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万人迷似笑非笑的瞅着他,梅仁理心里发虚,别开眼看别的地方,“夫君,信没看完吧?”
“没没有,待会儿再看。”她就和他面对面坐着,这样一封暧昧不清的信,他怎么可能看的下去。
万人迷两眼眨巴眨巴的,带着不解,“为啥要待会儿啊?现在不行吗?”
她倒要看看,那个孟玥婷写了什么,竟让他慌张成这个样子,连直视她都不敢。
“夫人!”她都已看出信有问题,不高兴就直说,做什么装傻充愣的步步相逼,搞的他无处遁形。
嘴角噙着笑,她仍是轻飘飘的口气,“怎么,很为难吗?”
真是恶劣透顶!梅仁理一咬牙,干脆把信递给她,“你自己看吧。”
她笑着反问:“这是你的信,我看合适吗?”
“......”梅仁理想大声吼她,可又不敢,只得憋屈的喘着粗气。
好窝囊!他暗暗责骂自己没有骨气,老是被她欺负的这么惨。
瞄到手中的信,他心念一转,打开大声朗读起来,死就死吧,反正都被她抓包了。
“吾爱仁理:多日未晤,系念殊殷。惠书敬悉,情意拳拳。昔日之事,乃婷无心之过,深以为歉......”他一边读信一边留意她的神色变化,注意到她眉心紧蹙、双目瞪圆、薄唇紧抿后,梅仁理突然很高兴,然后念的更大声,“别后萦思,愁肠日转。思卿容颜,念卿言语。辗转反侧,彻夜不眠......”
这个女人真不要脸!
在做出非常不道德之事后,竟还恬不知耻的勾/引--她的美男小夫君!
思卿容颜,念卿言语。辗转反侧,彻夜不眠!这包含暧昧的十六个字,更是气的万人迷火冒三丈,整张脸黑了下来,阴测测的盯着梅仁理。让上的当。
难得见她被气成这样,梅仁理心头大喜,被她欺负这么久,难得占上风,为一吐心头郁气,念的更加起劲,“......何时获得晤叙机会,不胜企望之至......”
万人迷气的骂脏话,他娘的,竟还想私会,胆儿也忒肥了,当她死了吗?
念完最后一个字时,梅仁理慢悠悠的把信折好,放进信封,拉开抽屉放进去,然后故作留恋的看了一眼才把抽屉合上。
那是什么眼神,这个臭书生,竟还依依不舍的我,真是真是......让她火大!
她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把他人提溜到跟前,另一只手摸他的脸,阴阳怪气的问:“小夫君,孟姑娘想你想的睡不着,你说怎么办?”
梅仁理不说话,双眸低垂看她揪着衣领的手。
“想好什么时候见面没?要不要我帮你们选地方?”她皮笑肉不笑的,“酒楼,饭馆,茶楼?还是干脆约在客栈,温存一番解相思?”
他根本没这样的想法,她怎能胡乱揣摩他的心思!不过,为了气她,梅仁理依旧保持沉默。
“恩?”她的脸凑近他的,额头相抵,鼻尖也快要碰上,两只眼睛往外冒火,“怎么不说话,被我猜中了吧?”
没想到,一封信就能把她气成这个样子!梅仁理此刻的心情,就像那欢快的小溪的山涧奔腾......压抑不住的快乐和得意啊.......
不过他不敢表现出来,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眼眸双垂,一言不发。
“好,很好,非常好!”他这消极的反抗情绪气的万人迷龇牙咧嘴,“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病猫?他可从不这么想,她一直是老虎,吼一吼,他就会吓的抖三抖!
万人迷冷哼一声,揪着梅仁理的衣领,拽着他往外走。
见她这样,梅仁理知道自己玩过了头,害她动怒要动真格的,于是后知后觉忐忑起来,不由的担忧起她的恐怖对待方式,扔到屋顶?毁容?还是.......
走出书房,万人迷冷笑两声,足尖一点,向上提气,梅仁理只觉得两脚悬空,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到到了三楼的八角凉亭顶上。
“夫君,站在这里看风景,视线不错吧!”万人迷松开他,在八角凉亭顶上走来走去。
这顶上用的是红色的琉璃瓦,比平常用的青瓦要光滑的多,加上亭斜度比较大,梅仁理在上面站不稳,几乎是她一松手,他的身体就开始往下滑。
“啊......”他惊恐的放声大叫,两手胡乱扒拉着阻止下滑的趋势。
“叫什么叫,吵死了!”万人迷脚尖一点,跳到他身边,拉住他的手。
以为她要把自己带下去,梅仁理刚要松一口气,却又瞬间惊恐无比:“啊......你你你......放放放我下来.”
万人迷手一甩,梅仁理凌空飞起,一阵天旋地转后,他脚不着地悬在半空,垂在亭外。他小心翼翼的垂眸,在看到波光涟漪的水面时,只觉得头晕眼花、四肢发软。
这紫竹阁建于湖中,离水面约莫有十二丈高的距离。这么高的距离掉下去,他.....光想都心惊胆寒。
万人迷坐在凉亭飞出的角上,一手抓着他的胳膊来回晃荡,一手托腮做思考状,“夫君,你玩过跳水没有?”
“没没有!”她该不会把他扔到湖里吧?梅仁理脑海一片空白,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的手,唯恐她松开,自己掉下去。
她挑眉,玩味的瞄他一眼,“那我们现在来玩,好不好?”
她手微松,梅仁理的身体慢慢的下滑,渐渐的,她的手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