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宠夫无度>尚流音的番外一

从我记事起,我的生活就只有和娘两个人。

我们一直住一个破落荒凉的小院子里。娘不准我出去,她自己也从没出去过。

当然,我们不出去,却每天都会有人进来。但我不喜欢他们,非常不喜欢。白天进来的那些女人们总是大着嗓子跟我和娘说话,而娘这个时候只是让我躲进屋子里,她自己则站在那儿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渐渐长大后我才知道,那是属于单方面的辱骂!

晚上,进来的男人们才是令人最讨厌的,他们有时会来一个,有时则会两个三个的一起来。每当这个时候我就睡不着觉了,因为娘的房间里会传来男人的低吼声和娘压抑却又断断续续的哭声,好几次,我想敲开娘的房门,但是想到娘的叮嘱,又都忍下了,只是躲进被窝里蒙住头,捂住耳朵,希望这吵闹的一夜快点过去。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但却没有任何抵触,我以为日子就应该是这样过的。

直到六岁的那一年,我在院子里摘菜,说是摘菜其实不过是将菜里的虫子挑选出来,因为就算是有枯黄的叶子也是舍不得扔的。一块石子落进了菜盆里,溅了我满脸的水,我不舍得用娘用碎布给我拼接起来的衣袖去擦,只是用手背胡乱的一抹。抿着唇看向门口儿的那一帮小孩儿。说是小孩儿,其实他们个个都比我还大。那些人见我看去,便齐齐的骂了一声“没有爹的小杂种”,然后每人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便跑了。

对于这样的欺凌,我早已习以为常,从来都没有生过气。只是“爹”是什么?我所知道的所有事都是娘告诉我的,娘教我绣花,教我识字,却从来没跟我提过什么“爹”。

我飞快的洗好菜,然后跑去交给你娘,娘夸了我一句“懂事儿”然后就把这些菜放进盐水里去煮了。我站在旁边一边看娘工作一边问娘“今天那些人说我是‘没爹的小杂种’,娘,爹是什么,小杂种又是什么。”

娘的手一顿,什么都没说。只是把菜和饭盛好后,叮嘱我多吃点,就自己回房里去了。我悄悄地跑过去趴在窗户缝中往里偷看,却看见娘趴在床上肩膀一抖一抖的,我知道,娘在哭。那是我在想“爹”肯定不是好东西,并决定能以后再也不在娘面前提起了。

我吃了一口米饭,细细的连里面的埂子都嚼碎了吞下去,然后盯着剩下的饭菜吞了吞口水便把它放锅里用盖子罩起来。娘还没吃饭呢。

我坐在娘屋外的石头上安安静静的等着。我拿起一块小石头在地上一遍遍的写着娘教过我的字,直到太阳快落了,娘的房门才打开。

我仰头看去,落日的余辉,昏黄的光晕照在娘的脸上,让我一时看不清娘的全貌,但朦胧的觉得娘好像与往日不同。我站起身来,待娘往前走了一步,避开了那屡留恋人间不舍下山的阳光,我一时看着娘惊呆了。

娘好美,娘换下平时打满补丁的素衣,穿上了一件干净整齐桃红色的衣服,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脸上抹了点淡淡的红色。

娘只是安静地看了我好一会儿没有说话,我也没说话。最后我看见娘像鼓足了很大的勇气一般第一次迈出了小院。

天黑了,娘还没有回来,我第一次一个人呆在寂静荒凉的小院,没有娘的陪伴。我到娘的房间点上了娘平时不舍得点的油灯。我不是头一次看见烛光,却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观察跳动的火苗。小小的心脏碰碰的剧烈的跳动,好想要从胸膛里爆裂而出。陌生的感觉不仅没有使我感到害怕,反而有一种快感。后来我才知道那种冲动叫做疯狂。

娘回来到很晚,我看着娘半边红肿的脸颊,很平静。就像每次有男人来过夜一样,娘的身上总会有些伤痕,自小见到的便是如此,所以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该愤怒或是生气的。习以为常的这种生活让我觉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跟娘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小女孩。

这个男人与往常进入这个院子的男人不同。他比他们任何人都好看,也不像那些人一样挂着令人恶心的笑总是盯着娘看。这个男人一脸的阴沉还用一种非常冰冷的眼神盯着我,让我有一种想躲到床底下的冲动。

他身后的小女孩却窜到我的面前拉起我的手像得了什么宝贝一样,兴奋地问那个男人“她是我的姐姐吗?”

这是除了娘以外第一个碰触我的人。烛光下一身红衣的她比刚刚看到的小火苗还要热烈上千百倍,她每次晃动起来,都会让我有一种整个院子都在燃烧的错觉。她的个头比我还矮上一个拳头,手也小小的又软又暖,不像自己和娘的手,又糙又硬。从出生到现在,我第一次喜欢上到这个院子里的人。

那时我六岁,她五岁。

男人的视线接触到小女孩身上时立马变得温柔起来,就像娘平时看我一样的温柔。

“心儿喜欢吗?”

“喜欢!”

那个小女孩的一句“喜欢”,我便过上了比梦还要美妙的日子。

我第一次看到别人住的地方,要比我和娘的小院大上好多,美上好多。原来别人吃的米里面没有麦耿,原来别人吃的菜不是用盐水煮的,别人的院子也不会白天有些女人来吵闹,晚上有不同的男人来过夜。原来别人的生活是与她不同的。

我知道了那个小女孩儿的名字叫尚可心。

当她骄傲的跟我说“我的名字是爹爹起的,好听吗?”

我听过的的名字很少,五个手指头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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