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心中可真是矛盾,也不知道这庭陵君懂不懂的欣赏,若是画出意境来,庭陵君可就知道自己非同一般了,可作画随手而墨已是自然,岂能遮掩,有时候怀才太高也不是一件好事。
易寒动也不动,想想画什么才能不表现出自己高超的画艺,庭陵君显得很耐心,也不出声督促项刚。
易寒想到自己曾在市井给人画人物画,人物画不再意境,贵在像,或许这样能瞒住庭陵君,想到这里出声道:“那我就话一副公子的画像。”
庭陵君笑道:“好主意,还从来没有人给我画过像,若是画的好,我定是好好保留。”
易寒心中暗忖:“像是没有问题的,不过这越像可就越不算什么了,在大东国任何一个给人画像的画师都是能够做到的。”
易寒坐了下来,却没有看着庭陵君,执笔开始画了起来。
庭陵君好奇道:“你怎么不看着我。”
易寒手上没有停下来,应道:“公子的形象已经深入我心。”
待易寒成画,庭陵君赞道:“画的真好。”项刚所画是自己和他见面的那个场景,相貌倒是画的很像,不过他总感觉跟自己有一点不一样,当见话中男子丰郎有神,气质潇洒。
庭陵君感觉画中男子是自己又不是自己,明明相貌一样为何给人的感觉却不一样呢,他细细观察了一番,终于发现了蹊跷,自己的眼神让自己瞬间变得丰郎有神,而画中人的姿态让自己变得气质潇洒。
庭陵君突然惊喜道:“项刚,这就是我一直想要的。”
易寒道:“公子,你也感觉到不一样了,这就是我心中公子你的形象,气质由内而发,无须修饰,就算公子一身朴素简衣,也难以掩饰公子的神采。”
庭陵君欢喜道:“项刚,你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易寒点了点头道:“是的,我只是觉得公子缺少一点内韵,这些可以改变的,我们大东国有句话叫“腹有诗书气自华”,公子藏书万千卷,可不要浪费啊。”
庭陵君喜道:“项刚,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先生,由你来监督我读书。”
易寒忙惶恐道:“我怎敢监督公子你。”
庭陵君笑道:“无妨,项刚你这是在帮我,我既认你为先生,你监督我有何不可,不过先生,我有一事相求,先生要教我作画,再过半月就是王太后的生辰,我要亲自做一副桃花图送给王太后作为贺礼,我想这独一无二的礼物,王太后一定会欣喜若狂。”
易寒为难道:“半个月的时间,公子怕是难有所成。”
庭陵君却道:“没关系,只要不太离谱就好了,这安卑又有几个懂得赏画的,再说真的不行,还可以由先生你点墨一番。”
易寒道:“公子,那我尽力就是。”
庭陵君兴奋道:“那我们开始。”
易寒道:“既然公子只是想画桃花图,时间有限,我也不先教公子的基本功了,就直接攀摩这桃花。”
在半个月内要教导一个人画艺有成是不可能的,不过要教导一个人画成一幅画却是不难,只要像就好,至于画韵就根本不必考虑了。
庭陵君兴致当头,立即吩咐下人将东西搬到了桃树之前,立即开始学习攀摩。
庭陵君竟是从没有有过得认真,加上充满兴趣,几日的时间竟是进展飞速。
易寒是个画中高手,这会也算的上明师,他并没有教导庭陵君更深层的东西,只是专门教导庭陵君熟练画技,熟能生巧,别看庭陵君已经画的很像了,但是易寒却清楚庭陵君连画的门槛都没有踏进去了,可是在短时间内速成只能用这个办法,至于庭陵君将来的成就就靠他自己了,至少有一点易寒很满意很欣赏,庭陵君是带着浓厚的兴趣来作画,有句古语不是这么说的吗“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
庭陵君躲在府内认真学习作画,天会城内大家都感觉奇怪,怎么喜欢招惹名门闺秀的庭陵君似凭空出现了,这些天没有传出庭陵君的趣闻来,天会城的人倒有些不习惯了。
易寒悉心教导庭陵君作画,这会他有了庭陵君这人脉,倒是不着急了,庭陵君学的勤,易寒这个做先生的,倒也没办法闲下来了,日子倒是过得充实,感觉很快就过去了。
认真作画的庭陵君突然抬起头朝项刚看去,这桃花图短短七八天,他都不知道画了多少遍了,项刚却只让他画这一副画,看见项刚呆呆沉思的表情,庭陵君出声道:“先生,这些天定是闷坏了。”
易寒连忙道:“没有,和公子呆在一起,项刚过得很充实。”
庭陵君笑道:“项刚,明日我带你去灵狐小阁,见那戚嫣一面,好让你把她的样貌画出来,然后我每天都可以见到她,我太久没出现,怕是这天会的人都快要把我庭陵君给忘记了。”说了哈哈大笑起来。
这些天日日黏在一起,易寒和庭陵君的关系早已从陌生变得熟络无比,而庭陵君这些天也没少跟易寒聊起灵狐小阁和戚嫣的事情,内容却比田中美佐所讲的要多的多,这让易寒感觉戚嫣在安卑就似玄观在大东国的存在,高高在上引无数男子钦慕,却又难以见上一面,这戚嫣也是自己能够见到桃花夫人的关键,或许自己应该试一试见上一面,说不定
庭陵君见项刚深思的神态,笑道:“先生也对戚嫣神往了。”
易寒连忙应道:“项刚地位卑贱,岂敢惦念身份尊贵的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