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袍在灯光下是异常显眼的,梁稳根轻轻的一抖身上的蟒袍,大堂中的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叶*子】【悠*悠】
刑仲皱了皱眉,可是神情很快就恢复沉静,他看到了蟒袍后面的那个身影,一个和尚头的老道,有种不安在他的心头浮现,他微微的侧头问道:“这老道,好像以前出现过几次”
“三次!”
“怪不得我看上去眼熟!”
“是的,我熟悉他那光头,听说他是梁老板的挚友。”
凌玉微微迷着自己的眼睛道:“莫非以前他参加过这斗狗比赛不成?”
“参加过!”
“这老道好赌!”
凌玉的声音和神态都已沉重,“他的狗很厉害吗?”
“我的记得不错的话,他以前好像只赌钱,他应该不养狗。”老三的鹰眼中流露出对记忆的思索。
“没有。”刑仲断然道:“完全不养狗。”
他又解释:“老夫记得他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梁稳根当时还只是在街头组织这斗狗赛,那时候玩这行的人还不多;第二次应该是二十年前,听闻梁稳根将他奉为座上宾,这老道好赌,而且逢赌必输;第三次大约十年前,当时他好像一夜间输的一无所有。”
老三忍不住插口:“凌公子。”他对凌玉说:“邢老的记忆,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我明白。”
这位姓凌的公子,年轻明亮的双眼中,竟现出了一种甚至比刑仲还老练的表情,他缓缓的说:“我还以为来的是个大人物,没想到只是个好赌之徒...”
他的话音还没有说完,便看到了梁稳根手中拿着的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一个名字,周一仙,狗名,小白。内心冷哼一声,自言自语的说道:“小白,这名字真俗,俗不可耐,还是我家黛黛好听。[.点]”
慢慢的梳理着自己的小狗的毛发,眼睛却一瞬都不眨的凝视着面前周一仙的身后,忽然伸出想去整理下狗头上的那块玉,很快的又缩回来,眼睛里忽然发出了光。
刑仲的眼睛里,立刻跟着发出了光。
“这还真是来赌狗的!”
“对。”
“也真是一条好狗。”
周一仙怀中,小白正伸出头好奇的看着大堂中的人群,当它看到那三条狗的时候,醉意朦胧的小眼中也发出了光。
刑仲对自己有点生气,为自己刚才的不安感到可耻。
他忍不住呼了口气。
“凌公子,你觉得这条狗怎么样?”
凌玉没有回答他的话,却忽然问了个很奇怪的问题。
他忽然问老三:“三爷,你难道没有看出什么!”
“我看到了,财神!”
老三笑着,一对鹰眼都快要凝成一条线,以他对狗的阅读和判断能力来说,这毛茸茸的小玩意恐怕是绣花上的枕头,不过是今天晚上梁稳根上的一道开胃菜而已。
“不错,我也看到了财神!”
刑仲胖脸上的肌肉都快要抖动起来,精明的他明显闻到这小狗身上浓烈的酒味。
“各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梁稳根举着双手不断的向着周围的人道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生意人的精明,然而那精明中却带着一丝诡异,因为他也看到了财神。
这些来赌的人都是他的财神!
“梁老大,我们都以为你老昨晚上累得起不了床了。”
“留香阁花魁娘子的味道真是浓烈啊!”
“梁老大,难道你刚才还拉了枪栓不成?”
...
整个大堂中都是热烈的哄笑之声,所以人都知道,留香阁的花魁雪女是梁老大的相好,两人之间那些莺莺燕燕的事情,也是这些好赌之人口中热议的话题。【叶*子】【悠*悠】好赌的人通常都好色,这些人无人不想一亲这花魁雪女之芳泽。
“哈哈哈...”梁稳根用粗狂的大笑声,将所有人的议论,调笑的话语,全都压制下来。
“老夫也有聊发少年狂的时候,不过今天之所以耽误,却不是因为美人。”顿了一下自己的嗓音,梁稳根抱拳朝着四周转了一圈,“我知道,以往我们这斗狗比赛,都是按照以前的比赛成绩定下一些赔率。”
“已经经历了大大小小三百场的比试了,想当初这个规则还是老夫在街头组织比赛时立下的规矩。这么多年了。,一只延续。不过今日老夫想要微微的修改一下规则,增加这比赛的趣味性!”
“修改规则?”
“修改规则...”
此语一出,所有的赌客们都脸上露出震惊之色,面面相觑,他们早已经熟悉以前赔率中的猫腻。
“这个恐怕不好吧,梁老大...”
“是啊,梁老大你看这规矩都延续了三百场了,也没什么问题。”
“是啊,我看就没有必要修改了吧。”
...
“三哥,你怎么看?”刑仲胖脸上有些疑惑,胖脸上的两只眼睛不断的转动着。
“这个以往的规则是有点死板...”
老三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打断,“以前的规则很好的,为什么要修改?”凌玉的粉脸上有些不满意起来,从三岁开始斗狗,虽然不是这斗狗比赛一开始就有参加,要知道在过去的比赛中,无论是总的战绩还是最近的战绩自己都是出于绝对的胜算地位,更重要的是他的黛黛已经连续赢了十场比试。
临时修改以往的规则,显然对他来说是最为不利的。
“各位,各位!”梁稳根再次打断了众人的议论之声,“当然今天我提议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