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苏叶都没有再和萧漠见到面,也没有去酒,就连平时出去都要在门口的猫眼处呆上好一阵,等确定萧漠真的出门了她才敢出来。
レ她这几天特别不想见到萧漠,她甚至觉得他怎样都与她无关了。
而那天晚上当她看到阿兰堂而皇之地和萧漠一起回来并进了他的家门,苏叶还是怒了。
他不是说他们两个没关系吗?只是普通朋友吗?这么晚了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能不出事吗?她在猫眼里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交谈甚欢,眼睁睁地看着阿兰巧笑嫣然地进了他的屋子,眼睁睁地看着那扇门“砰”地关上。
“阿呆,有人敲门,你今天请了客人啊?”
再然后,苏叶便醒了。好怎与等。
“阿呆,你坐这里,唉我的手受伤了,可我很想喝酒,你能喂喂我吗?”
阿兰仍记挂着那天脱衣舞比赛的事情,那天她让她在人前脱衣服,丢尽了人,而她苏叶却被阿呆给带走,全程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等她也想放弃不跳的时候,那该死的主持人和底下的观众一起拦着她,硬是让她把舞给跳完,老板甚至还和她提到说,让她每周也这么跳一次,赚的钱可比当啤酒妹多多了。她本不想同意的,可为了和阿呆赌气,她竟然接受了,之后她和阿呆说了这件事,没想到他的反应那么平淡,仿佛她是要去做一件极其简单的事。那一刻,她几乎有想杀了那个苏叶的冲动。
嘴里一阵麻。辣的疼,苏叶用舌头试了试,果然口腔里长满了泡,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舌头,只见一排小小的火泡齐齐长在上面,用牙齿碰了碰,“嘶——”苏叶皱起眉,好疼。
“啪——”
她居然上火了。
萧漠皱着眉看了阿兰一会,然后转了目光,到苏叶身上。
下一秒,苏叶便敲开了萧漠家的门。等在外面的苏叶清楚地听见了阿兰的声音。
苏叶转过身背靠着门板,脸上的怒气一点也不隐瞒,萧漠,萧漠!
梦境太美好了。
之后,便到了一年以后,她千辛万苦,终于在这偏僻的小镇酒里找到了他,他看着她微笑,然后启唇,轻轻唤她“苏叶,你来了。”
苏叶收住嘴角上的勾,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很可笑。”
简单洗漱了一下,她的头还有些晕,很想继续睡觉,她过去看了下萧漠的工作时间,他今天晚上还是夜班,想了想,她放弃了睡觉的想法,穿好衣服,出了阔别已久的门,步行去了酒。
还是没见到萧漠,苏叶耸了耸肩,坐在台旁,点了一桌子的酒,一杯接着一杯地给自己倒。
正喝着,她却听到了几句不愿意听到的话。
阿兰怔了怔,机械地接过萧漠递过来的东西,她的余光都可以看到苏叶看着她笑得气人的脸,她咬了咬牙,转眼狠狠剜了一眼苏叶,而后又是声泪俱下地对萧漠控诉“阿呆,她打我……”
于是她笑笑,甩了一下手,然后说“啊,一不小心没控制住手,不好意思哈!”
萧漠有点不耐烦,他的眉头皱的越来越深,苏叶看到了,她很了解萧漠的情绪,只要他的眉头是这样由浅及深地皱起,那么这个人就快被萧漠拉黑了。
阿兰还要说些什么,萧漠却不知怎么的有些不耐烦,他低低地警告般地叫了她一声“阿兰……”
那个梦如此美好,让苏叶那么留恋,她一点也不想醒过来,如果在梦里可以拥有完整记忆的萧漠,那么她宁愿多吃几粒安眠药,只想一直睡,不再醒过来,不再看到他对她的冷眼。
“开着门干什么?放蚊子进来吗?你要是不想进来也一起出去,我要休息了,明天还上早班。”萧漠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一直盯着苏叶的方向,但又并没有真正地去看苏叶。
苏叶冷眸一眯,被她这句话给触怒,低喝道“让开!”
她又吃了五片安眠药,在家睡得天昏地暗,人事不知,恍惚中好像做了什么梦,耳边一直有个声音在响,咣咣咣,像是砸门的动静,可又不像,哪有人那么用力敲门的?于是不理会,她继续做梦,正梦到她和萧漠回到以前的那些年,她在他身边一点点沦陷,又时刻做好了想逃的准备。
那门关的太过用力,带出来的风也很是强劲,苏叶身形一晃,闭上眼睛,承受着那阵风。
“萧漠呢?我找他。”说着就要推开她往里走。
她在他的门前站了许久,而后她双眼无神地转过身,回了自己的家。
苏叶对阿兰特别没有好感,虽然萧漠这一年多来的生活很可能与这个阿兰密不可分,他的生活起居也都是她在照看,可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的,对于人或事物,如果从一开始就认定是属于自己的,那么不论什么人过来和她抢,她都会用最激烈的方法去应付。
之后的几天,她又是没出过家门。
苏叶听着他俩的话,表情很受伤,她完全接受不了萧漠的这种做法,他怎么能在另一个女人面前和她这样说话?多年的感情啊,却是敌不过他和这个女人不到一年的相处。他这么对她,苏叶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悲,又很可笑。
“阿呆,你给我倒酒好不好?”
两个人见到彼此均是一愣。
阿兰一愣,脸上的泪还没有擦下去,只抽泣地看着他,眼睛里是不可置信的惊喜。
萧漠嘴角不易察觉地抽了抽,而后不理会她,对阿兰说“这是你要的药,给。”说着将手中的塑料袋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