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老的声音响起,张天松左手边上,一间小屋子里走出一位鹤发童颜的七旬老人,一身灰色得体长褂,一手把玩着两枚铜钱,一手背在身后,笑呵呵地从身后黑漆漆的屋子里走了出来,一眼看去,还稍有点道骨仙风。
张天松看着从身旁的屋子里走出来的这位老人,再看到他那身复古打扮,顿时想起在古玩街里的那位同样一副道骨仙风模样地摆摊者,怎么现在的人都喜欢这样的打扮,心下暗自嘀咕了一下。
“老人家您说笑了,什么骨骼惊奇,我身体很正常啊,您看电视剧看多了吧。”张天松笑着打趣道。
“不,不,不,酗子,老夫知道你在想我是个骗子,但我观你四肢短小,却天庭饱满,你身体应该不久前出现变故,才导致这般身体矮小的,但至于何等变故,老夫却要算上一挂才知道。”
这话一出,张天松顿时震惊了,他实在没有想到,这在他认为的老骗子却一语道出他的实际身形不止于此,可是,这又怎么能看出来呢?就连自己都察觉不了,身上的骨头和血肉究竟被那缩骨功缩到哪去了。
“您.您开玩笑的吧。”
“老夫很认真!”老人还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让张天松看得怎么也不像他是认真的。
不等张天松再说什么,老人便抢先说道:“如果你不嫌弃,便入老夫寒舍一叙,请。”说着侧身抬手示意。
张天松见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还真被激起了好奇心,心想谁怕谁,小爷我连恶鬼都砍过,还怕你一个装神弄鬼的糟老头,心中一定,有模有样的说道:“您先请!”学着他抬起手示意他先进去。
“有趣!”
老人呵呵一笑,转身先一步返回了屋子里。
张天松见他老气横秋的,微微一撇嘴,也跟了上去。
进到屋里,发现屋里并没有外面看进来那样漆黑一片,但也谈不上光亮,只见屋内居然不用电灯而点油灯,一张神台上供着三清道尊,墙上有个不小的书架子,上面摆着不少线订装的破旧书籍,一看就知道书籍年代久远,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张四方的木桌子在屋子中间。
“来,我这寒舍有点简陋,请不要嫌弃,请坐。”老人招呼着张天松坐下。
有点简陋?简直就是超级简陋好不好,张天松嘀咕着,这时他已脱了草帽,坐在了摇椅晃一副就要歪倒的木椅子上,表面上却好奇的问道:“不知老人家,要在下入贵府一叙,所为何事。”说着还一本正经地学着古人抱拳拱手。
既然你这么喜欢复古,那我也跟你来上一段,看看谁能忽然住谁,张天松如是心想。
见张天松这般拱手言语,老人大感有趣同时又心感亲切,跟着拱手道:“老夫刚刚心有所感,将有贵客临门,便起身打算走出屋外迎接贵客,不料刚到门口,便见小兄弟带着一身逼人的灵气,外加惊奇的骨骼,老夫猜想你便是预感中的贵客无疑。”
听他这么一说,张天松当即一撇嘴,瞧你那样子,还不大清早就蹲在门边,等着宰大头的吧,我可没那么容易被忽悠着。
想到此,张天松连忙岔开话题拱手问道:“对了,跟您老聊了这么久,还不晓得您老人家高姓大名,在下小姓张,弓长张,名为天松。”
“哎呀,是老夫糊涂了,见到贵客临门高兴的都忘了礼节。”老人不好意思的哈哈一笑,同样拱手介绍道:“老夫姓刘,名栋,字长顺。”
靠,还有字,真是复古无上限啊,不等张天松暗自嘀咕,老人.哦,应该是刘栋,只听刘栋又说道:“小兄弟真是人如其名,受天之眷顾,如松之延年,不愧是贵人,好名字!”
这时张天松傻眼了,想不到自己一个名字都能被他几秒钟之内就给编出这么一句好话,看来现在的神棍都有两碗墨水在肚啊。
“不知小兄弟可否借掌纹一观。”
“不用客气,您叫我小张就好。”说着,张天松便把双手平放在了木桌上。
刘栋捧着张天松的手,如获至宝一般,就着火光仔细地研究起他的掌纹,实在想不明白,就油灯这点子光芒,这老头也能看得到?
张天松见他这般看着自己的双手,还看得这么迷恋,不会是老玻璃吧,心中微微有点发毛。
“好,好,好!”刘栋语气略微激动的一连三个好字,但又不说那里好了。
不等张天松问他,刘栋便自个地解惑道:“我观你掌纹,你应是出身权贵之家,家中富甲一方,更有身居高位的长辈,但奇怪的是,你居然对此毫无继承,在一个意外,或说是机遇,你反而走上了一条很大很宽的路,但这路却福祸难定”
这话说得张天松越听越是震惊,因为他接下来所说的,正是他最大的秘密。
“这条路,你缘起于水,路好通天地,路崩达黄泉,这是一条崎岖大道,你要谨慎而行啊!”刘栋说完,深深地叹了口气,像是想起了什么悲伤往事。
“不知老人家所说的大道,所为何物?又可否给小子日后的前程算上一算?”张天松见他说得这般准确,心下对他的话也逐渐重视起来。
“大道?这世上除了道之极,还有什么称得上大道二字,至于给你算上一卦,又有何不可。”刘栋哈哈一笑,便从怀中掏出一副龟壳,一手托着几枚铜钱,正要为张天松算一记金钱卦。
“刘半仙,刘半仙,不好啦!”忽然,屋外远远地传来几声急促的呼唤,并且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