,这小子攒了十多张极品的爆裂符,觉得已是够用便寻思其他之事。
于是在那殿中研读《玄箓初解》,正巧看到一张箓,却是叫做闪电箓,待想翻到所载之时门前闪进一人,“飞哥儿,几日不见,你这气色越好啊,有佳人相伴确是赏心悦目,提神更提精啊。”
原来是那朱罡列登门而来,手里还拎了一条足有二尺的锦鲤,郎飞看的稀奇,问道:“这鱼儿你是哪里捕的?玄羽山上至今未曾见过。”
朱罡列哈哈一笑拎着那鱼在郎飞面前晃了晃,道:“这可是一方的土产哩,咱们玄羽山上可没有如此货色。”
郎飞见他卖弄,一巴掌拍在他后脑道:“谁知你这呆货又哪里骗了这么一条鱼,莫不是自哪位师兄手里偷来的?”
“莫说不与你分解,好教你知道,这是那西海秋蓬岛上之物,哪是什么赃物。”
郎飞道:“原来你这厮旬日不见,却是跑出去快活了?”朱罡列一瞪眼:“休提甚么快活,只是俺那便宜师父缺个拉脚的苦力,使了俺去送什么信,完了人家给的回礼便被咱克扣了这么一条鱼。”
郎飞将那鱼先递与雪娅收好,转头道:“你那当扈可是痊愈了?”朱罡列点点头道:“也未等到那七日,便只三日好了,若不然此去西海可就有俺受了哩。”
郎飞又笑骂。“这山高水远,你就不怕哪个妖精将你叼了去,做一餐下酒了。”朱罡列歪脖瞪眼道:“若是只美狐精不需她拐带,朱爷自跟她去快活几日,倘是来的猫儿啊,犬儿啊的朱爷使个泰山压顶的手段一并打发了。”
郎飞见他又放厥词一步凑到跟前道:“这离晌午还远,你可有空?”朱罡列道:“飞哥儿,但讲,是去说合个暖床的雌儿,还是洗脚的妹儿尽都言来便是。”
时雪娅正在打扫,未及郎上的土抖搂了朱罡列一身,那呆货嘿嘿一笑道:“赶巧不巧,说错话哩。”雪娅白他一眼,径出门去了。
郎飞道:“你这呆货,若有时间便去那丹府帮我讨要三牲,我这正看到妙处抽身不得。”
朱罡列道:“不去,不去,那丹府的人儿都是些馕糠货,看了徒惹人厌。”郎飞将那《玄箓初解》拿起,也不抬眼皮,道:“那三牲你帮我解决便罢,若使个不字,教你开染色铺子。”
朱罡列忙退开三步道:“莫来唬我,你要那三牲作何?”郎飞道:“清蘸祭天之用,若是得空,你亦帮我做了。”
朱罡列将胸脯拍的咚咚作响,“好说,好说,正好去山下打酒,一并买来便是。”郎飞将一放,道:“既是如此,那法坛在南院西殿,买来你自去,且将满天神灵尽都拜来。”
朱罡列听罢苦着脸道:“飞哥儿,如此这般可不是要了俺的小命,那头叩的该找不到颈项哩。”郎飞想想也是,于是便道:“罢了,你且都呼喝一遍名讳。”朱罡列这才缓了脸色,道声:“说走便走,俺去了。”说完奔到院里骑了当扈飞下山去。
待他走后,郎飞将那闪电箓细细读罢,拉起在那帮小白儿抓痒的雪娅奔向符殿。
进了殿门,将那翻给雪娅看,雪娅道:“公子,你莫不是想画这个箓哩?”郎飞点点头道:“可使得?”雪娅点点头。“便由雪娅一试即知。”
于是郎飞找来器具一一摆好,一应手段全部就位,雪娅提起五色笔照着册子在黄纸上写了个名讳。
郎飞拿过那写好的箓,盯着那复文看了又看,道:“还是雪娅好手段,跟那上所画一般无二。”雪娅笑笑道:“公子谬赞了,还是赶快结了印。”
郎飞听罢点点头,将之放在木案之上,捏掐捻握双手一通比划,又有法诀,剑诀,神诀,最后结了个雷印,一掌拍在箓面,嘴中念道:“天苍苍,地苍苍,神明在何方,弟子郎飞恭请神霄雷部闪电娘娘金光圣母天君仙架降临,万请垂怜,护佑,赐以神力以成此箓。”
如此三遍,又念:“弟子郎飞谢过神霄雷部闪电娘娘金光圣母天君,助弟子得成此箓,愿此箓威力无边,神威浩荡。弟子恭送,日后若有相求,再行诚心恭迎。”
言罢将符水一口喷在其上,待一阵流光闪过,郎飞擦了擦头上的汗,道:“辛苦,辛苦,本存了体验一把上古前辈之意,怎想得如此劳心。”
雪娅抿嘴一笑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