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是老师,那里不能亲…!”这样的念头一起,初浅汐突然觉得心里难受的要炸开来,那种被人污蔑的屈辱感顿时盈满全身,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身体里的激愤久久不退。
初浅汐心中了然,就算是知道这个身体的原主是罪魁祸首,她心里难过,但也不会这样难以忍受,毕竟不是自己。那么现在全身心的激愤……是乐昌公主本人在抗拒这样的罪名么?
既然“她”的反应这样大,那么,这个罪名定是莫须有的了!
这样一想,心情竟奇异的慢慢平静了下来,初浅汐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她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霍寒壁,坚定道:“那些事情,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做的?”霍寒壁冷笑,此刻初浅汐的恼怒看在他眼里,完全是被踩着了痛脚的表现:“你不是失忆了么?如何还‘记得’自己做没做过?!”
初浅汐看着霍寒壁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心里很是没底,但还是凭着自己的感觉沉着道:“我虽然没了记忆,但我很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兵者,诡道也。战场之上我烧你粮草,下麻醉的药物这没什么可说的,可你说你的士兵已经没了抵抗之力,如果这是真的,那我绝不会杀害他们!每一个士兵的生命都是神圣而宝贵的,这种单方面屠杀的事情我初浅汐做不出来!”
五千士兵,光想一想,初浅汐就觉得头皮发炸,那是鲜活的生命啊,每一个人的身后都代表着一个家庭,她想起之前看过的南京大屠杀的纪录片,自己对日兵暴行的愤怒和痛恨几欲浸透骨血。这样的兽行,她怎么做得出来!
霍寒壁细细的观察者初浅汐,却发现她的神色之中毫无虚假,眉眼间洋溢着一抹不屈的神色,那样亮丽。
“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霍寒壁不屑的看了初浅汐一眼:“你银骑军的屠杀,是我亲眼看到的,还能有假不成!”
初浅汐轻蹙眉头,沉声道:“如果是我要嫁祸给某个人,穿他的衣服使他的兵器是必然的。”她回想了一下霍寒壁刚才说过的话,抬眼看着他:“况且,你说的那个烟璃,我杀她只会让你们东沧人对我更加痛恨,这样没有好处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做?”
听她这样漫不经心的提起烟璃,霍寒壁想到她的死,恨得咬牙切齿:“别装模作样了!那是因为你要杀的根本不是烟璃,而是我!烟璃不过是为我挡了那一剑!”
“是你?”初浅汐一怔,随即淡淡的撇开眼:“那就更不可能了!”那夜毒发的幻觉中,初浅汐深刻的体会到,乐昌公主对眼前这个男人怀着的,是怎样一种入骨的爱恋。杀他?真是笑话!
霍寒壁见初浅汐解释不了,更加认定了她的罪行,冷冷的看着她:“还要狡辩么?如果你没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怎么会千里迢迢来我沧国?别忘了,这场战争,你们西黎才是‘赢家’!”
初浅汐静静的凝视着霍寒壁,忽而莞尔一笑,甚至还调皮的歪了歪头:“如果,我说是因为我爱你呢?”
霍寒壁怔住。
他显然没有想到初浅汐会这样说,他甚至都准备好了听她再一次的冷嘲热讽……他顿了顿,忽而转过头,不耐烦的道:“那这可真成了四国最大的笑话!”
初浅汐嘴角的浅笑倏尔消失了,她脸上又挂上那淡淡的似笑非笑的嘲讽神情:“所以当然是不可能的!”
反正无论她怎么说,没有证据,霍寒壁都是不相信的,她也懒得和他多费口舌,懒懒的向椅子里一靠,冷冷道:“好啊,你五千精卫是我屠的,你的心上人也是我杀的,你能怎么样,替他们报仇么?”
霍寒壁眸中怒火升腾,出手如电迅速的捏住了初浅汐纤细的脖子,狠声道:“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又怎么样?”初浅汐三番两次被他掐住脖子,心中已经没有了第一次那样的惊慌恐惧,她心里明白,霍寒壁纵是恨极了自己,碍于西黎国威,也断不会伤害自己的性命。她有恃无恐的昂起头,瞪着他:“你既然已经认定了是我干的,我反正也拿不出证据,解释再多有用么?”
霍寒壁看了她一会儿,忽而又松开手,便道:“你拿不出证据,可我有。你不是说中了无解之毒么?叫太医来看看,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就暂且信了你,可如果你在撒谎——”说着,危险的眯起了眸子。
初浅汐毫不在意他的威胁,冷笑道:“如果太医能医的好我,我还得谢谢你?”
霍寒壁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吩咐水溶再去请太医。
年迈的方太医刚刚回到府中又被叫了回来,待霍寒壁简单的说明之后,便上前为初浅汐诊脉。
一盏茶的功夫,太医站起来,冲着霍寒壁施了一礼:“回承王殿下,王妃身体康泰,并无中毒之兆。”
初浅汐闻言一愣,自己那夜疼的恨不得去了半条命,怎的这太医竟说自己身体康泰?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此事关系重大,老太医,你可得看仔细了!”
方太医听初浅汐怀疑他的医术,正色道:“王妃放心,若王妃果真中了毒,老朽就算医术不精解不了,可还是能看的出来的。然而王妃的脉象冲和平稳,实乃康泰之兆,并无任何不妥。”
初浅汐想了想,这太医既是霍寒壁找来的,应该不会说谎,那么这是怎么一回事?忽而,她又想起来一事,将一个翠绿色的小瓷瓶找了出来。
初浅汐将瓷瓶递给方太医,道:“非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