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可以放了我吧。”血涓涓的顺着左婉的胸口往下流,她几乎痛的直不起腰来,若不是辛沫儿将她拖着,她现在都已经伏到地上去了。

最可怕的是,刚刚她吃下去的那只虫子在她的肚子里钻来钻去,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肠子被一点一点的啃噬,如被万蚁钻心一样的疼痛。

“这可就要看你的丞相爹爹配不配合了。”辛沫儿带着左婉向后退了几步,冷视着左忠,“向后退一百米!立在原地不许动!”

左忠果然很听话的按照她的要求后退了一百米,辛沫儿扯着左婉,准备向着城中心跑去。

就在这时,空中响起了一阵诡异的笛子声,辛沫儿还来不及思虑其它,只剩半口气,气息虚弱的左婉突然整个人银光焕发,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身上的力气一下子暴涨了数百倍,未等辛沫儿反应过来,就直接将她的身子给撞到了地上,然后朝着笛声的方向飞速的跑去,那速度竟快的惊人。

兰音连忙拨剑就欲追。

辛沫儿心倏地一紧,原本她给左婉喂食蛊虫,是准备让她痛七七四十九天而死的,

可是没想到那驱蛊之人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这可不是什么妙事。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立刻唤住了她,“不用追了!快,我们快走!离开这儿!”

兰音察觉出她的异样,立刻顿住了脚步,不敢停滞,带着辛沫儿朝着前方奔去。

二人却是连十步都没跑到,左忠就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将她们的去路拦住。

此时,他的手中多了一只笛子。

兰音横在辛沫儿面前。

辛沫儿瞳孔一缩,“原来,上次驱虎的背后人是你。”

“你还不笨。”左忠没有否认。

“你好大的胆子!连当朝的王爷还有祈东的太子都敢刺杀,你安的什么心?!”辛沫儿直觉这个人没有那么简单。

刺杀凤擎宇还有凤擎苍二人,这还有理可寻。

可以理解为他和华妃是同盟,他的女儿又是太子妃,只要将凤擎苍还有凤擎宇都除去,那凤擎绝的太子之位只会坐的更稳。

可是他若是连南宫云一起杀了,这点她就想不通了。

左忠是南昭国的丞相,若是为了顾全大局,是不该在南昭国对南宫云也痛下杀手的。

南梵山虽地处偏僻,但到底是属于南昭国的管辖范围,南宫云若是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南昭的领土上,祈东国势必和南宫势不两立,有一大半的可能会立刻挥军直上,掀起战争之波。

这对左忠又有什么好处?

“你的问题太多了。”就在辛沫儿正思忖着怎么逃跑时,迎面突然飘来一阵清香。

兰音迅速的拉起辛沫儿向后撤,却是浑身无力,双腿一软,连着辛沫儿一起跌倒在地。

左忠脚下微动,瞬间就移到了辛沫儿身边,弯下身来,捏住她的嘴巴,扔了粒药丸到她嘴中。

辛沫儿气虚软弱,拼命的摇头,也敌不过他大手的力道。药丸入口即化,连吐的机会都不给她。

辛沫儿愤怒的瞪着他。

左忠无视她的怒意,松开了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应该感谢我,还能让你安安稳稳的在这世上好好活上一年。”然后直接点了她的睡穴。

辛沫儿一时陷入了无止境的昏暗中。

“快将解药交出来!”兰音剑撑在地上,勉力站了起来。

左忠轻瞥了一下她,一脚朝着她的腹部踢去,兰音的身体再次倒地,顺着地面滑出了十多米才停下。

“噗。”兰音一大口血喷了出来,眼冒金星,只觉得眼前一片昏花。

“今日便暂且饶了你的狗命,回去告诉凤擎苍还有南宫云,你家小主子七日之后,便是燕北的皇后。让他们二人准备上聘礼,前去参加漠西皇的婚礼吧。”左忠的声音越来越远,兰音只模模糊糊听到漠西皇后婚礼等字样,便陷入了昏迷中。

左忠的那一脚,虽不至于要了她的命,但却让她受了很重的内伤,重创了她的五脏内腑。

天,布满了阴云,似有下雨的征兆。

辛沫儿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华丽的宫殿内,躺在宽敞的大床上。

身边除了一个陌生的宫女,再无旁人。

“这是哪儿?”辛沫儿询问着面色拘谨的橙衣宫女。记得左忠说过要将她送到漠西,那么这里应该是漠西的皇宫了?

宫女面无表情的答到,“公主,您忘了,这里是漠西的皇宫,昨晚上我们刚刚从燕北赶到漠西的。”

“公主?”燕北?辛沫儿越听越糊涂,她突然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中。

“公主您忘了?你的身份是燕北的三公主龙葵,这回是燕北皇上派您来和亲的。奴婢是您的贴身侍女小桃。”橙衣宫女机械化的禀报着,虽是个侍女,声音却听不出半分的尊敬。

“你们弄错人了,我不是你们什么燕北的公主龙葵!我要见漠西皇!”她要离开这儿!辛沫儿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了彩色镶金边靴,下了床。

实在是太可笑了,这种身份也是能随便任人捏造的吗?

小桃脸上没有波动,站在原地不动,声音冰冷一片,“三公主大可以去漠西皇那儿自述身份。不过有侍婢的证词,想来,是没有人会相信公主的话的,因为侍婢服侍了公主您十六载,对公主您所有的习性了如指掌,对整个漠西皇室的秘事也是无所不晓。您此番前去漠西皇那儿解说,只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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