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罡列嘴皮颤了几颤,思忖半天终究没有出声,安心看台上争斗,雪娅捏捏小羽儿鸟喙,惹得那鸟一番白眼,她咯咯一笑,又轻抚几下鸟翅,这才转头观战。
或许是第一场的关系,四个战台之上有三个只是不温不火的焦灼着,唯有第四号战台两个换骨境的弟子斗的异常激烈。
蓝衣符系,黄衣法系,两个弟子斗的精彩,水流,火球,冰针,藤鞭,将台下众人眼光都吸引过去。
黄衣弟子一波一波急速攻击着,法诀一个一个捻出,那些五行法术一时间漫天飞舞,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蓝衣弟子却只是将那符祭出,撑起几个法盾,水幕,土墙,藤……,将自己遮的甚是严实,任凭那些法术打碎一个又一个防护屏障,他只是龟缩在内,破了一个便补上一个。
气的黄衣弟子怒喝连连,却拿他没有办法,只好施个漂浮术,结合着引风术,四面八方围着对手乱打。
蓝衣弟子一时四顾不暇,无奈之下,一脸肉痛的一张一张使着积存的符箓,将身旁以及头顶之上尽皆护住。
“师兄威武,不愧师祖曾称其能稳入筑基。”台下法脉一群人群情激动。
符脉这边,俱都悄声不语,不过任谁都看的出众人脸上那几分担忧。
“那蓝衣之人怕是要输了,被逼的这等狼狈。”雪娅望望身旁云寒,见他一脸凝重,又看看台上比斗的二人担心不已。
郎飞摇摇头,沉思片刻,道:“其实不然,黄衣道人此时虽然处在上风,时久必竭,换骨境那点真气可经不起如此猛攻。”
直若印证郎飞之言一般,黄衣道人在放了一个威力颇大的法术之后,又轰碎三个护罩,再也无法安稳飘在空中,徐徐落在台上,头上大汗淋漓,一口一口喘着粗气。
蓝衣道人仍然不舍的掏出符来,又加持上几个,等了半天却不见对手攻来,不禁心中惊奇,自土墙后面露出头来观望,见对手状态一愣,末了狠狠心自带内拿出一张冰针符祭出打去。
黄衣道人此时已无多少真气,见冰针打来只好闪身躲避。
蓝衣道人见此这才了然,心中一喜,在那土墙后面站起身来,反手自袋内掏出几张符箓,一张接一张打去。
此时台下又响起一轮议论之声,料到的洋洋自得,计算有误的暗自惊奇,这场比斗牵住了台下大多数人的注意力,以至于那其余三台之上如今早已分出胜负,也无多少人知晓详情。
蓝衣道人祭符的速度愈快,黄衣道人已然有些难以躲避,被几个冰针将衣袖打了许多窟窿,破破烂烂,狼狈不堪。
黄衣道人又躲了几躲,最后无奈力竭,被那水箭打个正着,受创倒在地上,守台长老暗道一句可惜,走上台来宣布蓝衣弟子获胜,顺便将黄衣弟子带了下去。
郎飞心中也是暗叹,望着三人道:“若那蓝衣弟子不是如此性急,慢慢耗尽黄衣弟子所存符箓,将有很大胜算,奈何,奈何。”雪娅几人听罢俱都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心中都有几分感悟。
此时守台长老将台上整理完毕,开口宣布下场的牌号,郎飞向三人招呼一声,整整衣衫,缓缓走出,步上一号玉台。
台下众人又是一惊,暗自替郎飞的对手捏把汗,这人恁的倒霉,碰上那小祖宗。
一号玉台的守台长老也是一愣,苦笑着摇摇头步下台去,心中也是为郎飞对手默哀。
郎飞站在台上等了半天,待其余三台都已比斗开始,这才见一个身着白衣的黄脸道士,慢慢吞吞,满面苦色的走上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