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尼金看上去是在苦口婆心的劝说克拉斯诺夫,可脸上的神se却带着一丝调侃和说不出来的淡定自信,显然和昨晚孤身闯克拉斯诺夫的豪宅大有不同。..
“在协约国联军司令部替我谋一个差事?我说安东.伊万诺维奇,我们自己关起门在在这顿河和北高加索当家做主不好么?巴巴的去北面给协约国联军打工?人家那边人才济济哪有我们说话的地方?你倒是说说,协约国联军能给咱安排个啥差事?我倒要听听!”克拉斯诺夫忍住心头的怒气,放下手里的刀叉,一边用餐巾抹着嘴,一边道。
“这个,还可以再商量,我估计弄和副司令或者副参谋长的问题不大,那个佩佩利亚耶夫不也当过副参谋长么!要是咱过去后立上点功劳,没准混个武装力量副司令啥的也未尝不可?”邓尼金摸出雪茄烟,一边点燃,一边随口道。
“安东.伊万诺维奇,协约国联军那是那个中国王一手遮天的地方,我们这把年纪了再去那厮混,没我们的好,还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当家做主来得痛快,要么,让协约国联军答应我们,由我来当伏尔加联邦的元首,你代替那个佩佩利亚耶夫当伏尔加联邦的内阁总理,如果他们肯答应,那我就跟他们干!”克拉斯诺夫狮子大开口道。
邓尼金闻言心里勃然大怒,心道你这是消遣我来着?老子跟你正经谈事情为了这一亩三分地的未来出路费尽心思,你不但不领情,居然还说什么当伏尔加联邦的元首,你不瞧瞧你自己这脑满肠肥的德xing,你就连当顿河及北高加索共和国的元首都压根不配!
总参谋长邓尼金虽然被克拉斯诺夫这信口开河毫无诚意的条件气的不轻,脸上却总算还是不动声se,这厮沉吟了半晌,伸手弹了弹烟灰,对着一本正经看着自己的克拉斯诺夫道,
“我说,元首阁下,目前的局势我不相信您看不出来,俄国这块土地上现在就是协约国联军一家独大,什么伏尔加联邦甚至之前的高尔察克喀山政权,不过就是协约国的傀儡而已,您要当伏尔加联邦的元首,我自然可以通报对方提出这个条件,不过这有意义么?除了让人家耻笑咱们不知天高地厚,连一个卢布的价值都没有!”邓尼金的耐心在渐渐的失去。
“不行咱就分道扬镳,安东.伊万诺维奇,你的心思我明白,我也不想挡着你上进的路,既然你愿意去看哪个佩佩俩亚耶夫的脸se过ri子,我硬拦着也不是个事,咱们好合好散,不管怎样顿河哥萨克和库班哥萨克也并肩战斗了这么些ri子,总不能自己起内讧?”
顿河白卫军总司令被逼急了一时口不择言,终于说出来心里话,要说内讧,这厮自问不是邓尼金的对手,无论是人脉还是威望、手下部队的实力将领的能力,自己的部队都不如邓尼金的部队。[.
克拉斯诺夫也算看出来了,今天这是邓尼金先礼后兵来跟自己摊牌了,再要挡着这厮投效协约国联军的路,没准丫就能兵变把自己给搞掉了,克拉斯诺夫干脆先发制人,做出一副大义凛然替邓尼金着想的样子来!
邓尼金早等着这句话,见状毫不犹豫的追了一句问道,“好合好散?那也成,你想怎么个分法?咱们这顿河和北高加索共和国可是刚成立连半天也不到,就是摘了牌子估计也没人笑话咱们!”邓尼金今天是有备而来,就在刚才,他已经派嫡系将领带领部队悄无声息的控制了司令部附近的几条大街,至于电报、电话局,本来都在他这参谋长的人掌控之下。
邓尼金并不打算兵戎相见,手下兵力本来就少,真要武力相见内讧完,打胜是毫无悬念,可伤亡一定会有,那自己剩下实力就更弱了!但他的确没有时间陪着克拉斯诺夫这糊涂蛋兜圈子,至于顿河及北高加索,那是邓尼金当仁不让看做是自己地盘,也是自己投奔伏尔加联邦的投名状和立身之本,所以他紧盯着克拉斯诺夫,问他怎么个分法!
“怎么个分法?你带着北高加索投奔伏尔加联邦,我带着顿河共和国和乌克兰结盟,想办法让德国人支持我们!怎么样,安东.伊万诺维奇,当初你来顿河之前什么样,咱现在还什么样,好合好散,买卖不成交情在!将来就算是各为其主也罢,兵戎相见也罢,都不必再手下留情!”克拉斯诺夫咬着牙道!
“不行!彼得.尼古拉耶维奇,顿河和北高加索是同气连枝,既然已经合为一体,怎么还能分成两半?何况今天我们这么分,明天我就得带部队打回来,死的都是哥萨克,这又何苦?”邓尼金不为所动。
克拉斯诺夫闻言勃然大怒,忍不住拍着桌子道,“邓尼金,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的部队手里拿着莫辛纳甘骑步枪,我的部队手里也不是烧火棍!你以为我就真怕了你?!真是气死我了,来人!来人!把邓尼金给我赶出去!”
克拉斯诺夫怒极攻心喊半天,小餐厅外头安安静静一点没有动静,克拉斯诺夫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卫队和副官都好久没有出现在跟前了,好像邓尼金进来后就派人把他们请出去了,原本以为是邓尼金的卫队长和副官请自己的心腹去吃饭喝酒,好让邓尼金和自己关起门来商量大事,现在看,搞不好邓尼金是早有准备啊!
克拉斯诺夫一时有点张皇无措,可喊都喊出去了,这就算是撕破脸了,再要把话收回来可就难了,望着面沉似水正襟端坐怒对着自己的邓尼金,脑满肠肥的前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