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这黑雨的时候,我一直在看我是歌手的这个节目,小哥的歌,九个太阳,一条黑暗的山谷里,下着传说中的黑雨,无垠的旷野之中一片干裂大地,在夜的世界里......)
瞬间碎裂的车厢就在这瞬间变成了齑粉,齑粉伴随着地上漆黑的雨水,瞬间流得无影无踪,天地内外内外一片死寂,只有哗哗的雨声陪伴。
刚才还在自信无敌的这位强者,心中生出强烈的警兆,却又觉得这种警兆毫无来由。能够瞬间将车厢震成齑粉,而自己两人又未受到任何的危险,而且连一丝的感觉都没有。这要是来杀他们的话,是什么样的人才具有这样的修为。他静静坐在黑雨中,沉默了很长时间,听着无边无际哗哗落下的雨声,忽然开始摸向自己的腰间。
他的腰间挂着一柄刀,看上去很普通的马刀,马刀不长,握住刀的他好似有了信心和勇气,刀一出鞘,人影也飘出去半丈远,然后轻飘飘落在地上。
他眯着眼睛看着远处雨水间的一切,房檐、树木、还有街道旁的石狮子,所有的一切他都没有放过,也不敢放过。
没有感应到任何修行者的神识的存在,然而马车却变成了齑粉。
想到某种可能性,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微微发白,握刀的手也开始发白。
片刻后,骄傲终究是战胜了对未知的恐惧,他闷哼一声,大踏步地走在雨中,向前走去,没有马车,也要向前,他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想要阻挡住他们前去的步伐。
甩开步子,才走出去两步,下一刻他极为狼狈地停住了身体,变成了一尊雨中的石雕。
整个巷口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世界,好像那就是世界的尽头,在他眼中看到的一切都变成了黑色,漆黑的眼神,没有一丝的光亮,所有的光都被漆黑所吞噬。
他甚至感觉到身下的青石板都在颤抖,而那些黑色的雨水却是欢腾的。
巷口上方的夜空也是黑色的,黑色的雨便是从那块看不见的云中落下来,所有从那处夜空里坠落的雨滴,都变成了黑色的帘布,帘布的后面是什么。
他很像上前去看一看。再度向前踏出去一步,就在他抬脚的瞬间,黑暗中有着无形的能量开始席卷过来。收回自己的脚步。他发现只要自己不踏出哪一步,那种无形的能量便不存在。
这一瞬间,他的脸色看上去是那么狼狈,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并不是漆黑的雨让他的衣衫湿透,湿透衣衫的是他的冷汗,几络湿发有气无力搭在额头。他有些惘然地抬头望向夜空里落下的雨滴,眼神中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身体开始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惊恐的缘故。
“是谁?”扭动着屋檐下的身姿,深怕雨水打湿了她身上半透明的衣衫,帝后问道。
那人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帝后的问话,艰难的低头望向身周夜色里漆黑的雨夜,看着巷子里地面上舞动的雨水,看着那漆黑的雨中,根本看不见的东西,苍白的嘴唇微微翕动,喃喃自言自语道:
“冥界入口?”
雨水从额前湿发上淌下,他失魂落魄转动着头颅,转身开始想要逃走,根本看不到雨夜中的有任何敌人的踪迹,平日里的骄傲自信早已变成了绝望和恐惧,他一跤跌下,倒在漆黑的雨水中。
……
南巢荒原的金帐之中,徐定语也有些焦急起来,所有的将军此时都站在金帐的外面,等待着后叶城的结局。一个他们想要的结局。
徐定语看着金帐外面,他想要的马蹄声一直没有到来,说明那里的战斗,还没有结束,或许已近结束,而他要等的人已近死去。
他是一个武道修行者,虽然只是剑宗师的级别,但是作为南巢的第一大将,这次征战的统帅,他必须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即便是现在他也在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手中捏着一个令牌,手心中已近有了汗水。
在他的背后,隐约中有个影子在不断的晃动着,是一个老人,那个瘦高老人穿着一件肮脏的道袍,袍子上不知有多少油痕污垢,脸上三角眼里目光闪烁,配上那几根稀疏的长须,手中玩弄着一副手杖,手杖已近被摸的光溜溜的的,像他这般摸,即便是个女人,也会被摸成光溜溜的。
“你有些着急了?”
瘦高道人隔着层层雨帘,望着身后黑色的雨幕,没有回头继续看着天边的雨问道。
徐定语惨然一笑,望着瘦高道人有着一丝得意,说道:“你要知道那场战斗可以带来我们想要的结局,兵不血刃的战功,何时在我南巢的历史上出现过。?”
“你没有感觉到这雨有什么奇特吗?”高瘦的道人,终于不再摸手杖的手杖,回头看着徐定语说道。
“有什么特别的?”这位统领着南巢数十万军队的第一大将,微微蹙眉,问道。
“你可见过,天上下黑雨?”
“黑雨有什么奇特?”
“黑雨只在黑夜出现过,记得上次出现的时候是一千五百年前,你难道不读历史书吗?”
徐定语脸上的神情变幻不停,精彩的就像是在玩一种叫变脸的杂技。
“传说冥界每次要向人间界发起一个攻击的时候,便会出现黑雨,在夜晚下黑雨。”说完这番话,高瘦的道人,转身向漆黑的大雨中走去,喃喃说道:“黑雨已经开始下,你要等的结果也不会来,要是你想出兵,等待你这些兵士的结局是什么你可知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