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苏!”
提着大包小包东西的安姐出现在门口,苏浅又是一心跳挑战,不知道刚刚安姐有没有听见什么,或是某些片段;严清平也是一个回头,看见了门口的老熟人,却也是诧异。
“安姐?”
旁边睡着的小护士,揉着揉惺忪的眼睛,看见病房里突然多出这么两个人来,一时不知道怎么掩饰自己失职,慌乱的揉揉自己有些麻木的小脸蛋儿,假意镇定起来:你们谁,不知道病人需要静养吗?语气官方的很。
安姐老练的瞪了那护士一眼,就蔫了退出去了,放下手中的礼品,就转到苏浅旁边坐下来。
“小苏,好点了吗?二子,你怎么也在这。”
苏浅点点头,确实惊讶不小,这场子一下子热闹起来。
“恩,来看看她,安姐你怎么?”
“没怎么,也来看看小苏,这脸肿得,疼吧,傻丫头。”
横在中间的安姐成了话题的障碍,安姐也是嫌他碍话,倒是主动代替苏浅下了逐客令。
“回去吧,你个爷们在这我和小苏也说不上女人的悄悄话,姐今天先做个恶人。”
严清平确实无言,这个姐姐倒是从小对她没辙。
“好,她说话不便,姐你紧着点,我回公司了。”
他也不避讳,将苏浅的靠枕稍稍拉低了些,让她能坐的舒服些,轻轻一笑而过,走出了病房,一房间里的尴尬留给苏浅,看着安姐深浅不知的笑容,她突然悟了:还是安安静静的好。
安姐从水果篮子里拿出个香蕉,幂幂笑的削成片,自顾自的说着:“小苏,有时你太好强了,男人的蛮劲你挡得住?”
“切得薄,知道你嘴不好使。”
苏浅含着安姐喂来的香蕉片,绵绵软软的,不用咀嚼就化在嘴里,安姐这样精明细心地女人,不知道什么男人有这样福气娶到她,产后她更有母亲的韵味,亲和感丝丝如这化在口中的香蕉,回味绵绵。
安姐很会拉话,说自己缝了针,可能会留疤,特地带了一瓶精华液给自己,说是自己剖腹产也用这个,在愈合的时候天天使用点在伤口周围,几乎不会留疤;那些大大小小的东西,她都一一细说了一遍用法,说对自己恢复很有帮助。
“今天下午阿哲在片场砸了两个摄影机,骂了五个助理,这小子,永远就是个祸头子,真得要被他给折腾死。”
看着安姐嘴角拉出的苦涩笑纹,苏浅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安姐的话欲扬先抑,不知道什么给人埋下思考。
“他们不敢骂他,我敢,这混小子你知道,就是惯坏了,欠骂;气得我想掐死他,他想落跑,我说‘你能去吗,你敢去吗,你总是不顾后果的给别人找麻烦,不看看什么状况,别人受得了吗?’。”
这话太明显是说给自己听的,苏浅木然想起那片模糊中的人影,难道那些浮想都是真的?惊讶背后是一团谜影,似乎呼之欲出的故事马上要展现出来。
“大概经历过那些背弃,他对什么都是肆无忌惮,无所顾忌;作为姐姐我的,斟酌在眼里却是心痛的紧,像一个被锁在黑屋的孩子,想拉他出来,却一直无能为力。”
安姐的眼里流转着暗殇,语气淡淡凉凉的,握住苏浅的手,传来一种请求。
“他今天乱发脾气,我却打心底的不怪他,他这么多年丢失的东西,似乎找到了,又在徘徊着;我想他看清自己想要什么,明白自己丢了什么。小苏,希望你理解,人都有任性妄为的时候,而他在失悔的时候熟不知,自己是多么在乎,这个笨小子,永远只是躲起来患得患失。”
虽然不能完全体会出这话深意,但苏浅隐隐感觉到这场闹剧和严清哲脱不了干系,越想就越吻合,当时他也在场,自己这下十分肯定,脑子里突然闪过他那句:你会后悔的,苏浅心头袭上一阵寒,不会……。苏浅的手微微抖起来。
“表面恶不一定是本质,要看得透掩饰背后的深意,才能更好的定义,小苏,你是个聪慧的女人,我相信我没看错人。”
笑靥如春暖花开般展开,安姐明亮的眼睛坚定着,也相信着,苏浅心头的雪消融了大半,一种生生的鼓舞,苏浅想这个故事,不会太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