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道:“有诀云:“上看头,下视手足”,手嫩者必聪,指尖者多慧,臂丰而腕厚者,必享荣华。小脚瘦弱无形,多生怜惜,亦举步娉婷,步步生金莲,行行如玉立”。
说道这里,众人看了眼界,美人之说,如此可辨。
野利都彦问道:“尤物足以移魂,尤物为何?”
易寒笑道:“媚态是也,世人不知以为美色,殊不知,姿色虽美,一物罢了,何以移魂,何以动心,加之以态,方为尤物。媚态犹火之焰,灯之光,金银之宝色,令视者赏心悦目,物而非物,是以名称之为尤物,凡尤物者,一见即令人思,思而不能自己”。
野利都彦问道:“美人之韵,何为幽情”。
易寒笑道:“名花美女,气味相同,有国色者,必有天香。天香与生俱来,非由熏染,此味绝妙,似花非花,是露非露,有其芬芳透其气息似立于花丛,此为幽情。”
野利都彦又就盐洗、饰、衣物、技艺、听琴观棋、看花听鸟向易寒提问,易寒一一道来,无所不会。
众人所学均乃大儒之说,此番偏门,极少涉猎,自叹自己却非博学阅众之辈。
只听野利都彦朗声问道:“有一女无论容神举止,样样上上之选,世间独一无二,易大人爱是不爱?”。
众人一讶,世间那里有这等女子,便是天上仙女也难与之媲美,听野利都彦言辞确确,恍若真有此人。
易寒一脸矛盾,却低下了头,沉吟良久才从口中吐出一个字来:“爱”。
野利都彦朗声道:“好,我所说的女子便是我们西夏国的狼主,易大人既然爱,以一国之君的尊贵招易大人为夫婿配是不配”。
全场听到这句话,大吃一惊,所有人的屏住呼吸,落针可闻,西夏狼主来大东国招婿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几个月过去了却没有结果,大家却将此事当做饭后茶话来聊,却没有当回事,却没有想到野利都彦是真的有这个打算,这是一件如此震惊的事,所有人都朝易寒望去,心中暗暗道:“假如这西夏狼主真的如野利都彦所说的那般完美,那这易大人可真的是飞来艳福”。
易寒低声道:“配!”
这句话传入众人耳中却如雷一般响亮。
只见野利都彦从袖中掏出一副画卷,平坦在木案之上,朗声道:“此为我西夏狼主的画像,真人比画要美丽百倍”。
众人朝画中看去,顿时惊讶的如木头人一般,心神完全被其美貌神姿所虏获,画中女子似笑又肃,静止不动似收敛其自己的女子媚态,然而又让人感觉她是活生生的,透露出来一种娇羞的情态,令人怜爱,再认真看着,又有一番不一样的感觉,她的脸容皎洁的犹如圣灵仙女一般,一头柔长乌黑的秀垂着如刀削一般的肩膀上,脸颊闪烁着点点晶莹,仿似娇花凝露
他们只感觉这个画中人是活生生的,不停的变幻出姿态来,就似她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只感觉神奇无比,这就是西夏狼主,一个比天仙还有美丽的女子,世间没有男子面对她而不动心,他们只感觉内心有一种虔诚的倾慕,而完全没有亵渎的念头。
易寒却一直低着头,连朝画中看上一眼都不敢,他怕自己只要看上一眼,就会勾起内心无限的思念,自己会冲动不顾一切的回到她的身边。
野利都彦拿起画卷走到易寒的身边,“易大人不凡看上一看。”
易寒依然低头不敢去看,恼怒的伸手一挥,“不看!”
野利都彦却将画卷凑的更紧,“大人在害怕什么呢?为什么连看一眼都不敢看呢?”
其他人却不理睬易寒的反应,一直盯着那画卷,似永远也看不够,内心充盈着激动,似瞬间年轻了好几岁,生活是如此美好,如此让人期待。
易寒大怒,扯过画卷,疯狂的将画卷撕成碎片,爆粗口道:“看个屁,有什么好看的”。
所有人大吃一惊,愤怒的盯着易寒,连忙捡起地上的碎片。
野利都彦冷声道:“易大人亵渎我西夏狼主,西夏与大东国就此绝交,至于是否兵戎讨个说法,此事我会回国向狼主禀报,再做决断。”
易寒冷冷笑道:“野利都彦你在大东国的土地上说出这样的话,我还会让你轻易回去吗?”
一语之后,朗声道:“来人啊,将野利都彦给我拿下!”
两个御前侍卫走了进来,将野利都彦擒拿。
众大学士大吃一惊,“易大人万万不可啊,野利都彦乃是西夏使者,旨在与我国结盟,你这么做不是要引起两国仇视,再起兵祸,生灵涂炭”。
野利都彦冷冷一笑,“易大人好魄力,不过你真的做的了主,此事我定要向大东国皇帝讨个说法,是你的官职重要还是两国的盟约重要”。
几个大学士百般劝阻,那些御前侍卫却只听易寒一人命令,易寒一意孤行,令侍卫将野利都彦押了下去,可怜野利都彦在西夏位居上品,在大东国受尽礼遇,却被易寒当做犯人对待。
众大学士冷眼看着易寒,易寒淡淡道:“诸位大人,你们也看见了,这野利都彦威胁于我,妄图掀起两国纷争,我将他拿下乃是维护我大东国的威严”,说完站起离开,不再理会这般叽叽喳喳的文人。
待易寒走后,众人议论一番,却同时往御房方向走去,打算参易中天一本,国家颜面是抱住了,可是这易中天却又酿出一件比颜面更严重的大祸来。
易寒返回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