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是笑着说的,梅仁理却听的心惊胆颤,“你、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
“你,休要欺人太甚!”时至今日,梅仁理第一次后悔没学些骂人的脏话。
“我哪有欺负你?”万人迷一脸的无辜,“我打你、骂你还是不给你饭吃?”
梅仁理指着她脚下踩的地方,“这里是梅家,是我地盘,你不要太霸道!”
“我现在是梅府的女主人,这地盘我也有份的!”她摇头晃脑的对他得意的笑。
“......”这是事实,很可悲的事实,而且更郁闷的是,在下人心目中,她这个夫人地位比他这个梅府的男主人高。梅仁理气的说不出话,憋的心口难受,只得用手捂着大口大口的喘气。
一个月前,他高高兴兴返回京城,只为和心仪的女子共结连理,携手共度一生。他心目中的妻子是如孟玥婷般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佳人,闲暇时吟诗作对、赏花弄月,夫/唱妇/随,好不惬意......可现在,什么都没了。
他也想试图去接受她,可真的很难!她性格霸道、口无遮掩、不知矜持、吊儿郎当、惹是生非、性情恶劣、胸无点墨.......诸如此类等等等等,简直是罄竹难书,令人发指!
而且,她大他五岁,比姐姐都要大一岁,前几天同窗过来,嬉笑他’好运‘收了没人要的黄花老闺女,是在积德行善。
无视他如丧考妣的臭脸,她的指腹点上他的唇瓣,“滋味不错,就是说的话不中听!”
想起早上的事,一股热气冲上脸,他双手捂脸转身背对她,“你、你无耻!”
“啧啧,小夫君可真害羞。”她抿唇一笑,“亲一下就羞成这般模样,要是行/房,唉,那会是何种情况?”
何止亲了一下,他的手......还有她的手......今早差点就........
脸上又涌上一股燥热,梅仁理气的骂道:“你无耻,说话不算数,出尔反尔!”
万人迷喊冤:“我那有说话不算数?”
梅仁理道,“你说过不强迫我圆房的。”
“可我没强迫你啊!”她无辜的耸肩,还不忘指责他:“你后来不是很主动!”
回想起来,当时她真的没强迫他,开始时她主动勾引他,他傻住了,可反应过来后却......天,他怎么会鬼迷心窍的对她......妖法,对,一定是中了她的妖法......他才晕头转向、不知所谓的做出与意愿背道而驰的事。
“最后我不是喊停了,所以你不要自责。”万人迷轻拍他的肩头安慰,可说出来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因为早上她很大爷的说了句,“夫君的小嘴,真是柔嫩好滋味!”就这一句话,把梅仁理从天堂打入地狱,连滚带爬的落荒而逃。
梅仁理埋下头,背对着她不啃声。
他的纠结和挣扎万人迷多少明白,但心粗的她并不完全了解,只是单纯的以为他因同窗的取笑而觉得有她这样的娘子丢人,这才拒绝接受她的。而她咄咄逼人的让他去面对,也不过是想让他早点接受现实。
看到宁儿和秀秀带着竹竿和鱼篓过来,她说,“你,对了,我说那个三从四得不仅要谨记在心,还要贯彻执行,记住了啊!”
她带着轻快的笑声翩然离开。
梅仁理哀号一声,额头抵在墙上,手握拳不停的往墙上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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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家花园。
孟青松正在凉亭赏花,看到孟玥婷过来,赶紧起身要溜走。
“大哥!”孟玥婷开口叫住他,然后疾步到凉亭,“那封信你托人送出去没?”
孟青松点头,“送了,是刘兄亲手交给他的。”
“那他怎么不回我的信?”她满目的幽怨,上前紧抓住他的手,急急道:“真的送出去了吗?你那朋友会不会骗你?”
“不会,大哥相信刘兄的为人。”
他才说了一句,就被她打断,“姓刘的爱慕于我,谁知道他会不会借机捣乱,坏了我的好事,好达到得到我的目的。”
孟青松所耐着性子和她解释:“刘兄不是这样的人。”
“我不管。”孟玥婷水袖一甩,“是你毁了婚书,坏了我的姻缘,你得赔给我。”。
兄妹十几年,孟青松最近才发现端庄秀丽、举止幽静、知书达理的妹妹也会刁蛮任性、无理取闹。
“怎能全怪我,当初是你寻死觅活的不愿嫁,我这才去偷婚书。”为了这事,母亲罚他在祠堂跪了两天两夜,还关了半个月的紧闭。
“我当时没考虑清楚嘛。”如果婚书没毁,再有几天就是两人的婚期,“大哥,我现在后悔了,求你帮帮我好不好?”
“这怎么帮啊?”早知道这样就不该多管闲事,也不至于落的一身骚撇都撇不干净。
“帮我把这封信送给他。”孟玥婷从袖口抽出一封信,“只要他看了这封信,一定会原谅我的。”
孟青松不解她哪来的自信,“玥婷,当初你可是当面拒绝了人家,现在这样,好吗?”
“我一时糊涂嘛。”她低头绞着手帕,“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相信梅大哥一定会原谅我。”
“.......”孟青松拈着信封,一脸的为难,自孟家退婚后,梅家便拒绝和其来往,母亲几次去梅府,都不得其门而入。
“大哥,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母亲被拒之门外几次后,气的身体出了毛病,这都躺在床上小半个月了。
孟青松不得不答应,万分纠结的把信收下放入怀中,“玥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