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十分愿意离歌如此亲近自己,尤其是在对离歌虎视眈眈的对头面前,翎墨还是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白皙的脸上也染上了一层红晕,让离歌不禁看呆了眼。
他们之间的互动让一直紧紧盯着他们的秦烈红眸深沉,修长的手不自觉使劲,手中的杯子下一刻化为粉末,酒水撒了他一身。
不过是一个女子,自己要多少有多少,可是看着她对翎墨单纯的笑,自己心中没来由的就多了一股沉闷。
翎墨两人没有注意到秦烈这一变化,但是澜旻却看得清楚,他将酒杯送进嘴里,借此掩饰掉嘴角那抹笑容。
眼前两人的一举一动似乎能刺破他的眼睛,秦烈袖袍一甩,蓦地站了起来,大步往外走去,他心中明白,若是再多看那女子一刻,自己都不能保证会不会现在就动手将她抢回去。
秦烈转身,大红衣袍在空中画出一抹美丽妖娆的弧度,让人不禁沉迷。
看到满含怒气的身影,翎墨冰冷的嘴角微扬,秦烈最好知道这是他的女人,他翎墨的任何东西都可以舍弃,就是离歌不行,这女子是自己生命里的阳光,没了阳光,自己必然得坠入地狱。
这间屋里真正开心的大概就是吃的不知今夕是何夕的离歌了。
坐上马车,秦烈眼中的怒气早已消弭于耳,他冷冷盯着精致的马车内壁,思绪翻滚,本来他只是想是想看清楚那女子到底有何优秀之处,那晚的宴会上自己只是一撇,只知道这是个绝美的女子,看起来很是单纯,而且他明明看到女子见自己第一眼时眼中的那种惊艳,秦烈知道这种女子是最好哄的,就凭自己浸淫在脂粉堆里这么长时间,他相信用不了多少时间,自己就能拿下她,可是,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这世上真的有不被自己迷惑的人。
女子巧言笑颜地对着另一个男子,那如水气质,对另一个男子毫不掩饰的喜欢,并不是自己身边那些藏满龌龊心思的女子能比的。
秦烈越想,心中那股难以言喻的沉闷越重,他狠狠拍向面前那张矮塌上。
啪啦一声,矮塌已成木屑,这仍旧解不了他身上的怒气,秦烈眼睛阴冷地扫视马车内一圈,单手成爪,将那些千金难求的金银玉器吸入手中,手上使劲,那些上品瞬间灰飞烟灭。
倒在唯一一张软榻上,秦烈重重呼出一口气,将心中积累的郁闷散尽,这才重新思考起来。那女子就如一汪清泉,让自己一瞬间已经不能自拔,如此,那就抢过来,他秦烈是从来不委屈自己的人。
打定主意,秦烈眼中又染上了那抹邪魅,妖娆的让人心跳不由的加速。
这厢有了一个重大的决定,那一边却温馨的谁也插不进来。
吃完了饭后水果,翎墨顺了顺离歌的头发,这才朝一直笑看着他们吃饭的澜旻冷声道:“旻太子,跟翎侗为伍的代价是你承受不起的,那‘狼血蛊’本王可是记得一清二楚,还有本王回来时路上遇到的那些死士,若本王猜的不错,那应该是澜汉皇室专门养的死士吧,旻太子有时间,这笔账什么时候算一算?”
噗,咳咳,离歌真的不想这样的,她怎么不知道墨还是这么腹黑的啊。
“小心些。”翎墨脸上没有丝毫松动,他动作轻缓地拍了拍离歌的背,一边仍旧冷冷的看向脸色刷的变白的澜旻。
澜旻脸上的笑容终于再也维持不住。
虽然自己的澜汉与朝凤国力不相上下,可是若论个人,自己如何也比不上眼前这位青翼王,况且,青翼王若是发怒,他根本不会管那些百姓的死活,翎墨是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为了澜汉人民,也为了他自己,澜旻正了正脸色,朝翎墨说道:“青翼王恕罪,那‘狼血蛊’是别人送与旻的,而且旻确实不知他的作用,那日,侗太子让人传话,旻不过是做个人情,让那人与侗太子认识,这不是旻的推托之词,不过,一切皆因旻而起,青翼王若是要什么,还请吩咐。”
澜旻怎么说也是一国太子,能如此说已经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但翎墨又岂是一般人,他断然不能轻饶了害过自己的人,不过,现在最要紧的还是秦烈,其他的事,等送走了秦烈那厮再说,思及此,翎墨这才淡声说道:“那么,旻太子应该知道如何做了吧?”
翎墨说这话的时候,眼光若有似无地瞟了一眼刚刚秦烈坐着的位置。
像澜旻这种狡诈之人,该利用就得利用。
澜旻早已清楚这天和双雄只见的嫌隙,若是为其中一个而与另一个为难,稍有不慎,自己将坠入万劫不复之地。但是现在这状况又让自己不得不做出选择,澜旻权衡了片刻,又往离歌身上扫了一眼,这才含笑点头,就在这无声无息中,两人达成了简单的共识。
既然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又在秦烈面前炫耀了一把,翎墨的心情很好,破天荒的朝澜旻微微笑了一下,然后牵起离歌的手,缓步往外走。
此刻,皇家别怨内,秦烈换了一身衣服,脑中却无时不闪过那张清雅绝伦的脸,明明不是自己见过的最美的一张脸,明明不是沉沦在自己魅力中的女子,为何总是在脑中萦绕呢。
“殿下。”秦烈皱着眉内室走,魅姬躬身请安。
“过来。”秦烈一把搂过魅姬,烦躁地说道。
魅姬心中一喜,但是下一刻看到秦烈不耐烦的表情时,心中一紧,她跟了殿下已经三年了,却从来没有见过有什么事能扰乱殿下的思绪,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