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就要这样一直同不同的女人斗下去么?
她不要这样的生活!她想要的只是简简单单,平平凡凡的生活,找一个爱自己,自己爱的人,携手相守到老!
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留在这里,做这个皇后呢?以前是为了能让母亲过上好日子,不再吃苦。可现在,母亲已经不在了,自己还有什么理由留在这儿呢?
那一刻,影舞生了逃离之心!
“嘭——”门突然被人大力撞开。
宣璘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粗鲁的抓过影舞的手,将她从床上扯起,然后将一枚佩玉并一个镯子摔到她手中,怒不可遏地吼:“如你再敢拿去送人,我......”话说到一半,没了下文。
宣璘哀叹:自己终究舍不得对她发狠么?
影舞看着手中失而复得的佩玉、镯子,在烛火的照映下闪着柔和的白光,玉身显得更加的通透美丽。这样美好的东西,曾经是她的最爱,一刻也舍不得离身。只可惜,那只是曾经!
失去过一次的东西,就算再找回,也不再有任何意义!
“啪!”
玉石落地而碎!
“你......”宣璘搓手不及,压抑的怒火冲天而起,下意识扬起了手,却在落下的时候,生生止住。
影舞毫不畏惧的直视着宣璘的眼,面色平静。
宣璘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下一秒,他将她扯入怀里。
唇炽热的纠缠在一起。作为惩罚,他咬破了她的唇,一点点吸食着她的鲜血。此刻,他很想,很想,将她撕成一片一片,吞进腹中!
影舞挣扎,扭动,使出全身力气,却也无济于事。影舞觉得眼前的人变成了野兽,要将自己拆食入腹。他漆黑的眼变得更加深邃,让影舞不自觉陷入其中,与他一起沉迷。
唇上传来的疼痛,激起了影舞反抗的心里。毫不犹豫的,她亦咬破了他的唇,与他一起,做这血腥的厮杀。
他握着她的双肩,手指几乎要嵌进骨头里。
“看着我!”他的声音嘶哑,吐息喷在她的耳边,滚烫灼人:“看着我!”
影舞猛然睁开双眼,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
“放开我!”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声线的颤抖!
看着影舞平静、冷漠的面庞,宣璘犹如被人用冷水当头浇下,扑灭了所有的怒火,**。心突然一阵冰凉,透彻心肺的冰凉!
放开影舞,宣璘转身离去。那落寂的背影,刺得影舞眼睛生疼。
为何,又变成了这样?
“娘娘,奴婢来伺候您沐浴。”瑞珠上前,熟练的替萼妃脱下华丽的宫衣、中衣、xiè_yī。
萼妃安心的享受着瑞珠的服侍,不经意间看到瑞珠腕上自己赏的镯子,不见了。萼妃一把抓住瑞珠的手腕,厉声问道:“本宫赏你的镯子呢?”
瑞珠腕上生疼,犹豫着小声回答:“被......被皇上拿去了!”
“什么?”
瑞珠看着突然变了脸色的萼妃,胆战心惊的重复了一遍:“镯子......被......皇上......拿去了!”
“滚!”萼妃双手一拍,水花飞溅:“滚,滚,滚!”
她不甘心,她有哪点比不上那个卑贱的宫女?为什么皇上就只爱那个女人?所有人都知道整个后宫她最受宠,可她自己却很清楚,这一切都只是因着她有个做将军的祖父。
她知道,眼下这一切的恩宠都只是假象,是无根的浮云,眨眼间就会消失不见。所以,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她一定要把他抢过来,不管用什么办法,付出什么代价。她发誓,她要他的人,她还要他的心!
“娘娘您起了么?”莹然一边呵着气一边小声问屋里的影舞。
影舞刚起身,环顾一圈空荡荡的屋子,想起昨夜的争执,心下有说不出的失望。望着床头的鸳鸯枕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敛起情绪,换上轻轻浅浅的笑,道:“起了,进来吧。”
莹然推门进去,带着一身凉意,见自家娘娘只着中衣就起身去开窗,赶紧阻止道:“娘娘,外面天冷。昨晚下了一晚的雪,外面都积了厚厚的一层。”
“下雪了么?”影舞喃喃:“今年的雪似乎比往年来得早?”
莹然一边服侍影舞更衣,一边道:“嗯,往年估计要再等半个月才会见雪呢。娘娘要出去赏雪么?”
影舞静默良久才淡淡道:“出去走走,也好!”
用过早膳,影舞撇下莹然、紫雨,独自漫步在冰天雪地,走着走着,迷了方向。
蓦地抬头,一座赤红宫殿灼伤了她的眼,在这冰雪的世界中显得那么的妖娆而迷人。那火一样的颜色,那样纯净,似是连雪也害怕,整个宫殿,竟没有一点积雪。
“流离宫?”影舞心下一惊,怔在原地。
自从第一次进去过以后,她总感到有一种莫名的牵念。她曾数次试着找过,却都未能寻到,现在它却这样突兀的出现在她眼前。
火红的颜色似是在召唤,影舞似是着了魔般,不自主缓步靠近。
勤政阁内,一抹黑影悄无声息跪到宣璘面前。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进了流离宫。”
手中的笔猝然断成两截,宣璘冷着脸,冷声说:“知道了,下去吧。”
踏进流离宫,影舞怔住。她记得第一次见到的流离宫干净整洁,不似一座空置的宫殿,可现在,断壁残垣,似是刚被大火烧过,到处透着破败颓废的气息。
影舞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