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想听你的意见,别废话了,赶快打开看看吧。”
尚可心见皇上的笑意又深了几分,不由得吞吞口水,只得打开手中的布轴。想来东临灏正也不会再里面放什么暗器陷害她的。
尚可心打开布轴的那一瞬间脸上的表情变换非常的奇妙,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又皱起了眉头似是十分的懊恼,最后眉头松开又带着几分好奇。
这让原本有十足把握的东临灏正不由得有些疑惑了。怎么不是他想的结果,她不是应该立即跪下求饶吗?
“你到底怎么想的?”东临灏正觉得尚可心的反应超出了他的意料,语气急了几分。
“额?”差点忘了,皇帝还在等着她的答复呢。尚可心抱歉的看了东临灏正一眼,然后傻呵呵的摸着脑袋一笑:“这个,父皇,想来时今日吐了几口血,还有些头晕眼花的,竟一时看不清上面的字呢。”
打开卷轴的那一瞬间,刚要庆幸里面没有着某个与她有关连的人的手指头啊耳朵啊这些身体上的某些部位,就又发现了另一个问题,她不认字!但由于她第一次这么详细的端详这里的文字,对这些陌生的比划产生了好奇,为何语言一样,文字却差这么多哩。
“你就装傻吧。没事儿,朕读给你听。”皇上抽过布轴去,看了尚可心一眼,然后看着圣旨读到:“制约,今,才斗,新起之秀尚明伟,才华横溢,卓尔不群,朕求知若渴,故特封为新一届文科状元,并招之为驸马,赐良缘于德淑公主。钦此——”
皇上一读完,尚可心差点条件反射性的就跪在地上求饶,但最后还是克制住自己,努力维持面上的平静,心存侥幸的装傻道:“臣妾听闻,这尚明伟不是不愿当官吗,父皇,我们东临人才济济,何必非得强迫别人呢,这传出去多不好听。再说了,大家都在传那尚明伟喜欢的可是男人,而且喜欢的好像还是臣妾的相公,让他娶公主岂不是委屈了公主。皇上,您三思呀。”
东临灏正冷冷一笑:“既然‘他’在才斗上胜出,当不当官朕说了算,哪由得着‘他’选,当朕定的才斗大赛是摆设吗。至于‘他’好男色一说,朕怎么没听过,那些传闻,朕说是假的谁敢说真,朕说‘他’与德淑公主配,谁敢说不配。尚可心,你自以为很聪明,编了《女驸马》一出戏,想弄得东临人尽皆知,不就是想着等到身份揭穿的那一天,有戏本中皇帝宽宏仁慈在先,朕迫于百姓的压力,不得不与戏中的皇帝一样仁慈放过你。可是朕今日就非得做一回暴君,就算百姓们心中不满,谁敢当着朕的面说什么!”
尚可心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他说的没错,他是皇帝,就算像今日一般,将权利摆在明面上压人,谁敢不服气的说声不字。
“父皇,臣妾对父皇的忠心日月可证天地可鉴,倘若父皇有什么用得着臣妾尽忠的地方,臣妾定当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尚可心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听此,皇帝一改先前的冷寒,笑的一脸的温和,亲自将她扶起来,语气和蔼的说:“心儿这是干什么,你的忠心朕怎么会怀疑呢。来坐这儿……喝茶……”
东临灏正不仅亲自扶她起来,还将她扶坐到椅子上,又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茶,放到她手上。这一系列看似讨好的举动不但没有使尚可心放下心来,反而有种毛骨纵然的惊恐。你能想象一个高高在上的领导突然有一天反过来温声细语的给你端茶倒水的那种怪异吗?事有反常,必有猫腻!
尚可心端着茶杯不敢喝。
“父皇,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好了,臣妾定当竭力而为。”
“怎么,怕朕下毒,朕要想给你下毒随时都可以,你以为你能躲得掉?”看似玩笑的话中带着某种威胁。
东临灏正今天格外怪异,尚可心生怕惹他不悦,赶紧喝了一大口茶。
东临灏正是不是看上她了,想学唐玄宗霸占儿媳啊?这一刻,尚可心才有些后悔以前没有低调行事,引起了皇帝的注意。
若是待会儿这不知廉耻的老家伙用强的,她是誓死维护自己的清白呢,还是忍辱偷生呢。虽说东临灏正与尚青云一样属于那种看上去还很年轻俊美又稳重非常有魅力的男人,她也不是那种传统到受到侵犯就找死的死脑筋的人。可是若是真的从了他,她会一辈子愧对东临澈的……不知道待会儿用防狼绝技废了这色胚,东临澈会不会受到牵连……
“朕要你嫁给太子!”
“噗——”一直没敢吞咽下去的茶水全喷在了东临灏正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