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观笑了笑,“对于你来说一点也不吃亏,你只不过耍耍嘴皮子,我若去了,可就是一板一眼谈利益,没有半点缓和的余地,打通溪流之事,有一人可用,正是工部水利司郎中左寇”。
易寒笑了笑道:“郎中虽说六品,可是京官,岂能说用就用”。
玄观说道:“只要你能撮合此事,保证他鞍前马后,左寇此人忠直,为国为民一心社稷,奈何为人过于偏激呆板,不谙老练,在官场之上一直难以浮起”。
易寒惊讶道:“一个远在千里的官,他的底细你居然知道的这么清楚”。
玄观少有的露出一丝傲然,“我是终日深闺坐,知晓天下事,劳烦你给我倒杯水可以吗?我说的有点口渴了”。
易寒气愤道:“为什么说劳烦,你是伤员,服侍你是天经地义的”。
玄观见了他夸张的表情,既无奈又好笑,说道:“给我倒杯水”。
易寒倒来了水,玄观刚要去接,易寒却突然缩手,讪讪笑道:“我来喂你”。
玄观好奇道:“为何?我又没伤到手”。
易寒讪笑道:“调会情”。
玄观嫣然一笑,“好吧”。
被易寒喝了一口水之后,玄观嘴边有几滴水迹,易寒吻了下去,将水迹舔干,一副品美味的神态,嬉笑道:“从你口中流出来的水变得是此甘甜”。
玄观浅浅一笑,“这是你的心里作用罢了,我先说正事先,一会再陪你胡闹”。
易寒忙道:“快快说来”。
玄观道:“去了京城,我要你去碧云寺一趟,祭拜观音菩萨。”
易寒懒散道:“我这个人从来不信鬼神”。
玄观用温柔的眼神看着他,“去替我祈福,可是愿意”。
易寒认真道:“这鬼神之事,信则灵不信则不灵,若是替你祈福当然应该去,你有什么心愿”
玄观拿出澄心堂纸笺,那纸笺却已经被折的正正方方,说道:“碧云寺有一颗还愿树,你帮我祈福之后,挂在上面”。
易寒心中怪异,玄观怎么什么事情都好像预料到了,一早就笃定我会去京城,这纸笺也早就准备好了,也没多想,接了过来,触之,只感觉纸面卵膜,坚洁玉,细薄光润,正欲拆开看玄观有什么心愿。
“你看了就不灵验了”,玄观淡淡说了一句。
“有这么玄乎?”易寒一脸不相信,“不灵验就不看了”。
玄观只是点了点头,也没有让他发誓保证什么的,这人的誓言从来就不可信,他都说他不信鬼神了,但玄观却可以肯定易寒不会拆开,因为他尊重自己,突然却缓缓的将螓首贴在他的小腹,双手抱着他的后腰,一副依恋默默无声。
易寒顿时腹下一热,“当”,扬了起来,却是抵住了玄观修细的脖子。
只听玄观细弱蚊音道:“我受伤了,无法服侍你”。
易寒佯装大度道:“这事适可而止,做多了就没什么味道了,还是意淫的好。”反正他也知道这时说什么都是无法得逞。
玄观抬头望向他,美目盼兮,含笑倩兮,逸态说道“那我是不是逃过一劫”。
易寒意气自若道:“是啊是啊”,只是胯下依然坚挺,却蹲了下来,深情道:“你真是诱人于无形之中,我心中无欲有爱,你胜了”。
玄观少有的露出似醉痴的神情,“我也输得一塌糊涂”。
易寒摇了摇头,一脸惋惜,玄观讶异问道:“怎么了,我说错了?”
易寒失落道:“我还以为你是说你湿的一塌糊涂”。
玄观将脸容紧紧贴在他的肩膀之上,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人伤心就会哭泣,开心就会发笑,情动就会艳露凝香,你说多了,我听习惯了就不会害羞了,你还说不说了”,语气却有点警示的意味。
“艳露凝香?”易寒只感觉无论多么淫.秽的言语,到了她口中都会变得优雅,笑道:“那我少说,你不习惯,就能保留这份害羞”。
玄观在他耳边呢喃道:“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情,宁雪是个聪明的女子,什么事情她都留有后路,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若不然会将你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假非作不可,你先与我商量可好?”
易寒点了点头,可是他却并未用心记下,或者说他根本没有选择。
玄观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假易寒势力未壮大而被逼鲁莽行事,必会因此而掀起内乱,二者也会背上骂名,一切辛劳全化为乌有。
也不能说宁雪的行为是在害易寒,只不过她行的是霸道,武力为尊,玄观却是仁道,民心为重。
两个女子都是他身边最亲密的人,却各有不同的为世之道,到底是相互融合还是争一长短,这就要看易寒睿智到何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