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狄征一行三人来到了贵阳市逆流三国。
干胖子这一行的,一般收购来历不明的冥器,是不会和卖家直接交易。这中间还有个担保人,胖子早年自己干过倒斗,他们这些人手中的冥器不是转手卖给固定的收购人,就是通过第三方担保卖给其它人。
而这个交易过程中,真正卖家是不会露面,整个交易过程由担保人全权处理。事后交易所得,再按照之前协商分帐。
所以来到贵阳,金万两联系所谓的卖家,其实也就是担保人而已。
到得晚上,那把冥器卖给胖子的担保人才出现。此人四十来岁左右,手脚瘦长,显得精明能干。得胖子介绍,此人姓吴,单名一个平字。
吴平一来到,就对胖子说:“金大哥,你来得正好,我有要紧事找你呢。”
金万两苦笑道:“我这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老吴啊,这次你无论如何得帮哥这个忙。”
吴平听得一愣,连说道:“那您先说。”
看了看狄征两人,胖子沉吟了片刻方说道:“老吴,我知道咱这行的规矩,是货物出门恕不退换。可这事关老哥我的身家性命,这次无论如何,你替我把卖家找过来,我要把这两件东西退回去。”
胖子从公文包里拿出了半边虎符和金丝石宝,他肉痛地看着这两件东西说:“至于钱不钱的,哥我也不要了。就一个要求,这两件东西哪来的就回哪去,我们仨只要亲眼看着这两件宝贝回到原来的地方既可。事后,我还给对方一笔辛苦费,你看怎么样。”
岂料吴平听完,却苦笑道:“金大哥,实不相瞒,我要求你的也就是这事。”
这回轮到金万两吃惊了,胖子问怎么回事。
吴平看了看狄征夫妻,欲言又止。胖子没好气道:“说,这两位都是自己人。”
“金大哥,出事了!”吴平这才说道:“这两件东西真要不得,刚把它们卖给你不久吧,我那朋友就死了。”
“什么?死了?”胖子跳了起来,要卖家死了,谁知道这两件东西是打哪里来的。
吴平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相片,放到桌上。相片里是某处居室的内景,房间里血淋淋一片,桌椅四散,墙壁塌陷,一片狼藉。
“我那朋友姓周,哥几个都叫他小周。”吴平点着这相片说道:“和你做完那单生意后,我拿了自己的担保费,其余的让小周和他几个兄弟分了。可这几天,我听说小周死了。而且死得极惨,这张相片是我通过关系,从局里拿来的现场照片。给我这张相片的朋友说,死者几乎给分尸了,从现场的情况判断,小周是活活给巨大的力量撕扯至死的。”
狄征和小仙听了面面相觑,均想到了山魈,也只有那种力大无穷的妖怪能够徒手撕裂人体。
吴平接着说道:“小周的兄弟说,他临死前给他们打过电话,说无论如何也得把倒出来的东西送回去,否则大家都得死。这不,他们托我联系金大哥,想把那两件宝贝再买回去。我这还想着要怎么跟金大哥你说起,没想到你……”
胖子苦笑道:“我这情况和你们也差不了多少,还好我有贵人相助,要不然恐怕现在还不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
“那您看这事…….”吴平盯着桌上两件宝物说。
一掌拍在桌上,胖子说:“事不宜迟,咱明天就把它们送回去。”
“成成,我现在就联系小周的几个兄弟,让他们准备准备。”吴平搓掌说道,表情激动。
于是此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一夜无话。
隔天一大早,吴平准备了两辆越野车早早侯在酒店门口。
随吴平一起来还有三人。
高大壮实的叫阿鲁金,是白族人;皮肤黝黑的瘦子叫麻常,对破解古墓机关很有一手;最后一人则是个光头,姓刘,名字不详,但他肩膀上纹着一个鬼头,所以其它人都叫他刘鬼,这两人却都是汉人。
这三人和死了的小周是过命交情的兄弟,胖子手里两件宝贝,就是他们从怒江傈僳族附近的一座古墓里盗来的。据麻常描述,那座古墓位于原始森林的深山里,古墓规格不小,里面机关重重,以他们当时的装备也只能深入到其中一个耳室,便被迫退了回来。
可即使这样,他们还损失了两名兄弟好手。可没想到这拿命换来的宝贝,如今还得原封不动地送回去,这使得麻常几人异常郁闷。
从贵阳到怒江还有老长的路程要赶,性命悠关,几人也不废话。简单地说明了路线后,由麻常三人开车在前面带路,狄征这边则由吴平驾驶另一辆车子在后面跟着。
如此翻山越岭,间中休息过夜,到第二天下午数人才来到怒江傈僳族的一个村子里。
麻常他们盗得宝物的古墓就在这村子西侧相距两百里外的深山老林内,那地方车开不进去,步行要一整天才能到达。所以今天狄征他们先在这村子里休息,整理装备、准备干粮,养足了精神明天再进山。
这村子依山而建,环境优美。山后就是怒江大峡谷,峡谷落差大,水流又急,正是水急滩高的险恶格局。长年江水奔走不休,水声轰隆鸣休不止,即使在村子里还能够听到急促的水流声隐隐传来。
傈僳族人好客热情,对于狄征这些不速之客,纯朴的村民非但没有排斥,还好吃好喝地招呼着。到得晚上,在傈僳族的小广场上大伙围着火堆吃肉喝酒,十分痛快。
狄征喝了几两当地村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