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松身形向着地面极速遁去,身上加持了十多张符箓,除了有防御守护,和恢复伤势之用的符箓外,还有几张能够暂时增强自身实力的增幅符箓,速度比起往时更快三分。..眨眼间便已然临近地面,只要触碰地面,他十有八~九算是脱离危险了。
不过他快,有人更不会慢,例如此时的年轻魔族就是如此,见他要跑,也不着急,仿佛胸有成竹一般,遥遥一掌打出,同样是云淡风轻,毫无波动的一掌 。然而隔空打来,速度比起前次快了无数倍,仿若能够无视空间的距离,掌劲直接打到张天松背上。
张天松身上同时亮起数张防御符箓,有旋灵符,也有略逊的六丁护符,但唯一相同的,便是瞬间被这一掌轰得支离破碎,显然这掌比起之前的威力更胜三分。掌劲结结实实地轰在只隔着一层普通衣衫的后背上,这零防的普通衣服顿时四分五裂,露出泛黄的肌肤,一个冒着丝丝黑气的五指手印,赫然出现在其背部。
“哇,哇!”再也压抑不住体内翻腾如九级海啸的气血,大口鲜血吐出,张天松也顾不上去拭擦脸上嘴上的血迹,而且想擦也擦不干净。因为除了狂吐两大口血外,随后还一波接一波不断地有鲜血上涌,压抑不住地从嘴角溢出,由于衣服破裂导致裸露的上身都沾满血迹,脸上因为剧痛导致些许扭曲的表情,染上血后异常狰狞可怕,仿佛他才是人人闻之色变的魔头,而非上边那个风度翩翩的年轻魔族。
虽然承受这导致重伤的一击,但张天松也因此借力急速往地面降去,速度比起原先数倍不止。
说时迟。那时快,从张天松开始直奔地面,再到此时身中威能绝大的一掌,也不过一息时间不到,借助这一掌之力,张天松终于赶在魔头发出第二击之前降落到地面,虽然落地的姿势有点不雅,但只要碰到地面就足够了。
“哼,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二字还未出口,年轻魔族不屑地声音戛然而止。一直保持着淡然笑容的脸,须臾间变得铁青。从出现后便没有移动过的身子,竟然颤颤微微起来,自然不是被吓的,而是被气的。
只见地面上。张天松原本着陆之处,除了留下一个空荡的人形凹陷外。哪里还有他的踪影。
“土遁术?!本座誓要把你抓住。抽筋剥皮,搜魂炼魄,让你永世不得超生”年轻魔族自觉被那个蝼蚁般的人类摆了一道,一股羞耻感油然而生。顿时发出一声不像人声的怒吼,震得附近山体都抖动一下,仿佛随时都有塌陷的迹象。
似乎为了泄愤。猛然挥手,也不见有任何东西发出,下一刻便见那座山腹中有五毒神教的山体上,突兀出现一个约莫百十丈大的五指手印。本就因为灵脉被抽取而羸弱不堪的山体。再也支撑不住偌大的中空山腹,顿时土崩瓦解地倒塌下来,内中一些因为贪婪而不断收刮宗门财产,久久不愿离去的弟子,毫无抵抗之力地被压成肉糜。
名符其实魔头的年轻魔族,做完了这件仿佛无足轻重的事情后,心情稍微地得到平复,双手十指在身前连点,虚空中顿时荡起阵阵波纹。
片刻后,他眼眉一挑,脸色出现一丝讶色,喃喃道:“这是什么遁术,竟然一息百里开外,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莫非是天阶神通,不过这就想跑,没那么容易……”话音未落,身影已消失在远处。
某处深山老林,一片相对宽阔没有老树盘根的地方,黄芒一闪,一道狼狈异常,浑身是血的身影突兀出现。刚一出现,竟然连站都站不稳,半跪在地上,一阵狂咳不止,直到又是两口鲜血吐出,才略微平息下来,只是脸色也已惨白一片。
稍微缓过气来,张天松连忙唤出青玉葫芦,让其吐出两枚碧玉生机莲蓬中的莲子,当作疗伤丹药地直接吞服,顿时一股清凉之极的气息,迅速抚平着体内火辣辣的感觉,并且第一时间修复着体内被震伤导致内出血之处。
这等重伤,除了当初被高师兄逼入绝境之外,就是当日以一敌二魔蝠和雾统领,所受之伤也没有像现在这般严重。这还是因为玄土圣体小有所成,否者别说挨了两掌还只是受伤,如果换做普通之躯,第一掌就足够把他轰成血雾了,或许连渣都没能剩下。
稳住了体内伤势,张天松暗松口气,不过后背那个手印也必须尽快解决,否则魔气进入骨髓,就是天仙下凡也于事无补。
正当他要让青玉葫芦吸取体内魔气之时,忽地脸色骤变,身形毫无预兆地消失在原处,下一刻,张天松原来所站之处,方圆十丈,凹下去一个等人高的深坑。
一袭黑袍在虚空中缓缓现出身形,眼中闪过一丝恼怒,这人类小子居然滑得像泥鳅,不说遁术之快,就连那对危险的感知也异于常人的灵敏。没有丝毫耽搁,双手再次虚空连点,这次所耗时间,竟然是之前数倍之久,饶是年轻魔族的定力也不禁微微动容。
“这次竟然远达五百里,这究竟是什么神通遁术,居然如此恐怖,几乎称得上逆天了。”轻蹙与头发一个颜色的白眉,看着某一处方向:“散人境就能做到这一步,此人日后成就无可限量,成长起来必是我族的心头大患,必须杀之。”
另一边,张天松在一条荒无人烟的河岸上出现,本就没有平息下来的气血,此时更是乱成一团,不过却再没有血吐出来了,也不知是血吐完没得吐了,还是碧玉生机莲子起了效用,稳住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