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犹自不紧不慢,一步一步走来的白衣小子,宵云子等人同样有些看他不起。俗话说的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郎飞如今看来不过是个有勇谋的傻小子,又怎斗得过木云子?自己等人还好站对了位。
想到这里,又将目光转到浮云子以及他身后几位面色铁青的执法院长老身上来。心中冷笑道:“这便是你们寄以厚望的丹门的未来?简直让人笑掉大牙。一根筋走到底的家伙,根本不及木云子万一。”
转念又想到木云子之前隐隐透露给自己等人的那件大好事。“嘿嘿,少不得今天便豁出去,拼着得罪云羽、天羽二人,也要在木云子面前露一回脸,也好日后多捞一些好处。”
众人各怀心思,暗暗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之时,郎飞已经带着二女来到近前。遥见双方呈对峙之势,又见云羽、天羽等人对自己露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这小子没丝毫觉悟的嘿嘿一笑,先是对着天羽、云羽、云狰三人礼拜完毕,后又对着赤云子、火云子、浮云子等人一一拱手,口中说着寒暄之言。
反观云羽、天羽等人,又哪有什么心思跟他打招呼,不气呼呼的瞪着他,或以冷哼回答,或以叹气应对。[
木云子看着对面诸人吃瘪的表情,别提心中有多解恨了。待得郎飞礼毕,转而朝他望来时,却才冷冷一笑。“小杂种,你还敢回来?我还以为你要一直做缩头乌龟呢?”
郎飞闻言皱了皱眉,没急着开口作答,反将视线一一扫过宵云子等人。“诸位师兄,你们这是站在木云子一边,要和我作对咯?”
没人说话,回答郎飞的只有宵云子等人冷冷的目光,那表情活像看白痴一般。这不明摆着的事吗?难不成你还觉得如玄羽老道健在时,大家都让着你,迁就你?如今木云子乃是丹门老祖,早已把玄羽道人的地位取而代之了。
“小杂种,我且问你,朱碧子可是被你所废?”见郎飞对他不理不睬,木云子的脸色愈加阴沉起来。
郎飞看了他一眼,丝毫不以为意,用一种极其平淡的语调说道:“废他的的确是我,可杂种这个称号,还是你自己用吧。”
“好,好,好!”木云子连道三个好字,满含杀意的盯着郎飞的脸。“既然你承认了,那就给我偿命吧。”话罢,竟是毫不顾忌云羽老道,倏然打出一道真元,直朝郎飞胸口射去。
此时云羽老道正在斥责方清寒做事糊涂。小姑娘觉得委屈,待要向他挑明此乃郎飞一意孤行。可还没等她开口,眼前光影一闪,云羽老道已是消失不见,再度出现时,已然到了郎飞身前,且还将木云子的那道真元震了个粉碎。
“你……”木云子一脸不忿的望着老道。“师叔,他如今背负伤我门下之罪,我出手惩戒他实乃有理有据之举,你为何擅自出手阻拦?”难不成师叔要带头坏我丹门规矩不成?
老道皱眉看了他一眼,沉声说道:“此处乃清修所在,谁允许你在此动手了?再者,如今浮云师侄也在,按规矩当有他裁处,又哪有你什么事……”
“不错……木云子,莫非你要越权不成?”浮云子出声附和道。
木云子闻言看了他一眼,缓缓收回双手,寒声道:“那好,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裁处……”
“哼……”浮云子冷哼一声,看了天羽、云狰二人一眼,继续说道:“此事疑点太多,且先将之收押在云羽峰,料想有师叔看管,他定然难以脱逃,待日后查明真相,再定罪不迟。”
“什么?”对于浮云子所施的拖字诀,木云子心中自是非常明白。
给云羽上人看管?那还不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退一步来讲,即便碍于宗门规矩不好放他离去,还有个浮云子可以从中和稀泥呢。日后查明真相再定罪?说的好听,这日后到底是今日之后还是明日之后,亦或一月之后,一年之后呢?
“不行,我须得速战速决,若拖延下去,谁知道会不会被他给跑了。”木云子扭头看了一眼面表情,一副任人鱼肉模样的郎飞,忆及方才之事,不觉心中一动。
“他既然是个愣头青,我何不再加一把火,将那激将法使到底。一旦激怒他,只要他敢出手,我就一掌毙了他。到那时候,即便三个老不死的再偏向与他,也只有跌足嗟叹的份了。”
想毕,木云子不与浮云子纠缠,又将注意力转到郎飞身上来,眯眼望着他,冷笑连连的说道:“嘿,小子,忘了告诉你了,不但你那死鬼师父的住处被我占了。你老爹老娘的家好像也不太平啊,前些日子我倒偶听一事,说是大汉国牧牛山前面的一个小镇被山寇洗劫一空,非但财物被抢个精光,好像连人也被掳了去。”
他的话一说完,郎飞的表情还没什么变化。云羽、天羽等人的脸色却突然变了,木云子这话说的大有深意。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是说郎飞的家乡遭了难,若真如他所言,镇子遭到山寇洗劫,那何必还要掳去人口。这样一来,岂不是暴露了行迹,更易受到官府围剿了?
再者,木云子身为一届修仙者,为何要去在意一群凡人?这其中只怕另有猫腻。[
“难不成此事是你做的?”天羽老道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不觉按了按背后的镇岳剑,目光炯炯的盯着木云子问道。
“诶,师叔多虑了,师侄再怎么说也不会做那等天怒人怨之事!”说完,木云子嘴角忽然弯起一线阴毒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