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丫头,这到底怎么回事?”皇上开口一同问出了所有人的心思。
尚可心看了一眼那侍卫,说:“你来说。”
那侍卫恭敬地行了个礼:“回皇上的话,是七王妃先前就令属下准备好了鸡血,说要做一场戏。这宫女被拖出去后,并未遭受体罚,只是按属下的要求尖叫了几声而已。至于属下身上的‘人皮’,其实是王妃让属下去御花园采摘的一种果实取了块果皮涂上了鸡血而已。”
众人听此更是称赞七王妃智慧无双,皇上眼中露出惊叹赞赏之色:“心儿,你现在的表现可真是让父皇惊讶呀,这样的妙计都能被你想得出,看来父皇都不得不再赏你了。这次你自己说,想要什么?”
尚可心不好意思的搓搓手:“臣妾也没做什么大的贡献,不过是出于私心不想让自己的相公白白受人欺负了去。不过,父皇若非要赏赐,臣妾也不敢抗旨,那臣妾也不要什么金银财宝了,就要……您御花园里结红果实的那些花儿吧。”
皇上笑了笑指着尚可心道:“你呀,这心眼子是越来越多了,得了便宜还卖乖。朕御花园里的花哪一盆不价值千金啊。行了,既然朕已经开了这口,你就将那些满株红全部搬到你七王府吧。众位爱卿也都回去吧,不要打扰了良妃的宁静!哼!”
皇上最后瞥了一眼良妃便一甩衣袖走了。
这皇上临走之前发了话,众位王爷大臣们也不敢多做停留。良妃发生了这等事,十一王爷又被分了权,这些人想安慰却又不知说些什么,生怕说多了,得罪他人,这便都讷讷的行了礼逃也似的告辞了。
尚可心看着死寂一般平静的粉墨,眼神晦暗的闪了几下,心里也有些纠结。她知道这件事一闹开来粉墨必死无疑了,虽然她先前就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真要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要因自己而丢掉性命时还是免不了的愧疚。她是在法治社会长大的,虽然在她生活的社会人们的身份地位也是有高低之分的,但生命在她的认知里是崇高的,是平等的,是高于一切的。说她自私也好,虚伪也好,这个世界上死多少人她管不着也不想管,但就是不希望别人的血粘在她手上,哪怕死的那个人罪有应得。她没有地藏王菩萨“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伟大胸怀。她希望染有鲜血的侩子手是别人,而自己清清白白的坦坦荡荡的过一生。可是……尚可心握了握拳头,今天的选择她不后悔!必须杀一儆百才能给那些想要伤害东临澈的人一次深刻的警醒。如果这是罪恶的,就让她带着这身罪恶下地狱,换东临澈安稳平静的一生。
尚可心咬了咬牙不再看墨香,拉着东临澈随皇后和尚丞相一起出了良妃的宫殿。
大殿内鸦雀无声,十一皇子自皇上走后还一直跪在哪里,良妃也坐在地上神色凄凄,粉墨更是一片死寂。那些跪在地上的奴才们不知该离去,还是继续跪着。虽然皇上让他们都退下,但这十一王爷都还跪着他们怎么敢起。在这样凝重的氛围下,谁也不敢询问或动一下。
过了一会儿,东临闵晔站起来,动作依旧优雅,神态依旧温吞。他挥挥手让那些奴才退下,又吩咐下人将粉墨拖下去关押起来。这才走到良妃身边慢慢的蹲下身子将良妃扶起。
“母妃,您起来,地上凉。”
良妃这时再也忍不住竟像个孩子似的“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晔儿,都是母妃不好,是母妃连累了你,呜呜呜……是母妃不好……”
“母妃,您说哪儿的话话。您还能害儿子不成,这事儿我们是着别人的道儿了。尚可心不过也是被人当了刀子使。再说,也不见的就是坏事儿。”
良妃不解的看着他儿子,东临闵晔只是笑笑,却什么都没说。既然皇上早就对他独握财政大权存了不满,趁机让十五掺和进来也好,也好让其他的人对他少了份儿戒心。再说,这生意在他手中这么多年,让一个什么都不懂人乍一进来对他也没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