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妹妹真是会做好人,倒是显得姐姐我小气又上不得台面,妹妹真是耍得一手好手段…。”
君若云的话,里里外外都是透着一股子的酸味,她还想说下去,被君柒重重得一钝,
“三姐,既你说嫡庶尊卑,那妹妹我也不客气了,庶女,本就是矮人一等,与嫡女嫡子面前,位如婢,如今我身为嫡女,既然已是开口,你便再无开口的权利,如今,你还是回府好,免得在外面丢人现眼,让明日庆华镇上都是传出什么对姐姐不利的话。”
君柒实在是不愿与这君若云再多说下去,可惜这君若云摆明了就是一个不识相的人,面对如此不识相的人,君柒耗尽了耐心,若是以前,早就一个过肩摔下去,哪里还有她在这里不断叫嚣的时候。
既然她自卑于这嫡庶尊卑,又是心心念念而不得释怀,那便是直戳到她痛处,给她自己一个痛快,也给人一个爽快!
君柒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君若云听着瞪大了眼睛,想说什么却是一点都说不出来,
“你,你,你,……。”
最后竟是气到极处,昏倒了下去,圆儿在后面都是来不及扶住,君若云便直直栽倒在地上。
明奕的手下,在暗处也是让人将围观的人给清理了去,是以,君若云晕倒在此的场面,也是无人看到。
老太君看到君若云如此丑相,也真真是被气到了,更是后悔今日草率得听了她的话,都是晚上了,从君家特地赶到这静心湖上边来,如今这夜风吹在身上也是冷寒着,还要忍受着这等难堪,这君若云是把君家的脸,都是丢光了!
她看了一眼君柒,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君若云,小声吩咐几句季云姑姑。
季云姑姑便上前,让几个跟着来的丫鬟搀扶着君若云,抬上了来时的马车里,自己则是招了君柒过来,朝明奕笑了一笑。
明奕回之一笑,便转身避开了。
“虽说你与金澜奕皇子之间已是定下婚事,可你与他终究还未成亲,何况,你如今是被赐为了侧妃,如若将来公主知道你与皇子之间的事,恐怕你日后在皇子府里不会好过。”老太君将君柒拉到了花船船头边上,四下无人,才是说话,听起来,的确是十分为君柒考虑。
君柒听着老太君的话,并未立刻开口,只等着老太君将话说完,果然,老太君这话后面,还有别的话,
“你今日出来,还是先考虑了,容易让人落下话头,也是给你自己脸上和君家抹黑。”老太君看去也不想多说些什么,只紧紧皱着眉头,很是忧虑,“今日究竟是为何,才是出来与这奕皇子相见?还非得挑在这个时间,这个地方?”
方才明奕出来说话时,的确是没说他们今日相见的原因是什么,她想了想,但这明奕和她在这花船上好一会儿了,也是没说个正经的……。
如此想着,君柒脑中忽然有什么一闪而过。
明奕约她出来,定是有要事,可最后却是你来我往扯了半天没说到点上,不多时老太君与君若云便是出现了,看来,这明奕之前就是知道了这老太君会来找自己,亦或是,他的手下,回禀给他的。
“今日皇上重新下了圣旨,老太君是清楚的,这圣旨上的内容代表着什么,君柒从皇子妃一下变成了侧妃,从嫡妃,一下子降成了侧妃,这期间的差距,不是一条沟壑可以形容。”
君柒说到此顿了顿,垂下眼眸,想起方才和明奕心照不宣的决定,
“我与明奕,本就认识,圣旨一下,我心中不满,明奕来哄,我执意要来花船,他便陪我来了。”
老太君知道君柒的真实身份,君柒说话之间并无多少敬重,只是这么随性一说,结合今日的圣旨,便是随意就这么一说,老太君怕也是找不出什么来挑剔。
只不过老太君惊讶的是这君柒与明奕之间,竟是熟稔到这个地步?竟是可以夜晚相约出行,虽说大宇国民风开放,但女子与男子相约出行还是有些过于出挑了些,更者,是在晚上,这要是被人知道了,让人相信他们之间没发生什么都是难。
老太君皱着眉,就着夜色与月光相融,上下看着君柒,眼光里带了下复杂,那种扫视君柒的眼光,让君柒十分不悦。
“老太君,事实便是如同我方才所说,我与明奕之间,也如同老太君所看到的那样。”
人们总是更容易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与其在那里扯着嘴皮子辛苦得解释,倒不如一口应承下来,何况,这事,对她来说,并未如何。
再者,今日一事,多事之人明日一定会在帝都之间谣传,也定是会传到那未来的皇子妃娘娘,尊贵的七公主殿下的耳朵里,无论自己与明奕之间的关系为如何,从明日开始,她折过小小的不成威胁的君家女,或许是会被七公主殿下视为头号敌人了。
这七公主殿下既然是皇室所出,怎么着也不会是一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吧?明日谣言一出,七公主殿下才是不管真假为何,到时候,自己嫁过去成了侧妃的时候,相信会有自己好看,倒不如,话不多说,应下就是。
你看到什么,那就是什么,没看到什么,那也是你的事了,与我无关。
君柒的态度就是这样。
老太君也看出了君柒的态度,想说什么,最后努了努嘴,还是什么都没说,头偏了过去,朝背对着她们迎风而站的明奕。
这金澜奕皇子,虽说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