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忧微微勾唇,若是说以前的纳兰轩是一只沉睡中的老虎,那么现在的他就是一只饥肠辘辘的猛虎,钢牙利爪,绝不会轻易放过目标爹爹,娘亲好腹黑!如此一来,她想要报仇,也指日可待了。
十二月初八,纳兰轩班师回朝,整个京城都为此轰动,乾云国已经多年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将才了,百姓们都不顾外面的大雪纷飞,纷纷从家中跑出来,为的就是能一睹这位少年将军的飒爽英姿!
任凭外面如何沸腾,却丝毫不影响轩亲王府西院里正静静看着书的沈清忧,寝室里已经升起了炭盆,暖意融融,她身上只随便盖一件纯白色裘衣,拿着书的手露出一截白皙的皓腕,如丝绸的发揉揉的垂在胸前,一切都显得那般恬静美好。
玉茭推门而入,将手里的朱漆红盘轻轻放下,拂了身上的点点雪花轻笑着将盘中的燕窝粥奉给她:“主子,王爷已经进了城门,外面可热闹的很。东院的那位早早的就梳妆打扮,您是不是也该收拾一下?”
她淡然一笑,接过玉茭递来的燕窝浅浅喝了几口才缓缓开口:“不急,用了午膳再梳妆也不迟。”纳兰轩这会还有得忙呢,不但要进宫参拜,还要接受众臣拜贺,只怕过了晌午,他也回不来。
这几个月纳兰轩不在府中,梁云蓉和李青青自然也找不着由头来烦她,只是纳兰轩这一回来,只怕她平静的日子也到头了。她轻轻放下手中的瓷碗,紫眸微微闪动:“玉茭,过几日便是十五了,青云寺的香火钱别忘了送去。”
玉茭轻轻应声:“放心吧主子,别的事都能忘,可这事儿玉茭是断断不敢忘的。”她闻言微微点头,便不再多说什么。
自那夜从龙府回来,沈清忧便把那四个无名牌位让玉茭送去了青云寺,她不能时常拜祭,可她的父皇和母后是人中龙凤,又怎可无人祭奠?让这四个牌位接受乾云国的万民香火,又有何不可?
午膳过后,沈清忧刚刚收拾妥当,还未踏出寝室的门便看见还未退去银色铠甲的纳兰轩站在门外,心下微微一突,空中飘飘而下的雪花轻轻落在他的身上,映着那张俊魅无双的脸,更发显得威武肃然,仿若天神一般!
时隔几月,他已然不是四月前那个放荡不羁的闲散王爷了,如今的他周身都散发着王者的气息,一双斜睨的鹰眼深沉傲然,让人顿生畏惧之感。沈清忧微微抬头对上他的眼,朱唇微启:“雪下的这样大,王爷不进来吗?”
纳兰轩微微一愣,转而性感的薄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冰凉的眸子也带上了几分暖意,这几个月的杀戮与艰辛都被她浅浅的笑意所淡化,对她的思念与牵挂,全数尽显在了那抹弧度里。
寝室里异常暖和,虽解了一部分甲胄,可纳兰轩的手心还是渗出丝丝惫,他看着一袭妃色裙袄的沈清忧亲自为他奉茶,她那一瞬低眉的韵致让他不由轻轻捉住她白皙的手:“忧儿…你…可还怪我?”
沈清忧微微一颤,她自然知晓他问的是什么,可她已然不能这般任性下去,既然争与不争她的境地都不会改变半分,那她就争,让纳兰轩的眼和心都只容得下她一人,她巧然轻笑:“过去的事何必再提?见到王爷安然归来,侍身便什么也不计较了。”
她不怪他了,看着她笑靥如花的脸,他心下悸动一片,轻轻拥她入怀,怀里的人儿是那般柔弱,仿若轻轻用力就能将她揉碎。吸着她身上清雅怡人的磬香,如鹰的眸子骤然变得深幽。
沈清忧察觉出他的变化,微微抬眸:“王爷……”不容她说完,纳兰轩已深深封住了她的唇,她的唇冰冰凉凉,带着淡淡莲花的芬芳,清冽悠长,令人深深迷醉其中。
“王爷…还是白天呢……”沈清忧被他吻全身没有半点力气,唇边溢出的话语也变得支离破碎。纳兰轩邪魅一笑,对她的话罔若未闻,猛地翻身将她压在榻上,柔情的盯着她魅惑的紫眸:“你唤我什么?嗯?…”
沈清忧嫣然的笑了,那笑犹如雪中白莲一般绽放:“轩……”
声音轻轻柔柔,似一片羽毛袅袅拂过他的心底,纳兰轩狠狠吻上她的唇,修长的大手探入她的衣中,寻找那最温暖的去处,她轻轻一颤,不禁嘤咛出声,抓住他的手,他的手那么暖,却也温暖不了她冰凉的心。
衣裳褪尽,纳兰轩紧紧的贴着她,用强有力的身躯给她温暖,他的身体那么烫,仿佛可以将她燃烧了一般。沈清忧犹如藤蔓紧紧的缠绕在他的躯干上,身体微颤,用那不熟悉的姿态迎接着他,他修长的大手眷恋的轻抚触碰着她,引得她连连轻颤。
“忧儿…忧儿…”纳兰轩忘情的唤着她的名,额上渗出一层晶莹的惫。
沈清忧魅惑的紫眸半睁半闭,轻轻回应:“对…我是你的忧儿…是你的忧儿…”她是只为复仇的‘沈清忧’,自然也是你的‘忧儿’。说着,她把自己跨坐在他的腰间,他的炙热顶入她的身体里,顷刻填满了身体叫嚣的空虚。
纳兰轩发出低低闷吼,再也无所顾忌,掐着她纤细若柳的腰肢,越发深入的挺进。她如丝绸的发微微晃动,蛊惑人心的紫眸掠过冷冷的细光,哼吟的声音绵绵而起,带着无尽的媚……
炭盆里烧的通红的银碳微微暗了颜色,似也被这声音所迷醉……
东院,梁云蓉的寝室里不断传来青瓷摔地的脆响,上好的瓷器在顷刻间就成了碎片,红色的地毯上狼藉一片,直到梁云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