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霎时凝固,就连清风也像似受到徐大那凝重的神情在这一刻停息了。lingdian.
“所以说,不要高兴的太早。”金大夫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这唉!”徐大脸色难看的叹了口气。
金大夫手上的羊皮小布应该是一副地图,最中间那处很明显的标示正是村子所在,而地图的画线则从标示村子的地方向四面延伸,其中有六处画有红色圆圈,但都距离村子不近,而金大夫所指的便是其中一个红圈。
诧异地看着脸色急转而下的徐大,张天松也大致猜到,那些画有红圈的地方应该是有不小危险,否则也不会特别标识和让徐大变色。
“这处地方有什么问题吗?”
徐大轻吐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惊惧,缓缓道:“问题大了,这些红圈都是我们村子一直列为禁地的地方,其中生长有你需要的药材这处山谷更是排名第一!”说完顿了顿像似先前的话还不足以证明多危险,又接着道:“有进无出!”
“有进无出?”张天松忍不住地惊呼一声,再看金大夫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徐大又叹了口气道:“很多年前,我们村子先祖就已经结伴迁移至此,但由于对地形的不熟悉,一直都在尝试探索附近山头的情况,好圈定一些安全的范围给予后人狩猎糊口,但随着探索的扩大,总会遇上一些极大的危险,都均已用这张山图标记起来,同时千叮万嘱的警告后人,不可踏足这几处险地。”
“那难道你们村里的后人就没人好奇其中有什么危险?”张天松蹙了蹙眉问道。
“怎么会没。”徐大惨然一笑,面露悲伤之色地徐徐道来:“我的祖父便是忍不酌奇心之一的人,他劝说了村子里十余位好友,一同入山查探究竟,前五个禁地还好,都是有人力不可敌的凶兽在其中盘踞,但最终也是有惊无险地逃过一劫,然而到了第六个,却是”
说要这,徐大也是吞了吞口水,意图压下心中的恐惧接着道:“却是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那,那危险呢?”张天松愕然。
“对,就是什么都没有才令人绝望,我祖父他们在进入那山谷不久后便发现自己迷路了,无论怎么走,怎么留下记号,但最终都会回到原点。.”此时,徐大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和激动:“更可怕的就像我说的什么都没有,没有风,没有水,没有鸟,没有虫,除了他们以外就只有树和草,其余的一切皆无。”
徐大喘口气,迫使自己平静些许又道:“就这样一直坚持了十多天,他们随身携带的干粮耗尽了,只能靠啃树皮,吃草根来维持生命,但,但”
此时,徐大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这位魁梧的大汉子虎目中留下了两行清泪,带着悲凉的嗓音有着些许的沙哑:“我祖父还是没能逃出来。”
这段往事听得张天松唏嘘不已,一时也不知怎么安慰他,然而同时萌发的却是如同他祖父那般强烈的好奇心,渴望知道那些神秘背后的**。忍不住地追问道:“那他们都没逃出来,村子又是怎么知道他们发生的事情?”
徐大闻言摇头张了张嘴,但他却一时说不出话来。金大夫见此便接上道:“因为他们中有一个人阴差阳错之下逃回了村子,但却因为有些神志疯癫,应该是受惊过度造成的,不久后便去世了,但所幸的是他正是此次队伍中负责记录沿途状况的那人,他随身携带的包囊里有大量刻画当时情形的竹简,这才被村子里的人所知内里的危险程度,放弃了进山寻找那行人的踪迹。”
“那,那药材的消息…”
“那次探索,我祖父也在其中,他为了寻找到更多的珍惜药材,一定要跟着亲自上山一趟,结果和徐兄的祖父一样…有去无回。”金代夫的眼睛微微湿润,但却控制住自己情绪。
“哎,都是我们徐家不好,连累了大家。”徐大满脸亏欠之色。
“话可不能这么说,那时村里大部分人都有这个**一探究竟,是徐老爷子的行动和遭遇打消了他们的念头,否则我们村子不仅仅损失十几人,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金大夫出言劝解。
短短几句话之间,已让张天松了解了个大概,虽是也深感那处山谷的万分诡异,但心中却怎么也无法抹除那浓浓的好奇感,而且更重要的是,那种药材自己志在必得,别说仅仅迷路,就算山谷之内藏有穷凶恶极的猛鬼凶兽,也抵挡不住他要恢复容貌的心,因为只有那样他才能够尽快的赶回家中。
“那今日金大夫的意思是…”不管怎样,张天松还是要弄清楚他此时来找徐大的意思。
金大夫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其实在下今日前来,是想问问徐兄有没打算再去此地探上一探,如果有幸能破解那处凶地的秘密,也算是圆了先辈们的心愿,说不定能在其中收回他们的尸骨,好让他们落叶归根,再者张戌的药材也能有个着落。”
语不惊人死不休,徐大原本悲伤内疚的神情也为之一愣,怎么也没想到刚才还说着这些凶地的可怕程度,现在就要让自己进去一试,这算是什么。但又不知为何,心中却总有股冲动,很想答应下金大夫的提议,这或许是作为村子中最强男人的骄傲之心在作崇,这颗骄傲的心容不得他有半点惧怕退缩的念头。
正当他那颗不甘的心开始蠢蠢欲动之时,忽然察觉到一抹令他心颤的目光,转眼微微一瞥,正是自己的妻子,旋而又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