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松一听到小猫的尖叫声,心里顿时跳了一下,那感觉,也不知是惊还是喜,然而转头一看,发现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兴奋,而是恐惧。
伸出手,就要去把她抱下来,不料,小猫一见张天松的身来,顿时又惊叫一声,直接从他肩膀上跳了小来,不等他反应过来,小猫已经快得像支箭一般,冲出了小收藏室。
“雪梨!”张天松一惊,也不顾看着周华盛和贺老,追着小猫跑了出去。
“你怎么啦?”在店里的一个桌子底下,张天松找到了躲在一角的小猫,连忙把她抱了起来,把她倒竖的毛发轻轻抚下。
而小猫对他的问话充耳不闻,只是把小头紧紧地埋在他的怀里,身子还不停的发抖,但是毛发却渐渐地塌了下去。
见此,张天松只好抱着她来到茶几前坐下,心中暗自回想气刚刚的情形,片刻后,便若有所悟地笑了起来,竟然连雪梨都被吓成这样,这可是连令她直接晕过去的黑戒指都没有那么畏惧,看来那玉葫芦,有点来头啊。
正当张天松打着算盘,思索着怎么把那葫芦弄到手时,周华盛与贺老已经走了出来,并且再次回到了茶几旁,周华盛首先发话了。
“小兄弟,你这猫怎么了?”
“哦,没事没事,今早吃错东西,闹肚子疼。”张天松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又打着哈哈地笑道:“周老板不用这么客气,你叫我小张就好。”想把宝贝弄到手,当然要搞好关系来。
“那感情地好啊,我就叫你小张吧。”周华盛作为生意人,最会的就是结交,第一次见张天松便知他家里非富即贵,不然年纪轻轻的,谁能几大千地来买只能看不能用的古玩,因此,那日张天松走时,他是分外地热情。
“不过你叫我周老板也太显生了,不嫌弃的叫我老哥就好。”
“既然老哥都不嫌弃了,做老弟的也不客气了。”
说着,两人相视地哈哈一笑。
贺老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各怀鬼胎的两人,脸上亦是微微一笑,这拉关系的技术还真不是一般的好,一个从小兄弟到小张再到老弟,一个直接从周老板变成了老哥,当真有趣。
“对了,老哥,这古董展会什么时候举行啊,我也想凑个热闹去瞧瞧。”拉上关系的张天松,也不客气地直接问道。
“就在下周末,周六是展览会,周日是拍卖会,一连两天。”
“我刚刚听老哥你说,那内室里的古董都要拿去参展和拍卖吧。”张天松支吾了一下,又继续问道:“不知那玉葫芦能否私下让于我,老哥你再用其他的珍品替上。”
这话刚说到玉葫芦三个字,便觉埋头怀里的小猫猛地一抖身子,张天松愈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那玉葫芦更是志在必得。
一听这话,周华盛和贺老顿时愣了一下,讶异的目光注视在他的身上。
须臾后,周华盛问道:“怎么?老弟对那不知来历的玉葫芦有兴趣?”
“不错,我看其晶莹剔透的,很是心喜,不如老哥你开个价,私下卖给我,如何?”
闻言周华盛像似很是为难地蹙了蹙眉,看看张天松,又看看贺老,最终叹了口气地道:“这事怕是不好,毕竟我先前已是答应了贺老,要珍宝尽出地给他撑场子,如若现在换下一样,短短一个星期内,我到哪里去寻一个同样级别的珍宝啊,老哥不想失信于人啊。”
嘴上是这般说着,但是周华盛心中又是另外一番打算,像玉葫芦这样不知来历无法估价的上好珍品,最是难卖,不管卖多少钱,心里总会觉得吃了亏,唯有上了拍卖,在众多藏古爱好者的评价衡量下竞拍的价钱,才会令卖者舒心。
听他这么说,张天松把目光移向贺老,见到贺老脸色亦是不太自然,心知是自己唐突了,便呵呵一笑地道:“是我不好,见猎心喜唐突了,其实上拍卖也好,黄金有价玉无价,不然我也不知出个什么价码给老哥你才好。”
见张天松不在坚持,贺老和周华盛的脸色顿时舒缓了下来。
心急的张天松,知道玉葫芦必然要经过拍卖会所得,于是迫不及待地向贺老问道:“贺老,您能帮我粗略给那玉葫芦估价一下吗?好让我准备充足的资金,不至于在拍卖会上空手而归。”
“嗯.这种看不出工艺来历的最难估价了。”贺老抚着白须,沉吟了一会继续道:“只看其玉质色泽和手感,当属特等翠玉,再加之工艺非凡,人工雕琢的痕迹丝毫不见,可谓是浑然天成,价值应属——无价!”
“无价?”张天松和周华盛顿时一惊,这叫人怎么拍啊?
“当然这是从收藏价值上来说,拿到拍卖行怎么也要一个底价的,如果按我来评估底价的话,无需太高,在三十到四十万才是最为适合。”贺老淡然地笑道,岂止不高,简直就是很低了。
确实,对于此等无价之宝,开拍底价太高反而吓退不少收藏者,唯有用他们叫价带动气氛,自然而然地价格便会一路攀升,这也是拍卖行常用地一种抬价手法。
贺老旋即又道:“至于价格顶峰,就着实很难预料了,此次拍卖会邀请了不少富豪参加,被叫价到上千万也不是没有可能。”
张天松心中顿时拔凉拔凉地,过千万,上哪去找,家里有是有,但是还没败家到为了一个不知用途的玉器,就让家人花费千万巨资买下来。
周华盛那放在大腿上的手猛地一抖,按贺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