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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议论之声不止,台上二人也渐渐较真儿起来,小胡子不再一枚一枚的使着铁蒺藜而是换了花样,什么散花手法,折梅手法,追星手法,连珠手法、等等一一打出。www
朱罡列指挥着当扈以长髯防御,越打越是心惊,嘴中不住嘟囔。“花样忒多,再快几分你朱爷便要危矣,早使手段。”
他打定主意,给当扈传个指令,那鸟抖抖身形,将绷紧的长髯突然撤了力道。
小胡子蓦然一惊,未待他回神,长髯突然如活了的长蛇一般,扭身缠来,或紧绷如剑,或弹软如筋,将之身周封死,再无一丝空隙。
“不好,果然唬我也!”小胡子心中暗叫一声,此时他已身在髯从之中,情形危险之极,若将身后退已是不及,咬咬牙唯有一搏,将那铁蒺藜不要钱一般尽都朝朱罡列本体打去,施那围魏救赵之策。
朱罡列看那铁蒺藜漫天打来心中也是一惊,协调当扈攻击之时又无法分心祭出防御符箓,只得将几条长髯抽回,指挥其将袭来的铁蒺藜挡住。
那小胡子见朱罡列抽回几根长髯,他得了机宜,将轻身步法使到极致,迅速抽身而回,躲到安全区域,待朱罡列回过神来已拿他没辙。
“师叔,好算计。”小胡子看着朱罡列后怕不已,连他那腹痛都已有几分怀疑。
朱罡列无奈,只得继续演下去,大喘几口粗气,拍拍当扈道:“苦也,苦也,我这腹痛,你又被识破了手段,过后怎办?”
“胖子此言真假难辨,我还是谨慎一些,拿出那物什儿,在远处攻击,便没了此等顾虑,任他逞奸耍滑也莫奈我何。”小胡子按捺下心思,向朱罡列一抱拳。“师叔,弟子要出手段了,还请小心提防。”说罢抬手摸入腰间须弥带,脸色郑重,煞有其事的拿出一物。
呆子心中一懔,暗中蹉叹。“这小子惊了,更不近身来攻,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他在那心下嘀咕,小胡子手中却是不慢,将那物托在手上直朝朱罡列指来。
朱罡列忙眯眼去瞅,打量半天才看清竟是一把弩,做工精良,纹龙画虎,弦上一抹抹流光划过,一排箭簇搭在弩床之上,直若张口露齿的饿虎一般,凶威慑人。
“乖乖!杀人越货的好东西。”朱罡列心中叫声好,双目泛光的盯着那弩。
“师叔,我这神臂弩满劲射出可裂云穿石,若是认输,还请早言。”小胡子看他一眼,摸摸手中之弩信心倍增。
朱罡列翻翻眼,又扯胡话。“师侄,你那是何物,给师叔拿来瞧瞧可好?长这么大还不曾见过这等稀奇的玩意儿。”
“师叔说笑了,此物锋利的紧,若是不小心伤到您,师侄岂不是天大的罪过。”他还记得呆子上次比斗将人家那九封禁私吞之事,又怎敢应他所言。
“恁的小气,只是摸摸又如何能伤到。”朱罡列眼巴巴的瞅着他,仍然不肯放下那份贪心。
小胡子撇他几眼,见其没再呼痛,岔开话题道:“师叔,您腹中无事了?”
“哎吆,哎吆!”朱罡列赶忙又捂住小腹。“看到师侄宝贝,一时忘了腹中疼痛,真比神药还灵,便让我摸上一摸,我自认输去了,可好?”
小胡子暗中思忖。“鬼才信你那浑话,观其表情,肚痛或是不假,但若说让你摸一摸自会认输,断然是谎话,倘真到你手中,便是出尔反尔我又能将你怎地。”
想罢他也不在接朱罡列话茬了,只是轻抬神臂弩,将准星对准朱罡列。“师叔,我要攻了。”声音一落,小胡子一扣机簧。
“咔”一声脆响,一排铁箭飙射而出,劲势迅猛,远远观去,箭头之上破开气流的情形好似甩出几道银色彗尾,翻转盘曲着渐渐远去、消散。
朱罡列暗道一声不好,观其势竟超出冰针符许多,比法器的威能也已相去不远,不禁心下叫苦。“龟孙子,才是个换骨境的弟子都有这等好物件,叫你朱爷怎么防备,又怎么装下去。”
他在那暗暗做念,那弩箭却越来越近,箭簇之上的灿灿寒光已然令人心颤。无奈之下他只好咬咬牙,从须弥带中拿出一打土墙符。“朱爷豁出去了,反正那飞哥儿符多,些许初阶符箓算甚,只情挥霍便是,若比斗之时将小胡子手中的神臂弩顺手牵来,岂不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呆子也不招呼当扈,一阵念念有词,将那土墙符连接祭出几张,悬在半空静待他指令。
“喝”一声爆喝,黄光一闪,土墙浮现。“噗噗噗……”几声闷响,那排弩箭打到土墙之上,竟有几根透体而入又朝朱罡列而来,一道土墙竟是抵挡不住!
朱罡列一愣,慌忙大喝一声,半空中一张符箓化为灰烬,身前又闪出一道土墙,“噗噗噗……”余下的弩箭尽都没入其内。
“嘘!哎吆。”朱罡列摸摸额头虚汗,顺便呻吟几声。那弩箭竟然需要两道土墙才能挡住,让他心惊不已,庆幸早时谨慎,将那土墙符直接祭出好几张,这才在关键时刻化解了危机。
小胡子见此也不惊讶,将那弩床上一个非金非铁的物事一拨,弩弦缓缓扩张,他又在那弩床下边一处按下,“咔”的一声脆响,底部竟然又出现一排弩箭嵌到箭槽之中。
“好家伙,这等机巧的物件!的确精妙。”却是郎飞出声赞叹,众所周知,弩类武器慢就慢在一次发射之后需重新张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