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扬放手施为时,所有洪荒生灵的心尖,不由涌上一阵莫名的哀伤。
这一刻,整个洪荒突然下起血色细雨,淅淅沥沥落个不停,让这种哀伤达到了极致。没人知道为何如此,就是那些大能修士也算不出一丝半点。
好在这异象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一会就云散雨收,消散无踪。那些普通生灵搞不清原因,一番叩首祈福后,就恢复如常,而那些修士则不同,他们虽然也搞不清其中奥妙,但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虽然洪荒大地的异象已经停了下来,但不周山的异变却仍在持续!
此时,李扬立身之处剧烈颤动着,放眼望去,整个空间开始快速崩塌,那巨大的穹顶因为无法支撑,迅速开裂,无数碎石伴着“轰隆”巨响,纷纷砸落而下。
一个时辰后,四周终于再无一点响动,整个穹顶已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由碎石垒成的小山,李扬就在其中!
“开!”随着大喝传来,小山内透出缕缕紫光。
下一刻,所有碎石发出嘶嘶响声,瞬间被化作飞灰。
很快,李扬周身千丈,除了五色神石和五色神泥外,再无他物。
在将苍之痕收入苍界后,李扬收了道果显化,用神识扫视起周边。
此刻,原来那处空间已经彻底裸露出来,彷佛一只数千丈的巨大海碗,横亘在山腰之上,而李扬立身之处,就是平缓的碗底!
李扬身前不远,五色神石和五色神泥早已停止涌出,一层淡淡的混沌色霞光越变越弱,如风中烛火,彷佛很快就会逝去。
李扬缓步走了过去,细细打量起来。
一口数十丈方圆的水塘静静坐落在那里,清澈见底,五色神石和五色神泥铺于塘底,闪烁着阵阵五色光彩。
片刻后,李扬终于有所收获,那混沌色霞光应是一座由混沌母气铸成的法阵,以守护内部的神石和神泥,原来那个空间能隔绝天机,应该就是它的功劳。
而内里三物,正是盘古骨血所化。那五色神石乃骨之精华,与佛教的舍利相类,至于那五色神泥和这一池清水,则是盘古髓血所化。
当真是,髓化为泥,血化为水,这两物正是日后人族能够诞生的根本。
“哎……!”李扬长叹道:““此事既然因我而起,那就因我而终吧!”
说完,李扬使了个小法术,摇手一指,一间草屋凭空出现在水塘附近。却是他打定主意,要守护于此,静待女娲到来!至于收集灵根一事,相信有芦姐就足够了。
………
而就在李扬下定决心时,山下的巫族部落已经乱成一锅粥。
“回禀大巫,部落里的父神石像皆以化作齑粉,还请大巫决断!”
刑天在屋内踱来踱去,神色凝重无比,就在刚才,部落内的祭祀一个个惊惶失措,纷纷前来禀明,父神石像不知何故,突然化作齑粉,这让部落族人大为惶恐,不知如何是好!
刑天虽然脾气火爆,但也知道轻重缓急,尤其祖巫正在闭关参悟神通,他代为执掌部落,更加不敢大意。所以一接到通报,他并没有慌乱,在让众位祭祀前去安抚族人后,一面派出人手彻查部落损失,一面遣人前往其他部落打探消息,但很显然,情形非常不乐观!
半晌,一位身材高挑,容颜姣好的红衣女子快步走进屋内。
“妹子!其他部落怎样?”刑天急声问道。
“大哥……!”九凤苦着脸,摇头道:“其他部落跟咱们一样,现在整个巫族已经再无一尊父神雕像!”
听到九凤的答复,刑天颓然坐在一旁的石椅上,低头不语。良久,他猛的站了起来,一脸的决然。
“妹子,为兄以后不能再陪你了!你一定要照看好部落!”
“大哥可是要前往不周山?”九凤挡在刑天身前,眼中噙满泪花。
“不错!”刑天点点头,沉声道:“这次异变的源头就在不周山之上,为兄一定要查个明白!”
“为何不禀明祖巫?难道大哥真的要作巫族叛徒?”九凤红着眼睛问道。
“妹子有所不知,祖巫这次乃是闭死关,神通没有大成,绝不会出关!如今异象虽生,但部落尚无大碍,所以为兄根本见不到祖巫,又如何能禀明?”刑天长叹一番后,又接着说道:“大灾之前必有异象,巫族虽然暂时无碍,但此番变化绝对非同一般,为兄亦知族规明喻,不周山非祖巫不可前往,否则以叛族论处,但值此部落危亡之际,只要能查出事情真相,大利咱们巫族,为兄的一条命又算得了什么?”
“既然大哥愿为巫族牺牲,小妹亦愿跟随!”九凤双目直视刑天,答得坚决无比。
“也罢!”刑天走到九凤身前,抓住她的柔荑,“为兄在此发誓,如果此番大难不死,必娶妹子为妻,如违此誓,让为兄天雷灭顶,立化灰灰!”
九凤那份情谊,刑天早已明了,只不过一直琐事缠身,就这样悬着了。巫族之人向来敢爱敢恨,既然九凤已经以死明志,他怎会再拖拖拉拉!
过了一阵儿,在将部落事宜交给相柳大巫后,刑天便和九凤双双施展巫法,向着不周山携手飞去。
………
同一时间,北海之滨,一道灰色身形急速向海中冲去。
不过就在那道身影化作大鱼,即将入水时,无数血色莲花突然凭空出现,编织成一张大网,挡住那条大鱼去路。
“鲲鹏道友,你可让贫道好等啊!”
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