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就猜到,但从刘栋口中说出,却又是另一种震撼,张天松久久不语,仿佛还未从这个事实中,回过神来。
似乎掐准了时间,正当两人默然无言之时,楼下传来了推门声,是师宇回来了,这小子似乎被两度派去当跑腿买酒很恼火,这次索性扛着一个大酒缸,不用去秤,单看也知道不会少于七八十斤,师宇削瘦的身子,扛起来竟然脸不红气不喘,脚下稳稳当当的慢悠悠登上二楼,显然这小子练气已经小有所成了,力气和内息都比普通人强上不少。
“砰!”师宇把酒缸重重一放,顿时响起一声闷响,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师傅和张天人,仿佛在说,喝啊,不是很能喝么,有本事就把这些全部喝光光。
面对师宇这无言的示威,张天松和刘栋二人对视一眼,顿时哭笑不得,不过被这事一搅合,张天松先前有些烦闷的心情,被挥散不少。手一招,那足足七八十斤的酒缸,赫然滑动起来,到八仙桌前停稳。
掀开泥封,酒香争先恐后的弥漫而出,张天松鼻子用力一吸,顿时哈哈一笑道:“人间琼浆啊,人生难得几回醉,刘老头,你这身子骨敢不敢和小爷我拼酒,不许用灵力的。”
刘栋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毫不示弱地放声长笑:“老夫也不欺负你,不用灵力就不用,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宇儿拿碗来。”
不用灵力,究竟是谁让谁师宇不得而知,不过听到师傅吩咐,不敢不从,蹬蹬蹬又跑到楼下去拿大碗。
片刻后,酒缸封口被掀开,张天松刘栋二人一老一少,两人直接拿碗伸下去打酒,也不用下酒菜,这陈年好酒就这么一碗接着一碗的往肚子里倒,毫无品酒可言,单单纯粹的拼酒。
看得一旁的师宇心惊胆战,虽然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师傅修为高绝,但这样个喝法,却着实让人心惊肉跳的。一时间,这二层楼房之中,不时传来大笑声,吆喝声,笑骂声,其中还夹带着陶瓷碰撞的声音。
时间流逝,夕阳西下,夜幕开始降临,昏暗的厅堂,酒桌上的两个人已经拼不动了,趴在桌面上,不时打出一二个酒嗝。候在一旁的师宇,已经目瞪口呆的看着已经快要见底的酒缸,这些酒他扛回来的,有几斤几两他再清楚不过,两人足足鲸吞了几十斤的酒水,这要人怎么接受。
“小宇,把你那夏日给这小子,有你好处。”刘栋醉眼朦胧的打了个酒嗝道。
师宇应诺一声,虽然满心不舍,但师傅吩咐,别说一柄匕首,就是要他赴死,也会毫不犹豫。从那件长褂的内袋中,掏出一柄牛皮套着的匕首,把它放到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