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任芊接过钢笔和印泥,再看徐成脸上没有异样,众人都是暗觉奇怪,难道他真的没相争遗产的心思?
顾业光和福伯也是隐晦地对视一眼,心中同样疑惑,要他们相信徐成会拱手相让,这好不容易才布置成的局面,真的很难。
就在任芊拿起钢笔,就要落笔之时,一道嗓音却令在场的人都心中凛然。
“芊芊,你想好了,如果接下老爷子的这些东西,你一个小女孩可不一定守得住这江山,要是一个不慎,把老爷子辛辛苦苦打拼一辈子的东西,都亏得个干干净净的话,老爷子在九泉之下也难以瞑目啊。”说话的人正是徐成,只见他此时面上带着暖洋洋的笑容,丝毫没有平时的阴霾。
任芊闻言,执笔的手一顿,美眸带着悲伤之色地看向徐成,就在对上他眼睛的那一瞬间,任芊眼中的悲伤忽然止住,接着便是逐渐消褪,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片木然,然而,诡异的是,她的脸上竟然有着一股浓浓的悲戚之感升起。
众人心中猛然一跳,徐成终于还是忍不住要露出狐狸尾巴了,而最先坐不住的便是对任芊关爱有加的顾业光,此时,他已是顾不得诚礼仪猛地一拍桌子,沉声质问道:“徐成你什么意思?我告诉,别想图谋不轨,别人惧你徐成,但我顾某人要捏死你,还比捏死一只蚂蚁容易。”
“二姑爷,现在是完成老爷最后心愿的时候,既然老爷指定芊芊秀继承一切,便是对她有驾驭任家产业的信心,即使秀一时不熟悉业务上手难些,不也有我们一群老臣子扶着么。”福伯接上顾业光的话,缓缓道来,旋即又忽地语气一变,也是带上质问的语气道:“难道您对老爷的决定有所质疑?还是你对老爷的安排不满,如若不然,便请稍后再商。”到最后,语气变得僵硬起来。
众人都沉默不语地看着顾业光他们二人的发难阻拦徐成,再听到最后福伯的语气,从您到你的变化,便知这位任家有老好人之称的福伯,也不是谁人都给卖面子的,而且言中处处都用已故的任老爷子之名,来压制徐成的野心,只要他敢说不,便是对任老爷子的大不敬,在场的都是澳岛上流社会中有头有脸,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如若他真敢这般强行为之,即便是得到了任家的一切,只怕日后在澳岛也是寸步难行。不得不暗赞一声福伯的好心计,不愧为任老爷子多年以来的左膀右臂。
而此时,作为整件事主角的任芊,对此却是不言不语,只是呆呆地看着徐成,像似他刚刚的那句话说中了隐藏在心中的一些东西一般。
“呵呵,真是好笑了。”徐成眼中闪过一道阴霾,一改之前的客气,语气同样强硬地反击道:“顾董事,我念你是老爷子的至交好友,才敬你三分,说句难听点的话,我任家的事情可跟你顾业光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请你这外人不要过多插手。”只要过了今日,任家一切便会属于他徐成,大权在握的他还真就不惧顾业光。
转而又不屑地瞥了一眼福伯,不带丝毫感情淡淡地道:“至于福伯,你不过是任家的一个下人,能给你上桌见证遗产交接,已是看在你为任家这么多年来,都忠心耿耿地任劳任怨的份上,但也请你也不要越界管你不该管的东西。”
徐成简简单单地两句话,便把之前对他的尖锐攻击化为无形,并且把他们二人排除在外,要是他们再强行出言阻拦,对任家有野心的便会是他们了,虽然在场众人都把这一切看得很清楚,但事后顾业光和福伯也不免会受人诟病。
被驳回一言的顾业光顿时勃然大怒,在澳岛上,还没人敢这般对他说话,就在他即将翻脸的时候,徐成又说话了。
“我刚刚说的只是给芊芊一个提醒,或者说是选择,我也不能左右什么。”说着,徐成对着任芊微微一下道:“芊芊,这事你要是怕接不下来,毁了老爷子一片心血,你可以暂时交给二姑夫帮你照看保管,等你以后长大一点有能力了,二姑爷再把它们交托到你手上,你说,好不好!”
闻言,顾业光和福伯也只是微微一皱眉,徐成也说的没错,最终这事的决定权也只是在任芊手中,只要她坚持接下来,他徐成也不能多说什么,就不信,凭借着他的三言两语,便能使任芊放弃她爷爷留下来的东西,拱手让于外人。
就在众人都只关注着三人之间的交锋,却没有发现作为当事人的任芊,随着徐成落下的话语,捏着钢笔的手徒然一震。
不过这般轻微的变化,却是被一旁的张天松察觉,奇怪地看了眼脸色变得不太好的任芊,轻松在她耳边问道:“没事吧你?”
然而,任芊却是目光呆滞地看着坐于对面地徐成,犹如没有听到张天松的话,此时她的脑海里却是不停地回荡着徐成刚刚那句话的最后三个字,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芊芊,你说先把这些东西交给二姑夫打理,好不好啊。”徐成见任芊呆呆的目光,心中顿时大喜,这方法果然有用,便又再次出言。
徐成这话犹如魔音一般,任芊闻言,木然地眼珠子微微一动,嘴角上更是掀起一抹微笑。
“嗯?这种感觉好熟悉!”张天松忽然眉头大皱,像似感觉到什么。
“是灵力的波动。”张天松赫然抬头看向徐成胸口处,那里正有一样东西,灵力就是在那传播而出。旋即连忙再看任芊的神色,顿时心中大惊,魅惑之音,一定是徐成使用法术迷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