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宁雪使了招让那些不学无术的公子哥们吃紧了苦头,这才消停几天,又有不知死活的人。
而易寒的宅子就是最好的偷窥地点,苏姐口中的歹人便是那些经常带着下人来抢位置的富家公子们。
易寒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苏姐倒也没有专门提起,殊不知此刻他已被人发现,被当成那些偷窥者之一。
宁雪打够了,这才隐蔽的朝趴在墙头的人瞥了一眼,见那人怔怔看的入神,心中恼的很,站了起来穿上鞋子,幽幽道:“这每天都要折磨自己一下,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秋凌不知道小姐不知要又要使什么招,只得跟着她话应道:“小姐,你可以不打啊”。
宁雪叹道:“不打心有不甘,怨气难消啊!”这话倒是真情实意,秋凌不知何接下去,便听宁雪又道:“我这嘴怎么这么多话,闲不下来,秋凌你去给我拿几颗橄榄,嚼一会让它消停消停”。
秋凌拿来几颗橄榄,宁雪接过一颗,说道:“你说这呆鹅怎就这么烦人呢?”
秋凌问道:“小姐你说的呆鹅在哪里?我怎么就看不见”。
宁雪道:“我指给你看,免得一会“嗤”的一声给飞走了”说着,手一甩朝易寒所在方面指去,只见那橄榄化作流星朝他飞去,易寒正用心揣摩她的话,未有防备,橄榄正中他腮骨,“嗳”疼叫一声,从梯子上摔了下去,落地之时又是“哟”了一声,心中暗骂,“这妮子就算有怨恨,也不用对我下此毒手,好歹我也是她亲爱的”,却不知道他满脸胡子,谁认得出他来。
秋凌咯咯笑了起来,“小姐原来你说的是那只呆鹅啊,这下好了,翅膀给折了,飞不了了”
宁雪嫣然一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看上去细皮嫩肉的,小心吃不下来崩了牙”,这宁雪打趣起来,句句讽刺,便是谁能胜得过她这张厉嘴。
这话说完,脸色骤然一变,冷道:“秋凌你过去扒光他的衣服,把他绑在树上,看这些人以后还敢不敢来烦我”,她已经处处留情,想不到还有人不知好歹,杀鸡儆猴看还敢来不敢来。
秋凌涨红着脸,不好意思道:“小姐,这种事情我做不来”。
宁雪笑道:“扒衣服有什么做不来的,没关系,当是在拔鹅毛就好了”。
自古都是男子扒女子衣衫,这女子扒男子衣衫还是头一遭,秋凌弱弱问道:“小姐,要不要给鹅留几根毛遮羞。”
宁雪讶道:“鹅懂得羞耻吗?”话中之意已经很明白,一件不留。
秋凌没有办法,只得照办,一会比较难操作的部分就央求苏姐帮忙,打开院门朝隔壁家走去。
宁雪轻叹一声,盯着手中被打的扁平的小人,幽幽自语道:“打疼了吗?”
“打疼了活该!”语气中有无限幽怨。
苏姐听到声响,匆忙赶来,扶着易寒问道:“老爷,给摔了”。
易寒不悦道:“给打了”。
苏姐恍然大悟,“坏了,老爷我忘了跟你说,这宁小姐可偷窥不得”。
易寒不满道:“你怎么不早说,亲爱的也下得了手,真是毒蛇蝎”。
苏姐不好意思道:“我忘记了”。
便在这时门环响了,有人来敲门,苏姐连忙让冯千梅来扶易寒进屋休息,冯千梅不情不愿的走来,骤然看见易寒一边腮子肿红,一脸关切,忙将易寒扶起,心中怨起那宁小姐,下手这么重,以前那些富家公子们只不过得到个小教训,对我家老爷下手却这么恨。
易寒自己起身,“小梅,不用你扶,一会我们有肌肤之亲,你就不贞洁了,害你嫁不出去,老爷我可于心不忍”。
冯千梅也懂礼,“你是老爷,我是下人,只要你不是故意轻薄,这些事情是我应该做的”。
易寒微笑,“你去给我倒杯水拿点药,我自己回客厅休息,小伤而已,我哪有这么虚弱”,手脚利索像个没事情往客厅走去。
冯千梅看着他的背影一脸关切,匆忙去那伤药。
苏姐来到门口,见是秋凌,笑道:“姑娘,又来陪苏姐聊天啦”。
秋凌不好意思道:“我是来拔鹅毛的”。
苏姐一脸疑惑,秋凌便将刚刚的事情给说了出来,那些富家公子老来捣乱,自己也算是帮了苏姐得忙,哼,这些人有这个勇气闯入别人家里,却连小姐院子里的墙都不敢爬进来,说不定真的这么做,小姐还能另眼相看呢?却不懂得美人对于男子有一种莫名的震慑力。
“那是我家老爷!”
秋凌双眼一瞪,嘴巴一张,双腿一软,差点就被这句话震的给瘫软下去了,他回来了!这个念头震得她无法思考。
连忙随着苏姐去看望易寒,秋凌仔细打量起来,这么近距离看还真是他,怎么满脸胡子跟着丑大汉似的,那怪会认不出来。
冯千梅在给易寒敷药,骤然看见秋凌进来,易寒也不敷了,怒道:“好你个秋凌,串通你家小姐来整我”。
秋凌忙道:“易公子,你这模样谁知道是你,小姐把你当成偷窥她的登徒子,要知道是你怎么恨你也不舍得啊”。
易寒听到这话更加激动,猛的站了起来,“什么,有人敢偷窥她,吃了豹子胆了”。
秋凌没好气道:“易公子你不就是其中之一”。
听了这话,易寒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本来就是个夸张主义者,淡淡道:“算了,既然是误会,我就原谅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