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冬竹嗤笑一声:“我是当侍妾还是当暖床工具,或是当女土匪都不关你的事!请百里大少爷这位少庄主嫡长子,在那方绢帕上写下契书,写明有确凿证据和证人证明我不是百里家的亲生女儿,从此与我断绝一切关系,再无挂葛!从今以后,我是辛冬竹,还是什么野种,或者是闻人少主心目中的姜冬竹都再与百里府无干!是生是死更与百里府无干!”
百里瑾不意她竟提出这样的要求,他原本打算趁父亲不在家,直接将她杀了,父亲回来后,让茹娘作证,其他的还不由着他和母亲说黑说白,却没想到事情竟坏在二妹手里!其实写那个断绝一切关系的契书也没什么,至多是日后父亲回来对他擅作主张写下契书断绝与她关系一事不悦而已,可是那有什么关系,毕竟是为了救父亲最宠爱的女儿,也是为了救当今的宁妃娘娘!
“好,你在此等着,我回府去写!”
姜冬竹瞧他转身就要进府,忙道:“站住,就在此处写!”
百里瑾冷哼:“辛冬竹,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命令本少爷……”话未说完,一道锋利无形剑气斩过来,饶是他躲得够快,左肩仍然受伤,鲜血直流,那方洁白手绢掉落地上。
“少庄主,你受伤了!”百里门门徒急忙问道。
百里瑾手按左手伤口,瞪着闻人澈:“闻人少主武功天下无敌,果然名不虚传,但这是我们百里家的家事,闻人少主就算武功天下无敌,又有什么资格来插手我们百里家的家事?”
闻人澈冷冷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一,她是我的女人,我说过,谁动她我杀谁!二,你们百里家已证实她不是百里家的人,且要杀她,既然她已不是百里家的人,那也就不是你百里家的家事。敢动我的女人,死!”微微一顿,继续道:“敢对她辱骂者,伤!”
百里瑾俊脸气得发白,咬牙道:“我武功不如你,家父又不在家,只能任你欺上门来凌辱打人,闻人澈,你这是要跟我百里家彻底翻脸吗?你可要想清楚后果!”
闻人澈轻描淡写道:“从无交情,谈何翻脸?只要你们对冬竹客气点,我对你们必也客客气气的。”
正在此时,大夫人被下人抬着出来,一瞧见宝贝儿子受伤流血,登时尖叫起来:“瑾儿,你受伤了?是那个贱人干的吗?来人,你们都是死人吗,就眼睁睁地瞧着你们少庄主被那贱人打伤,却不出手?!百里门养你们这群废物做什么?!”
闻人澈寒目半眯,倏地射出一道凌厉剑气,抬着大夫人小辇的前两名家丁立时重伤扑地,小辇是四人抬着,前面两人倒地,小辇失去平衡向前顷倒,大夫人立时向前扑地,狠狠摔了个狗吃屎,把那张带着菊花的美脸挫得一片青紫,右颊甚至挫掉一层皮,泥沙擦进肉里,因为鼻子直接撞地,更是鼻血流出。
“母亲!”百里瑾惊叫,去扶抱大夫人。
大夫人伸手摸了下鼻端,一手的鲜血,惊叫:“血?!血!瑾儿,母亲的脸是不是毁了?!”
百里瑾从怀里取出干净汗巾轻轻为母亲擦拭泥沙血迹,轻声道:“母亲没事,只是鼻子流血。”他抱起大夫人,命两名门徒过去抬好小辇,将大夫人抱上小辇坐好。
百里冰突然嚷道:“你们够了没有?!娘,你的脸没毁!大哥也没死!你们为什么不救我?!再不救我,这贱……他们会毁了我!”
百里瑾怒目喝道:“二妹,你闭嘴!”
百里冰叫道:“我闭嘴?大哥你怎么能对我这么说话?”
百里瑾咬牙不语。
姜冬竹提起百里冰被她扳断纤纤玉指的右手,轻笑着:“这么美丽的手指,真适合弹琴,若是一根一根的斩下,真是可惜了呀。”说着凤离剑“铮”地出鞘尺余,比在她右手指上,啧啧出声:“纤纤玉指啊,可惜了。”
百里冰美目充满恐惧,惊叫:“不要,不要!大哥,娘,快救我啊!”
大夫人尖叫:“百里霜!你这心肠狠毒的女人!你怎么敢对她这样?你怎么敢?!”
姜冬竹冷笑:“我怎么不敢?你都说我是心肠狠毒的女人了,有什么不敢?对我来说杀个人就像切西瓜一般容易,切几根手指而已!”凤离剑一晃,就欲斩下百里冰的一根手指。
“住手!”百里瑾喝道。“她如今可是宁妃娘娘!”
姜冬竹转头一笑,她本来也没想当真斩断百里冰的手指,毕竟百里冰此刻还顶着宁妃娘娘的名头,虽然未正式册封,但也是皇上的女人了,斩断百里冰的手指,那是不给皇上面子。“百里大少爷,你要不要写契书?”
百里瑾朝闻人澈冷笑:“闻人少主这般纵容一个女人,早晚会毁在她手里。”
闻人澈抬起他那令人生寒的眸子,冷睨他一眼:“那么你呢,百里瑾?你会毁在百里冰手里么?”
百里瑾怒不可遏:“你!”
“废话少说,既然经你亲自证明,冬竹与百里家已无任何关系,为免以后你们再找麻烦,还是写下契书的好,从今以后,各不相干!”闻人澈冷彻的声音响起。
百里冰大声道:“大哥,写给她啊,我们本就与她没有关系!你不写契书,是想害我死在她手里吗?快写给她呀,她要契书给她便是,她的贱命怎比得上我?!”
她转目瞧向闻人澈,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