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目光一扫,朝那男子望去,与此同时,手中的兵器脱手而出,朝那名汉子飞射而去,一声惨叫之后,那男子坠马倒地,地上一滩血泊。
这群北敖人大吃一惊,原本以为这个男子已经疲惫不堪,没有想到却还这么厉害,出了人命,这群人已经骑虎难下,亮出兵器朝易寒冲杀了过来,试图合力将易寒剿杀。
可是他们又岂是易寒的对手,连面对狴犴俊骑,易寒都可以进出自如,更何况这般连士兵都不算的北敖人,几乎是狂风扫落叶的速度,易寒将所有人都杀死,暴躁的他,宽容饶恕的准则已经变成了杀我者我必杀之。
他冷酷的将几十人斩杀,没有丝毫的怜悯,拿起一个水囊慢慢的倒在女孩的口中,喂女孩这一口水却花费了他好些时间。
伸出手指去探女孩的鼻息,手指竟是有些颤抖,直到手指间感觉都暖热的鼻息,他才能控制住自己颤抖的手指。
摸了摸马头,多亏了这匹耐力十足的汗血宝马,否则他根本无法到达这里,拔开塞子,喂马喝水,让这匹战马喝个痛快,同时他自己也豪饮一番。
做完这一切之后,将所有的水囊都收集起来,挂着马背上,骑马扬长而去,地上的尸体却未多看一眼。
双方的相遇有些突然,事情发生的也太快了,倘若这群北敖人能注意到易寒马背上的女孩,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只可惜他们的焦点都在大漠黑骑逃兵的身上。
现在易寒已经不必为水而烦恼了,马背上挂着的几十个水囊已经足够马和人坚持到走出沙漠,唯一他所担心的是这个因失血过多而昏迷的女孩。
这些日子她的身子本来就是又受风寒又受日晒,如今又大量失血,能醒过来慢慢恢复还好,若是不能,可能就要这样死去了。
两人一骑,慢慢的朝北边的方向行走,这个身影在辽阔的沙漠之中是那么的渺小,直到夜幕降临。
淡淡的月光洒下光辉,地面上一眼望不到边的漆黑就像深邃的夜空,易寒一个人坐在黄沙上面,感觉有些孤独,低头看了卧躺在自己怀中的女孩,有一种感觉,她若开口和自己说话,便不会孤独寂寞了。
当整个天地只有自己的时候,这份静谧却让人感觉黯然伤感,微风袭来,夜渐寒冷,易寒将女孩的身子往自己的身上贴了贴,让她更暖和一点,一手将她揽住,扒开塞子,喝了起来,突然一股骚.味扑鼻而来,这水囊里面装的不是水,而是羊奶。
易寒大喜,连忙分开女孩的嘴唇,如琼浆一般颜色的羊奶细细缓缓的流入女孩的口中,水虽然解渴却没有营养,肉干女孩又无法嚼食,这羊奶就是最好的补充品。
感觉差不多了,易寒才小心翼翼的塞住塞子,在这水囊的上面做了个记号,然后视如珍宝的藏入自己的怀中。
到了深夜,气温寒冷,却是希望将这羊奶暖和,让她能渡过这个寒夜。
易寒就这样一个人无眠,一会抬头望望天边的月亮,一会又低头看看怀中的女孩,不停的重复的这些动作,夜也悄悄的变深了,越来越冷。
易寒疲惫困乏的眼皮的要合上,却强行撑开,眯成一条线,让自己不要睡着了,整个人却迷迷糊糊,半睡半醒。
突然他感觉到怀中的人儿身子在颤颤发抖,一瞬间他的神经就绷紧清醒起来,连忙从怀中掏出温和的水囊,喂女孩喝下那暖和的羊奶,一边磨蹭着她的身子,搂着更紧一些,直到女孩的身子不再颤颤发抖。
这次之后,易寒打起精神,不敢有半点疏忽,拥着女孩在这寂静黑暗的天地,等待着又忍受着。
就这样,易寒守护了一夜,在女孩感受到寒冷,身子颤抖的时候,他就掏出暖在怀中的水囊喂她喝下羊奶,让自己的双臂体温保护她免受寒冷的侵袭。
一夜未睡,迎来了黎明的曙光,易寒此刻才感觉到,暖洋洋的阳光洒在自己的身上是多么的舒坦。
低头看着怀中安睡未醒的女孩,她的脸色恢复了些血色,这抹殷红却是心中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