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狄征的刀便是那遁去的一,带着让万物变化不起,归于大道的禅境。
这种境界中,狄征感受到了真正无拘无束的自由。仿佛他嵌入了这片天地中,便如鱼入大海,鸟翔长空,一切再自然不过。
隐隐间,他似乎把握到什么是自然,是道!
但那种感觉产不清楚,就仿佛隔着一层纱窗。你已经看到了事物的影子,却看不清它的模样。于是狄征生出烦躁之感,想伸手去捅破那层纱窗,却不料连保持的境界也突然消失得干干净净。
世界又是那个世界。
他不由后悔,知道自己操之过急,反而让精神变得不纯粹而生出了心障,致使从刚才的境界中退了出来。
再要进入那样的境界,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可遇而不可求。
而一旦从刚才的境界中退了出来,狄征再看不到什么遁去的一,立时险象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