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哲一呆,听得这妖童哈哈大笑。笑声阴森,让人心里发发。妖童笑罢,突然朝柳哲扑了上来,顿时两者滚成了一团。
不远处,许敬声正默察这山势走向,好寻得神物所在之地。忽听得柳哲惨叫响起。许敬声当既变色,再顾不得找什么地势,拔脚就往声音的方向跑。来到柳哲刚驻足的林间。却见有什么东西高速远去,直带起杂草摇曳不定。许敬声来到不久,狄征也到了,他也顾不得问许敬声什么事。已经真朝百米外那晃动的草丛掠去。
狄征转眼便至,可草丛中并无可疑。他蹲了下来,却在一片草叶上发现了血迹。血还有些温热,显是刚从活物身上流下来。这时许敬声赶了过来,气急败坏地说:“柳哲被抓走了。”
“谁抓的他?”
“看不真切。可是…”许敬声回忆道:“好像我听到一阵小孩的笑声,该不会是那帮老太老头说的鬼娃娃吧?”
“什么鬼娃娃,不过妖邪之物罢了。”狄征冷哼,虽然柳哲是修罗门的人,他的死活不关狄征的事。但要找到九州鼎,柳哲还有点作用。不料自己一个大意,倒让邪物把他虏走,当下有些恼意。
到了午后。修罗门那八名好手也到了。听得柳哲被抓走。当既一个于怀苦的好手阴阳怪气地说:“当着狄首座的面还能捉走柳哲那废物,看来这东西修为不低啊。”
狄征知道他挖苦自己,当下冷哼一声。这声冷哼声音不大,可听在于怀苦耳中却如晴天霹雳,竟被震得有些昏眩。等恢复过来时,只见看着自己的同伴脸现讶色。于怀苦一呆,随既发现自己鼻间留下什么东西粘乎乎的。一摸才发现手上满是血迹,当下又怒又惊。
怒的是狄征当众叫自己出丑。惊的却是狄征修为竟如许高,只是一声冷哼,便把自己这个地品颠峰的修真者给震伤。他便要发作,却给一只大手按住。按住于怀苦的是个如同铁塔般的大汉,他是蒙古族人,名叫阿讫莫塔。平日里大家都叫他阿讫,虽然也是地品,可阿讫修为在这些人当中首屈一指,于怀苦也得屈居其下。见阿讫阻止,于怀苦只得闷哼一声,转过头去。
阿讫看向狄征,瓮声瓮气道:“狄首座,那接下来你看咱们得怎么办?”
他虽非汉人,但汉语说得字正腔圆,也属难得。这人满脸横肉,双目若鹰,当也是终日过那刀子舔血的人,正是一付亡命之徒的格局。且阿讫虽具凶相,却有城府,连狄征也不敢小瞧他。听他如是问,狄征淡淡道:“你们来此之前,敬声已经找得神物所在之处。我们只管直捣黄龙便是,至于柳哲,能不能救得了他,就看老天的意思了。”
魔门中人,讲究的是损人利已。同伴的死活,他们才不会放在心上。所以狄征说出这番不义之话,却没人觉得不是,反而个个点头。狄征看在眼中,暗中感叹魔门邪人,人人自私自利。又想那柳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狄征也就不打算特意去救他了。
于是许敬声带起了临时向导,以他计算出的煞气方位,领着狄征一行尽往山上钻去。这一路亦不太平,偶有土狗之兽窜出,这些东西受煞气影响,都变得暴戾无比。只是野兽再凶,也吓不住他们这一行。且不说狄征,便说那阿讫八人,个个皆是凶人,又岂会怕这些发狂的野兽,自是来一只杀一只,来一对杀一双!
就这么在山上跑了小半天,于怀苦已经开始沉不住住,朝着许敬声细声说道:“你倒是说这路我们还得走多久,若是你骗爷爷们在山里乱兜,信不信我宰了你喂野狗?”
许敬声直擦冷汗,只得连声说“快到了”。也亏得阿讫在旁边让于怀苦沉住气,否则这凶人大有杀了许敬声的可能。倒是狄征,越走越觉得山路景物有那么几分熟悉。等许敬声领着他们走过大半个玉瓶山最后来到半山腰一个破败的山神庙前,狄征恍然大悟,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熟悉之感。
原是虽从不同方向进山,可绕了半天,却又绕回当日他杀死怨童所在之地。莫非这山中煞气,竟还源于这山神庙不成?若是如此,难道当年怨童的出现,还和这九州鼎的所在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