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冬竹无语望天,她只想问问亲爹和义父突然驾临别苑有何“贵干”?怎么扯到儿媳妇敬茶上去了?
闻人澈一本正经地道:“敬杯茶而已,冬竹,给我爹敬茶。”
姜冬竹抹抹额上冷汗,少主,你真会冷场,义父说的是媳妇茶,现在叫她敬茶,只能算是义女为义父敬茶……
“爹觉得咱们闻人山庄很缺端茶倒水的婢女吗?”闻人澈望向板着脸的父亲问道。
“你这臭小子,娘子还没娶进门呢,就这般护着,我这当公爹的想喝杯媳妇茶过分吗?蚩怀兄,你说过分吗?”闻人煊气愤不已。
姜蚩怀笑道:“不过分,庄主,别跟少主吵了,谁没年轻过,当年你对文……对庄主夫人不也是疼爱有加,我想少主是跟你学的,而且发扬光大,青出于蓝。”
姜冬竹瞧一眼父亲,文还是闻人的闻?当年的庄主夫人是姓文的还是爹爹要说的是闻人夫人?
闻人澈轻哼一声:“谁说我是跟爹学的?当年祖父母对出身大家的母亲立下的规矩可是不少,父亲心疼母亲也只是在无人时心疼补偿母亲,人前母亲也只能依着祖父母的规矩看眼色行事,吃得苦哪是她一个娇弱公……小姐能承受的。”说着他语气略为不满地看父亲。
记忆中,以江湖世家自居的祖父母是极瞧不上出身贵族的母亲,为免媳妇端着身份欺压闻人山庄,他们竟先下手为强,先搬来很多官家规矩压着母亲,要彻底打压掉她身上的娇气和权贵习气。只是他们的目的达到了,但是母亲也轻此受了很多委屈。
闻人煊听到儿子提及当年之事,不无遗憾事地道道:“你娘……确实受了不少委屈……”
“母亲过世得早,冬竹虽然不用受大家族的婆婆姑子刁难,但万一父亲遗传了祖父母的苛刻呢?母亲是大家出身,对那些繁琐规矩本就能任常人不能忍,但冬竹出身江湖,粗野惯了,若是父亲也学祖父母一般立下规矩,她可是承受不住的。”
闻人煊头痛地道:“澈儿,我是冬竹的义父,怎么会故意折磨她?”
闻人澈道:“防患于未然,还没成亲,父亲就惦记上媳妇茶,我不得不防。”
闻人煊哑口无语,心下却对逝去妻子更加愧疚起来。
正在此时,听到无尘急匆匆进来禀报:“少主,皇上和三皇子四皇子来了。”
闻人澈起身道:“快请。”
姜冬竹一愣,这是发生什么事了,皇上竟和三皇子四皇子一起来了?
闻人煊过去扶住姜蚩怀一起出去迎接皇上。
一行四人加上无尘,迎到大门外,只见一队御林军簇拥着皇上和两位玉面金冠的皇子,一行人忙向皇上见礼。
龙渊钧忙起身扶起闻人煊,笑道:“许多年未见,庄主还是那般的强健年轻,倒是朕被国事缠身,老了不少。”
闻人煊恭敬笑答:“皇上太谦虚了,明明皇上才是老当益壮,身体强健……”边说边靠向龙渊钧耳畔道:“皇上不是前些日子才宠幸了百里家的二千金吗?不是老当益壮是什么?老臣可是羡慕皇上得紧呢,皇上真是艳福不浅啊!”
龙渊钧登时龙心大悦,男人嘛,便是老了,也希望在男女房事上能健壮如牛,食色性也!哈哈大笑道:“还是闻人庄主会讨朕欢心!任她是天下第一美人成了朕的妃妾,就昨拔掉所有骄傲,老老实实在家等着册封。”
姜冬竹心下一惊,怪不得那事之后,都这么多天,都未听到皇帝下旨昭告册封日期,原来他是故意趁此来磨磨百里家的气焰啊。
龙渊钧转目看了眼半跪在地上的其他人,淡淡道:“都平身吧。”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姜冬竹,嘴角闪过一丝诡异笑容,目中跟着闪过一抹杀气。
闻人澈自然未放过皇上的神情,心下冷笑一声,想杀人,也得拿出本事来!
他请皇上父子三人请进正厅坐下,命下人端上上好的茶水。
龙渊钧哈哈一笑:“闻人庄主,咱们好久未见,原本该叙叙旧才是,但是令郎求朕来此是要见证一事,朕不能在宫外呆太久,所以叙旧只能等来日了,不如这一两日进宫与朕叙叙旧喝个一醉方休如何?”
闻人煊忙躬身抱拳:“臣遵命,必陪皇上喝个痛快!”
龙渊钧转向闻人澈道:“闻人澈,你不是求朕带两位皇子来见证一下百里霜认亲之事么?现在朕来了,你开始吧……呃,对了,那日朕赐你的四位美女,我听三皇子说一夜之下,竟只生还一人?”
闻人澈面色佯作不悦看向三皇子道:“三殿下果然将此事禀报了皇上……”
龙皓睿温润的笑着,一副仁慈模样:“我只是瞧不过闻人的狠毒,那些美女个个生得娇艳,竟一夜之间折损于闻人之手,委实是太过残忍,我禀报父皇,只为力劝父皇别再给你赐什么美女了。”
闻人澈哼了一声,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皇上,三皇子故意到别苑来探查究竟,我倒是觉得他像是提前知道这些美女便会折损在我手里,故意来试探的,并顺便救走了尚有气息的一女,不知是不是皇上派他来的?”
龙渊钧不意闻人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