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疑不定的师傅将蛋糕递过来,放肆锐利的精光瞅窥着苏浅的身边人;苏浅暗中感应到周围已经形成包围之势了,颇有水漫金山的困势,严清哲转过脸,低下头语调轻松诙谐的在苏浅耳际小声嘀咕道:“麻烦来了,准备,我喊一二三就跑。”
帽檐下的他还笑得出来!苏浅真是惹了一身臊,可没等到一二三,严清哲就拉着苏浅的手,疾疾大呼道:“跑!”
两人狂奔的举动,一群人愣在那好一会儿,突然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他是alex!一下子就沸腾起来,一大堆疯狂的追赶起来。
“快跑!”
严清哲瞄见周围骚动的人群,有人开始举起手机,经验老道的自己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立马取下头上的鸭舌帽蒙在苏浅的头顶,借机掩住苏浅的脸,她不是圈子里的人,他也不希望给她的生活带来麻烦,本来他和她走的就不太平顺。
拉着苏浅,飞快的穿梭在马路边的人行道边,修长的双脚像转轮一般跑的虎虎生风,扭过头看着身边的苏浅,担心他是个女的,不胜脚力;速度带动的风像一把梳子拨动着苏浅的长发如柳丝一根根柔动起来,苏浅居然连大气都没喘一口,灵动的眼睛警觉地打量着周围的情况,像只受惊的小鹿一样,生怕周围有什么动静。或许是她鲜有的惊慌失措,严清哲的心情像花骨朵伸展着花瓣层层绽放开,反而觉得这样的棘手麻烦,变成了一种放肆的乐趣。
“你开车没,这样没头没脑的跑不是办法!?”
苏浅的步子都快要飞起来了,大老爷们的严清哲居然速度掉后,被苏浅拉着跑,跟紧都有些吃力。紧张的要死,一回过头,他还在傻不拉叽一个劲的笑,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这个时候还有心思笑得出口,心里和他形成了极致的对比,恼得想捏死他,她可不想上明天上杂志做封面。
看着苏浅愤恨的瞪了他一眼,倒是嬉皮笑脸不起来,定是嫌他拖脚,严清哲可不是服输的主,大手将苏浅的手捏紧了,拼了吃奶的劲朝停车子的地方跑。
借着夜色的掩护一路狂奔,苏浅和严清哲总算是突围成功,逃进了他那辆红色的宾利,飞快的踩上油门脱离这个是非之地。严清哲额头的热汗一个劲的流,成股的汇集到他削尖的下巴,滴落在方向盘上;唇齿粗喘连连,脚腿子一下子松懈下来,也是酸胀发软,油门都感觉踩不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拭着额间的汗珠,转过头来,苏浅也是不轻松,一个脸蛋跑得粉红粉红的,轻启朱唇娇喘生息,湿濡的汗水连带鬓间的长发粘黏在脸颊,不停用手中的方帕擦汗。
“你也给我擦擦,看我脸上的汗,都快迷了眼睛了。”
在车里扫视了一周,并没有发现抽纸的踪影,苏浅就手中的帕子迟疑了下,他不是有洁癖?
“你别呆了,赶紧给我擦擦,这汗流得。”
他心口衬衣上湿透一片,才晓得他热的厉害,无法子,苏浅只好斜过身子,就手里的帕子小心翼翼的擦着他的额,脸颊,脖子。他个洁癖狂,衣服不穿隔天的,内库不穿二次的人,这会儿倒是不嫌弃脏了,仔细想了下,这逻辑要是对头了,不就是自己戳自己脊梁骨?虽不似他那么臭美,倒也是朴素干净的一个人。
他倒是个老爷子架势,一个劲嘴里图个痛快:上、下、左、右,被人伺候着的生活倒是舒坦。只是,苏浅老实注意他似笑非笑的模样,极其诡异,被人戏耍的感觉油然而生。一转过眼睛对上她质疑眼睛,他倒是又若无其事的撇开,嘴里还振振有词的说莫影响的他开车,苏浅今天算是吃够了他的闷嘴子,彻底无语。
广播的车况消息插播了一条及时消息,苏浅整个人都愣了,恍然明白了为什么这个时代叫“时效时代”的缘故了:最新娱乐快报---今天晚上8时许,中央广场惊险巨星alex身影,据目击听众反映,当时alex与一神秘女子当街热吻,随即快速撤离现场,此番举动引起alex粉丝的一片骚动,纷纷猜测该名神秘女子的身份,详细消息本台会继续跟进,等待alex经纪公司进一步证实……这真真是引火烧身,严清哲干干的抽动了嘴角,直接跳到另一个频率去了,两人自顾自的安坐在自己的位置,各执思绪的沉默起来。
“晚上去我别墅吧,好好给你庆祝生日。”
望着缄默不语的苏浅,严清哲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怕是你别墅的外面围满了记者,等着我们去自投罗网。”
严清哲拧紧了眉头,细细想想苏浅的话,并不是目无道理。俗话说:说曹操曹操就到,自己的内线手机号立马想起来了,一看号码安姐的头像闪啊闪,这电话是接不得,太不合时宜了,直接将电话挂掉关机。回过神一看,苏浅正蔑着眼睛盯着他一连串举动,除了嘿嘿作笑掩饰自己,别无他法。
“我想回家了。”
严清哲驽着薄唇,无奈也无法,现在哪儿也去不了,满大街的眼线,除了躲在她的公寓,他也想不出更好的对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