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方夫人的书信,她干脆利落的性格让她不似乎弱女子般缠绵,只是交代了三件事情,第一件事就是粮食的事情不负所望,第二件事就是给他带来了一车生活所需用品,第三件事询问他苏洛之法可行否校园全能高手。
又往最后几行看去:“郎君勿疑,非妾不念你也,实在不忍形诸笔墨,虽掏心而可解一时挂念,然更添忧愁思念,彼区区寸心,笔不尽意,不尽欲言,望平安归来,再倾相思之情;侍妾黛傲手启。”
易寒微微笑了笑,这个方夫人啊,前面还装的好好的,到后面就忍不住了,又说不想倾述思念之情,但只是最后那寥寥几言,便足矣让他深刻感受到那拳拳垂注,情见乎词。
易寒回信,第一件事就是对她的帮助表示感谢,再者就是她送来的物品自己已经收到,三者回复认为苏洛之法可行,并简单陈述了几条理由,想了一想,在这两封信中,他已经知道玄观也参与此事,三个女人一台戏,在三人之中,苏洛无疑是最容易吃亏了,想盗主彀聊苌拼苏洛?b />
粗略几句陈述了雁门关这边的状况,并向她报平安,至于男女之情,易寒不欲赘言,他对林黛傲的感情还很浅,既然无法写出真诚实意的情感还不不写。
装上信封,让林重诺代劳送出。
琐事已了,接下来自己便可以一心一意投入到战事之中,抬头望去,天色不知不觉已经渐渐黑了起来,今晚与林毅岳细细商议行动部署,这两三天内便要与苍狼决一胜负,是功成名就还是败赴黄泉就看这一战了,他来之前曾说过与雁门关共存亡,城在人在,城毁人亡。
便在这时,林重诺走进,道:“张凉在门外求见”。
易寒淡道:“你就说我此刻不便相见”,漫说他不能与他见面,就是能,易寒也不会见他,让他有辩解的机会,想必林毅岳今日重整军队,将三军并成一军,方便统一调度,张凉已经感觉到他与西夏军决一死战的决心。
谁都会害怕,因为这一战不胜即亡。
西夏军这边,自从张凉率兵出击,西夏军就没有再次攻城的举动,全军警备候命,所有的将领聚集在大帐之内议事,这场战事已经越拖越久,取到的战果没有预测中那么好,而形势却越不容乐观。
坐在帅位的苍狼眉头紧锁,打了几次胜仗,攻下明、陡二山,以三倍军力围困雁门关,从那个时候起,这仗就再没有丝毫进展,镇西军感觉处处被动憋气的很,苍狼又何尝不是此,手握几倍于敌的军力,愣是攻不下雁门关,第一次强攻雁门关之时,当时若不是顾全大局,不惜一切代价一鼓作乒ハ卵忝殴刂后,所存兵力还能稳住阵脚,这是他错过的第一次战机,在往后蝐茄鸸サ哪切┤兆永铮是他错过的第二次战机,而今早更是获悉西王府派兵马来援,这让他大吃一惊,镇西军兵羥銮浚他已经再没有强攻的资本?b />
白白错失了两次战机,苍狼也是没有办法,虽然当时自己若把握住那两次战机,虽能攻下雁门关,若损兵折将太过严重,却毫无战略意义,若没有强大的兵力在大东国内稳住阵脚,就算攻下雁门关又有何意义,无法东进,难道就占据着雁门关这座不毛之地的空城,以战养战就是当初大军出征前所定下的策略,此刻苍狼头疼的很,攻下之后或攻不下都有太多太多不可预测的后续烦恼。
本来这一次东征,狼主是打算让在世七大名将之一的沙雪作为统帅指挥作战,奈何沙雪抗命不从,认为此刻还是不出兵东征的时机,并表示,“宁伏诛而死,不受军之帅”,狼主当场大怒,下令将沙雪囚禁起来,转而派他苍狼领军出征。
近些年沙雪将重心转移到了收留抚养无父无母的孤儿上面,而一直疏忽军事,狼主就不曾一次在朝堂委婉表示不满,认为沙雪再无报国之心,再无雄心壮志,此次抗命更让他怒火中烧,一怒之下将他囚禁,若是换了别人早就将其斩杀,毕竟沙雪乃一代名将,他的名头足矣震慑各国不敢对西夏轻举妄动。
此刻想来,苍狼认为沙雪当时做法也许是对的,这些年西夏国力虽日益强大,但还不足以与大东国单独抗衡,他之所以在攻打雁门关的时候,心存顾忌,还不是忌惮大东国内的各方势力,究其原因还是时机未到,只要大东国内乱一起,他攻下雁门关之后便可浑水摸鱼,又何愁像现在这般烦恼。
狼主一直希望在他有生之年成就丰功伟业,可急躁而不顾形势,难免顾此失彼。
这场苍狼打到现在已经进退不得,从谋略来讲,他几乎没有犯过任何错误,只是局势却停滞不前,现在他所能做的就是隐忍,等待时机,决不能急躁,鲁莽行事。
苍狼巡视众将一眼,众人在他眼睛中都看到了自己,问道:“诸位,可有什么妙策”。
众人思索,一会之后,赏羌朗声道:“元帅,既然镇西军郡王府与西王府援兵已到,我们便不再适合发动佯攻,这样已经不能起到疲敌,降敌士气,反而对方占据有利地形,我军伤亡日积月累也是不小,依末将看,不攻则已,攻则必取之”。
苍狼淡淡点头,兀南努朗声道:“那我们前些日子所做的努力就这样白费了吗?我们西夏的儿郎就白死了吗?”
兀南努的话说出在场所有人的心里话,他们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夺取明、峭二山,这些日子锲而不舍的发动佯攻,拖疲镇西守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