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映入离歌眼帘的是一头火红色的长发,血红色的眼睛,以及与之交相辉映的大红色锦袍。
离歌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人嚣张的很,但心中却也不得不感叹这人有张扬的资本。
只见他火红色的头发就这么肆意披散,不过却有一股张扬之美,皮肤不像墨那么白皙,却也不是暗沉,而是上一世那些女子喜欢的古铜色,此人五官深邃,狭长的凤眸是离歌从未见过的红色,不像幽潭,倒像是两簇火焰,让人情不自禁深陷,嘴角挂着似笑非笑,大红衣袍只用腰带松松打了个结,胸口刚劲有力的肌肤若隐若现。
若说翎墨是冰山谪仙,那么此人就是火之妖精,无论长相还是气场都与墨不相上下,怪不得能让墨神色有变呢。
不过,离歌还是觉得墨最好看,她还是喜欢墨。
不管是翎墨,还是秦烈,都看到了离歌眼中的惊艳,不过仅仅是惊艳,却没有别人看见他时的惧怕,以及贪婪,这让秦烈不禁挑眉。
秦烈在翎墨跟前站定,似笑非笑地问候道:“青翼王,别来无恙啊。”
他的轻佻口气惹得怀中女子咯咯直笑,女子看向翎墨的眼神也满是钦慕,这让离歌皱眉,这女子好无理,她只觉就不喜欢。
“临均太子,还是这么不拘小节。”翎墨同样冷冷讥讽道。
“噗…咳咳。”毫无疑问,翎墨身后那个东方及又笑场了。
他家王爷还真是会讽刺人,就凭临均太子那德行,那根本不叫不拘小节好不好,那纯粹是私生活迷乱啊。
这一主一仆的嘲讽根本没有仍秦烈脸上有任何变化,只见他大手一边往怀里女子的腰上摸去,一边定定看向离歌,眼中闪过赞赏,须臾,他突然展开笑颜,轻声问:“这位小姐贵姓?”
以往,那些个女子见了他的笑容,无不神魂颠倒,即使心中再害怕,但是总会不由自主地拜倒在自己的这张面皮之下,所以,他有理由相信翎墨这位未来的王妃也逃不过自己的魅力,毕竟,与其跟一个冰山在一起,还不如选择像自己这种疼女人的男子。
本来对秦烈的面皮还有那么一丝的欣赏,但是听完他的话,离歌厌烦地皱眉,这男子明明不高兴,甚至是厌恶这样的方式,为什么偏偏还要如此。
不得不说离歌虽然单纯,但是直觉还是很准的,这里暂且不提。
不等离歌回答,翎墨扶着离歌坐下,冷声说道:“这就不劳太子惦记了,本王的王妃太子不需要知道她的姓氏。”
呦,独占欲还挺强,秦烈笑道:“青翼王这样就不对了,这位小姐是自由的,有自己的思想,恐怕不需要青翼王替她做决定吧。”
“墨当然能替我做决定。”离歌打断翎墨即将说出口的话。
这位临均太子越是说话,她越是不喜欢,因此,她也没好气地回道。
哪里受过别人如此的不给面子,这让秦烈对她的兴趣越浓了些,他点头:“既然小姐这么觉得,那烈就尊重小姐。”
说完,他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后,揽着那柔弱无骨的女子大步往自己的位置上走去。
这时,皇帝身边的侯公公喊道:“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纷纷跪地,当然除了秦烈,澜汉太子澜旻稍微低首,以及丝毫没有要下跪的翎墨和离歌。
青翼王从来不贵皇上这已经是朝凤,乃至天下都知道的事,所以,尽管心中有异议,大家还是一致低着头,权当没看见皇上的尴尬。
“众爱卿平身。”不悦地扫过翎墨跟离歌两人,翎暨凤转而笑着说道。
“谢皇上。”
皇上翎暨凤在众人坐下后,这才仔细看向大殿,他的三个儿子坐在自己的右下首,太子因为没有太子妃,所以旁边坐着桐侧妃,二皇子至今没有皇妃,而翎墨旁边则坐着离歌;临均太子与澜汉太子的作为则排在左面,一临均太子秦烈大方地揽着怀中的女子,他下首独坐这澜汉太子。至于那些大臣,则依次坐在外殿。
扫视了一圈之后,翎暨凤的笑脸这时候才转向秦烈跟澜旻,道:“两位太子远道而来,朕心甚悦,就让朕的太子敬两位一杯。”
下首那两位怎么说也是自己晚辈,翎暨凤当然不能放下身份给他们敬酒。
紧靠着翎暨凤的太子翎侗闻言端着酒杯站起来,朝两人笑道:“侗敬两位太子一杯。”
秦烈与澜旻都点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满室流彩飞扬,气氛正好。
秦烈放下金樽,懒洋洋地朝翎暨凤说道:“光有酒未免过于单调,今日烈可是带了节目过来的。”
“哦,既然临均太子这么说,那朕就拭目以待了。”翎暨凤挑了挑眉,爽朗地笑道。
秦烈看了看身旁的女子,眼光一闪,那女子得了旨意,柔柔起身,就往殿中走来。
这一幕让朝凤大臣都看直了眼,照理说这临均太子带来的女子不是太子妃,也应该是他后院里的姬妾之类的,那些女子出门在外就代表这他临均太子的脸面,这太子又怎么舍得让他的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戏子一般表演呢。
虽说天和大陆对于女子的约束不多,有的国家甚至还很开放,可是,各国皇室还是很在乎他们身后那些女子的身家的,也就是说,这太子旁边的女子起码也是朝中大臣家受宠的小姐,要这些小姐在别国皇室以及大臣面前大秀身段,这明明就是给自己机会带绿帽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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