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哥,这样真的行吗?”冉旭微微蹙着剑眉,眼看着消失在视线之中的张天松。
“他心意已决,即便我们不将他带来,他也会想办法自行寻找的,与其让他在这危险重重的深山中胡乱冲撞,倒不如我们如他所愿的帮他一把,也算是尽一份力吧。”徐大叹了口气,转身摆摆手道:“我们也该出发了,不然家里的娃娃们就都没肉吃咯。”
冉旭闻言也不再多说,只是又眺望了一眼张天松离去的方向这才跟上徐大的脚步,往另一边行去。
然而,徐大却在转身之际,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一定要活着回来。”
行走在丛林之中,四周没有风声,没有鸟鸣,只有头顶勉强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透射而来的阳光,然而仅仅数缕阳光,还不足以使得被参天大树遮蔽下的丛林称得上光亮。
大步前行的张天松忽然脚下一顿,举目往四周看去,接着却闭上眼睛,眉头轻皱的像是在感应着什么东西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呼,果然是没有任何生命迹象,就连虫子都没有一条。”张天松轻吐一口气,再次睁开眼,不过此时的眼眸中却出现了凝重,知道自己已经进入到了村民们口中的第一禁地。
不过现在第一要务是找到金大夫所说的药材。张天松暗付道,旋即便漫无目的转悠起来,也不辨认方向,反正这里地方奇异,就算有心辨认也不见得能有效果,到不如乱逛乱走的,全凭运气的寻找那种药材,也好省点力气。
他倒也光棍得可以,就这么像个无头苍蝇一般的往前走一段路,又九十度的拐个方向,向另外一处方向走去,他存心打着瞎猫撞上死耗子。
一路上方向没留意,反而一直全神贯注的盯着地面,像台扫描仪一般,来回扫视着地面上有没出现自己需要的那种药材。在入山之前,他特意单独找金大夫要看这种药材的图鉴,美曰其名自己此次入山,说不定会在其他地方遇上这种药材。所以他此时早已是把那药材的样子牢牢记在心中了,也不怕不认得。lingdian.
然而,一连逛了两个多小时,饶是以张天松体能也不得不停下来歇息一会,毕竟这原始森林里的山路并不好走,比起一般的山路难行了十倍不止,很多地方更是荆棘密布,使他不得不用秋光劈砍开路,虽然秋光是匕首,但所幸是把利刃,最紧要的是秋光能输导灵力,不然他的行走速度起码还要慢上数倍有余。
“咕噜咕噜。”仰头灌了两口水,张天松靠着树干坐在了地上,嘴里嘀嘀咕咕的低声道:“这劳什子森林,晚上冷得要命,现在又湿湿热热的,真他姥姥的难受。”
这里湿热沉闷的环境和空气,纵然他修炼小有所成,已达到四季冷暖不受于身的境界,也不禁被闷的满头大汗,更要命的却是这奇怪的地方真连一丁点风都没有,着实把他闷得有点头昏脑胀的,不得不停下来默运灵力以缓闷气。
“咦,这里”缓过气来的张天松,忽然看着不远的一颗参天大树,准确来说应该是看着那棵树打横生长的树藤,有成人手臂粗细的树藤,竟然断裂开来,而断口参差不齐,很明显是被人用什么钝器或是蛮力弄断的。
这情形使得张天松眼瞳骤然一缩,心中飞快的盘算起来。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可是村子里的人根本不敢进来,更被说还走到了自己前头,那究竟又会是谁?
原先轻松闲逛的心态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却是在他身上少有的凝重,手中不自觉的紧了紧秋光,在这诡异万分的丛林里,忽然出现一个或更多的不知来历,不知目的人。对于他来说貌似坏处多过好处啊。
深吸一口气,张天松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先跟上去查探明白再说。从背囊中掏出一块竹片,灵力一催的轻轻拍在自己身上,而那块比起黄纸不知重了多少倍的竹片竟然完全违背万有引力定律的紧贴在他的胸口。这一幕要是被英格兰的牛大哥看到了,没准会从棺材里蹦跶出来问个明白。
纵身一跃,直接跃上树干中部的枝杈,眺望着远处,寻找行走过的痕迹。此时为了不打草惊蛇,避免踩踏地面发出的声响被人察觉,更为了提高追踪速度,也不顾消耗为数不多的符箓,而此时用的轻灵符更是只有两枚。
认准一处地方,纵身往前跃去,悄无声息地落在远处一棵树上,脚刚一沾树,又忽地腾身而起,继续往前。所谓站得高望得远,从树上俯视而下,很轻易便能看到一条弯弯曲曲的行走痕迹,便直接追了上去。
大半个小时过去,张天松停下了不断跳跃的身体,站立在一处高树上,轻皱着眉头的看着地面上望不到尽头的行走痕迹,心中暗觉不妥。刚刚一路全速追赶,可是这行走痕迹却长得厉害,仅他跳跃赶来的路程,以地面上开拓行走的速度来走的话,也足以当得上一天半日了,但居然还无追上前边的人。
但这也不算什么,如果那一行人早已进入此处,走上十天半月的也不足为奇,然而不知为何,张天松总是隐隐感觉到不对,可是偏生那里出了问题却又说不上来。
被这事一搅合,张天松也暂时抛却了来这的目的,竟然和这事较上劲了,心中莫名的升起一种追踪下去的**,于是不再犹豫,发足脚力的往前猛追而去。
其实一路上便发现,这行走的痕迹不是一两个人留下的,人数应该在十个以上,即便估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