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担心会因此分散了郎飞对自己的感情,因为她知道,在郎飞心里大家都是同样重要的。不管是自己,还是褚海兰,亦或是雪娅、方清寒,只要有一人遭遇险况,那白衣小子即便是拼上性命也绝对会至死不渝,永不言弃。
今日来到玄火宗的贺客中也不乏一些女修,与其他一脸羡慕的望着褚海兰手上虚空镯的男修所不同的是,她们忽然觉得这本该遭人诟病的抢亲一事却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理所当然。
更有些人开始幻想着若是能同褚海兰调换一下身份,即便如夏花办短暂,只要开得灿烂,又有何妨。而一些上了年岁的老妪更是面带一丝惆怅,露出缅怀之色,仿佛在追忆那些她们生命中逝去的一个又一个过客。
就在现场陷入短暂的停顿之时,就在因二人的真情流露,引得围观众人心生感慨之际。忽然,石径尽头处疾步走上一个人来。只见他脚步匆匆,神色仓皇至极,抬头打量到远处的心火上人时,眼中忽然迸射出一道精光,一面加紧前赶,一面高喊起来。“心火道兄,不好了,不好了,那小子和那鸟儿竟然又回来了。”
一句话登时打破了场内的宁静,众人纷纷转过头去看来人。而郎飞也抬头看了一眼,待见及来人的相貌时,不觉微微一愣。这人他倒也认识,赫然便是那星幻上人。
却原来郎飞数月前盗取九转真红诀时曾被星幻上人算计,中了那“符引阵”,以致在天曜宫的八宝定星盘上留下灵魂气息。只因他一直在云繁界,八宝定星盘自然探测不到。而郎飞也忙于助云霞宗征战海澜星,亦将这事给淡忘了。可谁想这这次回来后,一门心思扑在褚海兰结婚之事上,全未想到还有一个星幻老道在等着自己。
就在他从长青宫的传送阵出来时,八宝定星盘便将他的行迹传到了星幻上人手中的追星盘上。而道人在查知这一现象后,立刻便赶往玄火宗报信。可哪里知道郎飞一行三人也朝玄火宗而来,且还先到了一步。
星幻上人生怕玄火宗再遭洗劫,待上得山门,问明心火上人的所在便赶了过来。又因这东来殿所发生的事情还不曾传播开来,职守弟子只知焱绛子大婚,却并不晓得此间生变。而星幻上人自然同样不知,之前看到众人聚集殿外,还只当在行什么礼节呢,转眼又瞧见心火上人安立一旁,随即忍不住喊了一嗓子。
本以为喊罢之后心火、赤火等人肯定会大吃一惊,可哪里知道仨老道的表情却是一瞬间变的非常微妙。星幻上人总感觉心火上人望着自己的目光里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而五火上人的目光中则是夹杂着一丝怜悯之意。反倒是赤火上人目光如常,只不过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哭笑不得。
“三位道兄……你们还愣着干嘛?莫不是还要我重复一遍?那盗宝的小子又回来了,此时不知正躲在玄火宗哪个角落里呢!”星幻上人心中那个气啊,我他妈还不是为了你玄火宗吗?怎么一个个拿我当被耍的猴子般看呢。
“怎么?不信?你们看……”这时星幻上人已经距离人群不远,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罗盘往前递来。
却见心火上人竟是不言不语,只在那一脸苦笑的摇头。星幻上人一时恼羞成怒,正欲出言质问三人之时,陡然间,他眼前白光一闪,登时多出一个人来。
道人瞬间一呆,这人速度快的简直有些匪夷所思,以他的修为,竟连残影也没捕捉到。[
还在星幻上人有些茫然措之际,那白衣人动了,只一伸手便抓在了那面追星盘上。星幻上人还在惊讶于白衣人的速度之快,还在震惊于那可躲避的一抓之疾。突然,耳边传来了一阵脆响。等到他幡然醒悟,低头看时,只见掌心的罗盘居然已经碎做了数残片。
“若再拿这等东西窥探小爷的行踪,下次碎的就不是这等蹩脚货,而是你那天曜宫赖以成名的八宝定星盘了。”与此同时,一道淡然却偏偏又给人以刺骨寒意的冰冷声音传入耳中。
星幻道人愣住了,等到他反应过来后,一时羞愤心起。猛然间一抬头,却见心火上人不知何时已到了他跟前,正在那对着他摇头呢。
而就在这时,白衣小子却似做了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一般,转身走回褚海兰身边,对着赤火上人拱了拱手,说道:“赤火师叔,既然此间事了,那师侄就先行告辞了。”
“即是这般,那你一路小心,从今往后怎么说都是一家人了,今后不妨多来玄火宗走动走动。”
“一定,一定……”郎飞与老道客套了两句,又同褚雷仲作别后,随即携褚海兰、小芸、青霞三人御风而起,直往东方飞掠而去。
待得四人消失在天边,心火上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向着星幻老道说起前事来。听罢心火所言,星幻上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哪还敢再有半点怨愤,直在心中庆幸不已,好在没激怒他,否则,只怕天曜宫就要大祸临头了。
而赤火上人则走到那些来参加焱绛子婚礼的众修士面前,一脸阴沉的说道:“我知道这事终究会纸里包不住火,早晚有泄露出去的一天。只不过你们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若是被我听到什么不好听的传言,哼……你们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的。”
老道的话说的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