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澈伸手捂住她的双眼,继续加深这个吻,务必要吻到她反抗不得,专心享受为止,吻技这种事,对男人来说,一回生两回熟,吻着吻着就上瘾了,吻着吻着就熟练了……所以,至少他现在是极为享受的。
姜冬竹终于败下阵来,但她绝不承认是享受他的吻,只是……好吧,她动弹不得是一个原因,可耻地被男色诱惑了是另一个原因,所以她安分了,静静被他吻着,不然,这吻恐怕会没完没了,女人在这方面上,总是先天吃亏的。
良久良久以后,闻人澈终于放过了她,将下巴抵在她肩窝上:“原来一点都不恶心,味道真不错,我喜欢。”
姜冬竹已经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了,于是尴尬地僵住不动,纹风不动,就当是站马步了,唯恐一个不经意的碰触,自己便被他扑倒就地吃掉。热气不停窜上脸颊,窜入脑门,脑子热哄哄的,于是她冲口道:“少主,别乱来!”
闻人澈抵着她的肩窝,在她耳旁轻吹了一口气,引得她机伶伶打个寒噤,低低一笑:“冬竹,我若想乱来,你还能抵得住吗?”
姜冬竹:“……”她就是抵不住,才被他这般乱来的!
“冬竹,我越来越觉得用强也不错呢。”
“……”她越来越觉得少主不是少主了,变得很欠扁!
“冬竹,我越来越觉得不吃了你太可惜了。”
“……”她越来越觉得少主不应该是少主,而应该是头狼,纯种的公狼!
“冬竹,我去向姜伯提亲,把我们的关系定下来,你没意见吧?”
姜冬竹立即跳脚:“我有意见!”
闻人澈又在吃吃低笑了:“你有意见没用,本少主决定的事,你只能遵命,不能反抗!”
姜冬竹:“……”用力推开闻人澈,哼哼两声道:“婚姻之事,我说了算!”
闻人澈也不着恼,绽着令人心醉的笑容凝视她:“这还没过门,便要振妻纲吗?”
姜冬竹对他的进逼显然有些措手不及,于是冲口道:“少主,我还没爱上你!难道你要娶个不爱你的女人吗?”
闻人澈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殆尽,瞬即变冷,适才还灿亮的星目黯了下来,退后两步看着她道:“是四皇子伤得你无法爱人了,还是……”还是她根本忘不了他,爱之切恨之切?
姜冬竹微觉后悔,眼见闻人澈眼里露出失望的眸光,立即下意识地道:“我去清凉寺担十担水。”
语毕,也不练剑了,转身就走。
闻人澈只觉心下一阵悲凉,他是从不后悔的人,现在却只后悔一件事,就是在一年前错过了冬竹,而被四皇子钻了空子,如今的冬竹虽说答应要努力去接受他,可是她心底的创伤很难愈合,要爱上他更非易事!早知如此,他去接什么宗主之位!
袍袖下的大手不由自主的攥住,只觉这口恶气必得找个出口宣泄出来,四皇子不是想得到百里冰,得到百里家的支持么?他偏要当他求仁不能得仁,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正打算回去找无尘去一趟临国文塘国办事,却听脚步声起,他抬头望去,只见姜冬竹笑得一脸狗腿地回来。
他凝视着她不说话。
姜冬竹干咽一口口水,然后端出诚挚的笑脸:“少主,嘿嘿,适才我失言了,我说过会努力接受少主的,就一定会信守承诺……只是少主也说过会给我时间,所以请少主也信守承诺,我们一起努力!”
说完也不管闻人澈有什么反应,转身就跑:“所以那十担水,我是不会担的。”
闻人澈:“……”脸上冷意却缓和不少。
夜凉如水,寂静无声。
姜冬竹如鬼魅般在百里府游荡着,试图查查那个炽玉的下落,据少主在百里府的那个暗线说,炽玉应该是在百里府里,钥匙应该是在大夫人手里。
她去跟少主禀报过此事,少主的意思,消息不能全信,因为炽玉关乎百里家的兴衰,必当好好收藏才对。但也不能不信,百里敬那老贼老奸巨滑,说不定会故布疑阵,故意让人难以置信,却真将炽玉放在大夫人手里,毕竟大夫人身后是安候爷。
只是百里瑾似乎极为孝顺,这几夜都守在大夫人的外间睡觉,给大夫人以安抚和精神支持。令她也无法溜进大夫人房里摸摸底。
只能跟游魂一样在府里晃荡着,忽地瞧见一个身影溜进大夫人的静怡院。姜冬竹眯眼,这个人的武功底子不错,他进院找谁,百里瑾吗?
她紧跟着那人,却见那身影速度极快地窜进百里冰的小垮院,有节奏的敲了三下门,然后百里冰在如月的陪伴下开门站在门口,却不进屋。
姜冬竹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她一心想嫁进皇家,上次又出了那么大的丑,自然更加万分在乎自己的清誉,她这样做是避嫌啊,免得被诸如她姜冬竹之类的有心人瞧见搬弄她的是非。
她暗暗笑着,那人一身家丁打扮,言语神态也像极是听从小姐吩咐做事的下人,只是她最近内力大长,虽然他们说话声音极低,还是很容易就钻进她耳里。
“二小姐,都准备好了。”
“可靠吗?”
“绝对可靠。”
“嗯,此事绝不可泄露出去,否则,有什么后果你知道的。”
“小的知道。既使夫人问起,小的也不说吗?”
百里冰道:“不说,母亲正在养伤,就不要打扰她了。”
姜冬竹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