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说猛然睁开眼睛,看到四周都乱成了一团,不止自己一个人被冲身。其他人也都是呆呆的站在当地,脸上浮现出各种各样的表情来,一会儿痛苦,一会儿是狰狞。显然都被鬼物拉入了恐怖的梦境之中。
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起风了,还是旋风,吹的飞沙走石,连这荒园里面的杂草都被连根拔起,飞上了半空之中。在旋风之中,传出了无数的哭声,听起来凄惨无比,又好像魔音入脑,让人好生难受。
傅说这时候根本没有办法救人,他现在的丹法剑法都没有练成,伤不到灵体的。但是人逼急了,脑子自然会格外的灵光,傅说想到自己那天练字的时候一时感悟,把剑意写到了字中。纸上的字迹居然就能变成飞剑,斩杀恶鬼。可惜,感悟到剑意不是那么容易的,若不然现在傅说剑上带着剑意,足可斩杀这些灵体。
他急忙看向徐世杰,只见徐世杰也是面容呆滞,七情上脸,显然也是被鬼狐给迷了。傅说心里着急,顾不得太多,就扑到徐世杰身边,在他身上乱摸,想要找出符箓来。
徐世杰原本就是罪魁祸首,装出来的样子,哪里敢让傅说在他身上摸?他身上的秘密可真不少,这时候只有心里叫苦,装出一付被惊醒的模样,嘴里还叫着:“怎么啦,怎么啦?”
傅说急道:“你那张什么符箓还不赶快拿出来用?”
徐世杰这时候才是一脸如梦初醒的样子,哦哦了两声,从怀里掏出了符箓。这般符箓一出,耳边立刻传来飘渺却又蛊惑的念经声来:光明普遍皆清净,常乐寂灭无动诅。彼受欢乐无烦恼,……诸恶不净彼元无;快乐充遍常宽泰,言有相陵无是处。
“这不是佛教的经文。”傅说心里暗自惊讶,不过两个世界位面只是大体相似,其中有些细微的差别也未可知。他心里想着,就看见那经文之中发出的白色火焰,光明充满,扫荡过去所有的鬼狐都在惊叫逃窜。可是这白色的火焰看起来至大光明,但是带着的却是凌冽的毁灭意志,所过之处,所有的鬼狐都没能逃掉,被烧化为虚无。这般便是身形俱灭了!
白色的火焰烧了一圈,开始慢慢收拢,渐渐凝结成一个莲花形状,有如白色睡莲,重新又凝结为符箓,飘回徐世杰手中。这般的神力当真是不可思议了!
白色火焰一收,所有的鬼狐都被烧灭,就连被白色火焰舔过的地面草木都有被焚烧过的痕迹。偏偏那些被鬼狐附身的人却没有好,反而更加严重了,一个个卧倒在地上打滚,又哭又闹。
“莫非这火不烧生人?”傅说心里一动。这般一转念,马上又被现实给扯了回来。这些鬼狐附了身,躲过一劫,看到顿时都开始撒泼打滚。
莫说傅说了,就是连徐世杰这个始作俑者都有些傻眼了。徐世杰心中暗道:本来想借这些鬼狐害死这个穷措大的书呆子,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没被鬼狐给觅上。反正这时候其他人,都被鬼狐迷住了,什么都不知道。不如这时候就动手干掉傅说这废物!
徐世杰这般想着,顿时就目露凶光。时候已经拢入袖中,正准备出手,却听一声咳嗽,成载背着双手从南边园子之中走了出来,嘴里还在说道:“这里就是一个废弃的园子,哪里有什么古……咦,这里是怎么了?”…。
徐世杰心中一凛,心道我怎么把他给忘记了?成家来历神秘,据说也有非凡手段,父亲还让我轻易不要和成家闹翻的!
刚才徐世杰的杀意虽然一闪即逝,但是傅说最近修炼,五官识感都要比以前敏锐的太多,立时就感觉到了,心中大起戒备的念头。这时候忽然看见成载从附近院子里转出来,徐世杰杀意立时消退。心里也是颇感惊讶。
傅说自感自己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徐世杰的事情,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一路上老是针对自己,还对自己起了杀心。不过若真是这般,那也对不住了,说不得自己也要先找机会干掉徐世杰才行。修道之途,艰难无比,如同逆水行舟,步步荆棘。稍有大意,却是无数辛苦尽数化为流水,却是容不下妇人之仁!
“咦,这几位兄台怎么了?”成载惊问。
徐世杰连忙道:“刚才出来了好多的鬼狐,我用符箓把它们全都给收了,但是对已经附身的却没有什么办法。成兄,你没事?”
成载忙道:“我刚才转到附近的园子里去看了看,没遇到什么危险啊。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想办法把他们送到杨公庙请庙祭大人看看才是!”
这事情容易,刚才他们这些人进来找刺激,都把带来的仆人扔到了园子外面,这时候把人都给叫进来。这些出来踏青的书生个个家境富裕,起码都带着一两个健仆。七手八脚的就把那几个倒霉的书生抬出了废圆,由于都没有骑马,只能背着往杨公庙去了。
杨公堰离的东郡城并不远,其实本地叫做东郡却是古称,如今只是一个县城而已。方今天下,分为两京一十三道,府州县。却没有郡的编制。
杨公祠又叫做河伯庙,是本地一大胜迹,不仅香火极多,便是文人墨客的题写的文章诗词也是极多。当年本地东河水湍急,浊浪奔涌,往往一发大水就是要淹没数百里的农田。弄的东郡民不聊生,家家户户逃难者极多。
后来杨公为本地郡守,斩杀弄水的蛟龙水族,修建杨公堰,把东河河水分流为大小东河,从此以后,水势一分,变的风平浪静,再无水患之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