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太太说,“我感觉到了它们。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很冷,别忘了当时是很炎热的夏天的夜晚呀。然后我觉得……似乎所有的快乐都从世界上消失了……我想起了……可怕的事情……”她的声音颤抖着,渐渐听不见了。

博恩斯女士的眼睛微微睁大了,她眉毛下面刚才镜片陷进去的地方留下了红印。

“摄魂怪做了什么?”她问,这时候萨瑟伦看到哈利看向费格太太的眼中亮了亮。

“它们朝两个男孩扑去,”费格太太说,现在她的声音更有力、更自信了,脸上的红晕也退去了。“一个男孩倒下了,另一个一边后退一边试着击退摄魂怪。这是哈利。他试了两次,变出来的只是银色烟雾。第三次再试,他变出了一个守护神。那守护神冲过去撞倒了第一个摄魂怪,然后它鼓足勇气,又把第二个摄魂怪从哈利表哥身边赶跑了。这就是……这就是当时发生的事情。”费格太太说完了,她的声音有点儿软弱无力。

博恩斯女士默默地望着费格太太。福吉则看也不看她,只顾摆弄他的文件。最后,他抬起眼睛,有点咄咄逼人地说:“那就是你看到的情形,是吗?”

“是当时发生的事情。”费格太太又说了一遍。

“很好,”福吉说,“你可以走了。”

费格太太胆怯地望望福吉,又望望邓布利多,然后站起来,拖着脚朝门口走去。门在她身后重重地关上了。

“这个证人不很令人信服。”福吉傲慢地说。

“哦,我看不一定,”博恩斯女士用她洪亮的声音说,“她对摄魂怪发起进攻时的威力描绘得非常准确。我无法想象,如果它们不在那里,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可是摄魂怪跑到一个麻瓜住宅区,又正好遇到一个巫师?”福吉轻蔑地说,“这种可能性肯定很熊小,就连巴格曼也不会下赌注……”

“噢,我认为我们谁也不会相信摄魂怪出现在那里是一种巧合。”邓布利多轻言慢语地说。

坐在福吉的右边、脸笼罩在阴影里的女巫微微动了动,但其他人都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福吉冷冰冰地问。

“意思是我认为是有人派它们去的。”邓布利多说。

“我想,如果有人命令两个摄魂怪在休金区大摇大摆地溜达,我们应该会有记录的!”福吉粗声吼道。

“如果这两个摄魂怪最近接受了魔法部之外的某个人的指令,那就不一定了吧。”邓布利多平静地说,“我已经把我对这个问题的看法告诉过你,康奈利。”

“是的,你说过,”福吉强硬地说,“而我没有理由相信你的看法不是一派胡言,邓布利多。摄魂怪仍然严格服从我们的命令,规规矩矩地待在阿兹卡班。”

“那么,”邓布利多语调平稳而清晰地说,“我们必须问问我们自己,为什么魔法部的某人会在8月2日命令两个摄魂怪到那条小巷里去。”

这些话一说完,场上一片静默,坐在福吉右边的那个女巫探身向前,她又矮又胖,长着一张宽大的、皮肉松弛的脸,像弗农一样看不见脖子,一张大嘴向下耷拉着,她的眼睛很大,圆圆的,微微向外凸起。就连戴在她短短鬈发上的那个黑色天鹅绒宣蝶结。

“本主持准许高级副部长多洛雷斯·简·乌姆里奇发言。”福吉说。于是那女巫用一种忻娘一样大惊兄、又尖又细的声音说起话来,哈利大吃了一惊,他还以为会听到一个沙哑的嗓子呢。

“我相信我一定是误会你的意思了,邓布利多教授。”她说,脸上堆着假笑,那两只圆圆的大眼睛仍和刚才一样冷漠,“我真是太笨了,但是我觉得刚才有那么一刹那,你似乎在暗示说是魔法部下令攻击这个男孩的!”

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哈利听得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几个威森加摩的成员跟她一起笑了起来。但是并没有一个人真的觉得好笑,这是再明显不过了。

“如果摄魂怪确实只接受魔法部的命令,如果那两个摄魂怪一星期前确实袭击过哈利和他表哥,那么按逻辑推断,可能是魔法部的某个人命令摄魂怪去袭击的。”邓布利多温文尔雅地说,“当然啦,这两个特殊的摄魂怪也可能不受魔法部的控制……”

“没有哪个摄魂怪不受魔法部的控制!”福吉厉声说道,脸涨成了褐红色。

邓布利多微微欠身点了点头,接着说出的话却完全没有他表现的那么友好温和:“那么,魔法部无疑会彻底调查为什么那两个摄魂怪会跑到离阿兹卡班这么远的地方,为什么它们没有得到批准就向人发起进攻。”

“邓布利多,魔法部做什么或不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决定!”福吉粗暴地说,此刻他脸上是洋红色了。

“当然是这样,”邓布利多不紧不慢地说,“我只是表示我相信这件事一定会被查个水落石出的。”

他扫了一眼博恩斯女士。她重新调整了一下单片眼镜,再次瞪着邓布利多。微微皱起眉头。

“我想提醒诸位,那两个摄魂怪的行为,就算它们不是这个孩子胡思乱想的产物,也不是这次审问的话题!”福吉说,“我们在这里是要审问哈利波特违反《对未成年巫师加以合理约束法》一案!”

“当然是这样,”邓布利多说,“但摄魂怪在小巷里的出现与本案有着密切关系。该法的第七条写着,在特殊情况下可以在麻瓜面前使用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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