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门外,一身穿白底缀红梅绸缎衣衫的女子一脸不耐的看着眼前碍事的丫头。
“就知道会这样,要不是母后点名要你跟着,本公主肯定带露珠那丫头,将你留下来应付太子,乖~听话嘛,反正母后又不知道,我们就先去看看那唐涟涟到底如何国色天香。同为女子,难道你就不好奇她到底比我们好在哪儿吗,怎么就那么受男人们的追捧呢。放心了,不会误了时间的,啊~”
自称是公主的某人试图诱惑说服面前的麻烦精,可人家刀枪不入,死活不让,依然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不知死活的挡在她面前,委屈着一张小脸,焦急的比划来比划去的。
“到底咱俩谁是公主啊,啊,谁听谁的呀,我就要去,你跟不跟吧。什么,你要告诉母后,你又拿母后来压我,既然你那么听母后的话,那把你调去母后那侍候好了。你别求我,得,你比我大,我叫您公主,祖宗……”
东临初月气呼呼的朝着小丫头希望的方向疾步走去,小丫头立马起来低着头亦步亦趋的紧跟身后,听着她家主子对自己如何如何的不满又打算如何入如何的将自己送出去,两人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了皇宫大门外。
同一时间,街上也有另一对主仆一前一后的缓行漫步着。
身后的着鹅黄色衣衫的小丫头盯着前方袅袅身影咬了咬唇,终于鼓足勇气,小步跑去低声询问到:“小姐,你……你和六王爷……你对他……”
“铃铛啊,你自小就跟在我身边,我的情况你比谁都清楚,怎么还会问出这种话来呢。我们……能像这样活着已经很是庆幸,万万不可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否则,会很惨,比尚可心那个可怜的女人还要惨。还有,铃铛,你要记住,有些话憋在心里再难受也是不能问不能说的,不然就再也没机会开口了。”
不等铃铛问完,唐涟涟略顿脚步回头责备的打断了她。
铃铛看着她家小姐面纱上面那双风情万种的盈盈水眸暗含的淡淡责备之意,便将注意力转向地面吐吐舌头不语了。
唐涟涟知铃铛虽顽皮却也伶俐,很多事情不用她说也懂,今日按捺不住也着实是因为担心自己,至于那个人……
“从一开始便知不可求,我又怎么会傻得一头栽下。”从旁边的摊子上拿过一根木簪,细细观摩着上面的莲花图案,幽幽的吐出一句话。唐涟涟的身上本就带着一股柔弱哀怨的气息,眼神常含戚色,语气幽然,加上静若白莲的美色和横溢的才华,爱慕追捧她的男子趋之若鸿,若此时让他们听到美人此时幽幽的语气,哀怨的神色,真会恨不得愿为她做任何事来博美人一笑。可这话听到铃铛的耳朵却让她松了一口气,在她看来,她家小姐这个语气神色是最正常不过了,不过再一想想又觉得有些可惜,毕竟六王爷是如此优秀的男人。
“小姐,这簪子很适合您,这簪上的莲花就像小姐一样美丽无瑕。这样吧,便宜点,一两银子,您看如何。”摊位上的大妈见一身白色衣衫的唐涟涟穿着华丽,气质卓然,猜其定是大户小姐,于是生生把几文钱的木簪要价到一两。
“无暇?”手上的动作一顿,便毫不留恋的放下簪子带着丫鬟施施然的走了。
“哎,小姐,好商量嘛,给你便宜十文就是了……二十文,便宜二十文,真不能少了,小姐,别走啊,再商量商量,十文给你了……”
任身后的小贩着急的呼喊,前面的身影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停顿稳稳离去了。
尚可心为东临澈盛了一碗南瓜汤,看着黄灿灿的南瓜汤,不由得联想到了金子,又由金子扯出了一个不想去验证的事实……她似乎没带钱。
看着东临澈享受的喝了一口汤,尚可心干咽了一下口水,有些艰难的开口道:“我说……你有没有……有没有带钱。”
“哧溜”东临澈又喝了一口汤,才有些不解的看着尚可心:“澈儿从不带钱,剑心有。”说完继续喝汤,眼睛滴溜溜的盯着尚可心看。
尚可心与他干瞪了一会儿眼,无奈的叹了口气,突然眼睛一亮,拉过东临澈脖子上露出一角的黑色的玉一样的东西:“这是什么,挺值钱的吧,把它当了应该够饭钱的吧?”
“不行,这是澈儿的护身符。”东临澈紧张的把黑玉夺过去,有些愤然的瞪了眼尚可心,然后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又塞回了尚可心的手中,喃喃道:“你是澈儿的娘子,澈儿的东西也是你的。”
东临澈夺黑玉的时候,尚可心没想到他的反应会那么大,一时怔住,然后又后之后觉的明白开了,古人都比较迷信,把这些护身符看成自己的命,也难怪会如此。
“我怎么会要你的护身符呢,和你开玩笑的,我们再看看有没有其它值钱的东西。”尚可心又将两人身上仔仔细细的扫了个遍,自后将目光定在了早上从盒子里翻出来现在插在东临澈头上的白玉簪。
“就是它了,”说着便在东临茫然的目光中抬手从他发髻内抽出玉簪。
丝绸般柔顺滑软的发丝顿时滑落下来披散在脸颊的两边。
尚可心望着那双无辜却又波光潋滟的的双眸,在发丝的阴影下跃跃生辉,十分的魅惑。艰难的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我,我出去一下,你乖乖的在这儿等我,不许乱跑,回来给你带糖人儿吃,听到没。”
看到东临澈乖巧的点了下头,又叫上店小二来嘱咐了几句这才放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