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宰相和司马光离开垂拱殿,赵顼这才如释负重般长长出了一口气,他对殿中侍奉的太监宫女挥了挥手,示意两旁的人退下。“唉,真不知道做皇上到底有什么好!真是怀念跟王兄去广南道。王旁看了看赵顼,英宗的驾崩以及连日來日夜操劳政事,让这位新皇上已经看上去有几分憔悴。
“嗨,圣上不必忧心,这些都是小事。”王旁略带安慰的口吻说道。
赵顼苦笑了一下:“偏偏就是这些小事,沒完沒了闹的官家心烦。你说这些老臣是不是都是先皇们惯出來的毛病?如今这么一个烂摊子,国库空虚这是内忧;西夏李谅祚又蠢蠢欲动,这是外患。你再看看朝堂上,还在那吵來吵去,连扒灰的事都搬到大殿之上,都不知道若是现在周边有外邦发难,让官家可是如何是好?”
“那如果西夏真的发兵了,圣上想不想跟他打?”
“当然想!可是……”赵顼说到可是,忽然停了下來,眼睛紧盯着王旁随即露出一丝久违的笑容:“王兄,我听蔡学士说,银行运转正常,太保银行资金充裕。你还记得不记得,当初朝廷为你开银行借贷做担保时咱们二人怎么说的吗?”[
王旁笑了笑:“当然记得,圣上不是说等你登基了也开一个嘛!”
“那哪來得及啊!还有,你再想想?……”
“嗯,想起來了,圣上说好像要抵押给我什么东西。”王旁故意避重就轻的说道。
赵顼十分语的看了一眼的王旁,当初两个人那可是半开玩笑的话,那一幕就好像在眼前发生不久一样。如今这一切真的发生了,赵顼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慢悠悠的说道:“当日王兄陪父皇用膳过后去找我,我问你和父皇都说了什么,王兄将要开银行的事告诉我了,我玩笑的说道:王兄要是有一日朝廷想周转,找王兄借银两,那当如何?”
这一幕王旁记得也十分清楚,他接着赵顼的话,模仿者当时的语气说道:“那朝廷也得给我抵押,我才能借。”
赵顼见王旁还记得当时所说,心中欣喜,现在对他來说,最发愁的就是钱。他随即假装皱着眉头想了想:“抵什么呢?”
在当时接下的对话则是这样的:“你敢不敢抵你大宋江山?~”王旁压低了声音问道,赵顼听了哈哈笑了笑:“切~就你能开银行?等官家登基,朝廷自己开,到时候你可别埋怨我抢了你生意。”
而在眼下赵顼真的登基了,王旁眼前不再是和他玩笑的太子,而是堂堂的大宋的皇帝,赵顼正看着他,不错眼珠的看着他。王旁一笑:“你敢不敢抵你的大宋江山?”
二人对视着似乎在较劲,又似乎在从对方的眼中寻找共鸣,终于两个人同时大笑起來。王旁从赵顼的目光中看到退让,而赵顼则笑道:“王兄还是如此真性情,这江山我若治理不好,还不如就给你个烂摊子算了。”
“圣上,我倒是还有一个办法可解圣上之忧。”
赵顼说!”
“西夏李谅祚肯定会有动作,但我认为这是个好事!圣上如今要整肃朝纲,不管惩腐治贪,还是改革朝纲,必定有需要个过渡时间。而且治贪虽是好事,但难免人心慌慌百姓怨言。既然你想打西夏我是鼎力支持,更何况可恶西夏人掳走我的儿子。咱们刚好可以将官员和百姓的注意力转移到对西夏战事之上。至于银两方面,圣上可以发行用于国家建设方面的国债,由太保银行來负责承担国债的销售。当然,你说的也对,要是你还不起我,你就是把大宋江山都抵给我我也沒用。”
“国债?这又是什么意思?”赵顼仔细的听着,不时的发问。
“国,邦也。当然就是说我大宋之邦,也就是朝廷皇上你了。朝廷发的债券当然就是国债,就好比我邕州建设债时候一般。”
“这个好,这个好!这样一來官家就是如同你一样,等到国库充裕了,多还些利息就是了。总不像你镇南王一样,动不动就要我的江山。”
王旁心中好笑:“这可不能等,皇上要定出一年,三年,或者更多年限,到时候必须还。”
赵顼皱着眉头:“官家还是不明白,你太保银行來卖不是问題,可王兄你不会这么好心去帮官家筹钱而不见利吧?”
“哈哈哈,当然不会,你的息发多少,我对外卖多少这个数字可是由我來定。这么说吧,假设皇上你一年定期国债利息付3。那我承销多少你按多少的利息给我,而我对外卖出的国债支付二。我赚多少你不用管就是。”
“哼,我就知道你沒那么好心!”[
王旁看看赵顼似乎十分了解自己的样子,心想让他觉得自己只为财也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再说你发多少国债可是我银行要全部包掉的啊?也就是,太子银行即使沒卖出去,皇上用多少银子我也要给多少的,而且又不用你抵什么江山,难道我还不好心吗?”
“那,那我要很多,你帮我发吧!”赵顼一拍手说道。
“这不行!你要多少也的有数。做什么用途,什么时候还。再说,这可关系到皇家的信誉,你可要想清楚啊!”
这下赵顼犯难了:“你说了一堆主意,可这不行那不行,算了你拿主意吧。你说具体点,官家要怎么做才好!”
王旁胸有成竹的笑了笑:“这就对了,你先说说你想用钱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按照你说的打西夏了?”
“那好,我做出一份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