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不语2没有谁,会为了那层薄膜的失去而歇斯底里,尤其是在这个快节奏的年代,那层膜的意义在太多新潮女性眼里的价值还抵不上一顿丰盛的晚餐。

可庄暖晨会。

只是,歇斯底里并不代表着大哭大闹。

她的歇斯底里,只是无尽的沉默。

有时候,沉默比大哭大闹更可怕,这不但是对索取者的一种折磨,对于她自己,更是堪比凌迟还要痛苦的自虐。

庄暖晨不想这样,可她没有那么矫情,她闹不起来。

下了车,空气中的薄凉令她打了个冷颤。

江漠远将外套脱下来准备为她披上,伸手刚要碰触,她却后退了一步,像是在警惕着一头随时扑上来的野兽。

他哑然失笑。

她却转身就走。

“暖暖——”低沉的嗓音在身后扬起。

她停步,却没回头。

男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她眼前的光被高大的身影遮住。

他站在她面前,她没抬头看,亦没开口说话。

寒凉的空气中扬起男人的低叹,江漠远轻抬大手,将她的围巾裹紧了些,轻声道,“上楼后好好睡一觉,醒了打电话给我。”

要暖有在。一种荒唐的感觉像是点燃了的火苗在心底迅速窜开,她抬眼,对上他黑得却柔和的眼眸,呼吸有一瞬地窒息。

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两人之间的细微变化她能够清晰察觉到。

她不要这种变化!

他是她高高仰视的神啊,可神一旦有了**便不再是神了,到现在为止,她还是无法相信这个事实,一切来得太突然,就这样,她和江漠远的关系彻底改变。

终于还是敛下了眼眸,长睫却还是遮不住眼底的忧伤。

手心多了一些东西,是江漠远递给她的药,他的嗓音透过空气震荡着她的耳膜,微微生疼。

“药拿着,吃完药再休息。”他轻声叮嘱了句,眼里、心里尽是关切之意。

庄暖晨紧紧攥着药盒,冰凉的手指被药盒的边沿咯得生疼,这一刻她恨不得他给的是把刀子,刀刃不是划在他脖子上,而是她自己的。

抿了抿干涩的唇,心底的焦灼终于还是化作了无声。

江漠远却轻捏她的下巴,命她抬头看着他的眼。

“暖暖,你究竟在想什么?”他的眼多了一丝严苛。

她的唇颤了颤,始终没能道出只字片语来。

其实她想说话,可声音就像是堵住了似的,出不来,憋得难受。

两人这样的动作僵持了能有一分钟之久,江漠远的眼始终落在她苍白的小脸上,盯着她,眉梢却渐渐染满心疼,最后只能妥协地叹了口气,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枚轻吻,温柔道,“回去吧,天太冷了。”

庄暖晨转身就走。

他却站在雪地里没有离开,高大的身影背着光,落下一片孤寂。

防盗门前,庄暖晨也停住了脚步,手指停滞了片刻后,她回头,看着不远处始终没有离开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了第二句话,只不过是个问句——

“为什么?”

是她一直想要问的问题。

为什么?

条件优秀如他,为什么偏偏跟她发生了关系?

明明知道她心有所爱,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他明明是理解她的人,为什么转眼变了摸样?

她不懂,想了一路的问题只能依赖他来解答。

江漠远似乎读懂了她这句问话的含义,轻轻勾唇,唇稍的笑温暖萦绕,一直蔓延至眼底。“很简单,因为我喜欢你。”

庄暖晨愣住了。

是啊,多么简单的理由,只需要几个字便诠释了他的行为,那么堂而皇之,那么理直气壮,是她笨,始终没能读懂他的心思。

可是,一句喜欢就能彻底摧毁别人的幸福吗?

至少,她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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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庄暖晨,在浴缸里足足泡了能有两个多小时。

她想将身上所有属于江漠远的气息全部驱除,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自欺欺人地来想象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其实人,不论男女都不喜欢变故的。

因为变故会带来太多的不确定性。

也因为太多变故会令人不安。

直到她的手指都被水泡得泛白,直到一通电话将她从惶惶不安中解救出来。

“宝贝儿,我说你到底去哪儿了?”是夏旅的声音,焦急忙慌的,“手机怎么一直关机呀?”

庄暖晨无力地倚靠在浴缸旁,“怎么了?”手机可能出了故障,自动关机了。

“还怎么了?顾墨找你都找疯了,电话打到我这儿,我只能骗他说你跟我在一起呢,等他问你的时候你可别说漏了。”夏旅叹了口气。

顾墨这个名字,像是把刀子似的直扎在胸口,疼痛倏然扩散。

“知道了,谢谢……”声音带着颤,好不容易说出了这句话。

“你怎么了?”夏旅敏感听出她声音的不对劲,赶忙问道,“你到底去了哪儿?”

庄暖晨闭上眼,轻声道,“夏旅,我好累,以后再说吧。”说完,挂断了电话,然后直接关了机。

她终于知道,当一个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变故时真的会疯的,那些小说里或是电影片段里出现的精神分裂不是没有道理。

遇上这种事,最难过的是自己这关。

所以会纠结、会郁闷、会想不开,最后只能将自己的心房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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