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马车的阿二冷声道:“何人挡道?你是谁?拦我家主子的马车你该当何罪?”
此人被贬为庶人的消息刚刚下来,他们就收到了消息,现在居然还不知死地在此挡道,不知一个死字怎么写?
敬王嫡长子脸色气红,“我乃敬王府的嫡长子……”
“都已被除名了,还好意思张扬。”白晏冰冷的声音响起,“如果我是你,就赶紧找个地洞钻进去,自己蠢还要累及家人,你生在世上还有何用?”
“你?”敬王嫡长子看着他冷嘲热讽的嘴脸,气得当即抡拳就攻向马车里的白晏,“你是什么东西敢来嘲笑老子?”
帘子只是微微动了动,敬王嫡长子就已经被踢翻在地,只见他捂住肚子,嘴角一串血流下来,不远处的御林军已经赶到,将他当场就缚了起来。
不远处正坐上马车的敬王府诸人都看到这变故,脸色已是变了又变,尤以老敬王的神色最难看,他想转身去救孙子,哪知儿子死死地拦住他,“爹,你还没有看明白帝王父女的意思?我们家不能被这孽子拖累了。”
老敬王咬咬牙提脚上马车,对于那个屡教不改的孙子已经没有精力再管了,一上马车,他立即又再度中风手脚打颤。
敬王妃徐氏在马车里掩帕看着以前在她面前不可一世的嫡长子今天落魄的样子,她笑得更欢了,王妃姐姐,你在天之灵看到没有?你的宝贝儿子现在受的罪,老天是公平的,当年你将我的儿子送给人做继子,今天你终于要还给我了,只要有我在一天,你的儿子永远都不能再踏入敬王府,我徐素玉对天发誓。
至此,徐娘半老的面容一狠,马车起动,她舒心地靠在迎枕上,“回去将那颗珍藏的翡翠大白菜给白府送去,就说我徐素玉给他的谢礼以及这份恩情我欠下了。”
“是,王妃。”
看到敬王府的马车离去,阿二隔着马车帘子禀道,“主子,敬王府的人都走了。”
马车里的白晏嘴角一勾,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个蠢如猪的男子已经被他的家族抛弃了,此时他透过车窗帘子看向双手被缚狠命挣扎的敬王嫡长子,对方仍用愤恨的眼睛看着他,他冷笑道:“我说过你承受不了我的报复,李芋,接下来还有你好受的,慢慢享受吧。”话音一顿,朝阿二示意起程。
敬王嫡长子气愤地看着仇人的马车远去。
白晏进到甘露宫时,李凰熙就已经迎了上来,赶紧将他身上的大氅脱下来,拉他到炭盆前烤一烤,将冷气驱逐。“那么冷的天,与那等人废话那么多做甚?做人蠢成他那样,不死也是浪费米粮。”
白晏等身体暖和一点,方才揽上她的腰在她脸颊上一吻,“刚好遇上,自然少不得要关注一下成果,只是一切太过于顺利,少了几分乐趣。”
李凰熙闻言撇嘴道:“那等老鼠抓来也没有意思,只怕没有了敬王府的光环,他会尝到什么叫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一想起那蠢蛋居然还敢嘲笑她的情郎没了梁家的庇护就会落魄,她就气得咬牙切齿,人和人是不能比的,她的情郎没了梁家依然能顶天立地,而他没了敬王府就是地底泥。
白晏痴迷地看着她这一副样子,这为他打抱不平的样子似乎与记忆重叠了,情不自禁地在咬上她嫩嫩的耳垂,呢喃道:“凰熙,别再提他了,他还不配从你的红唇里吐出来,接下来我们什么也不用做,毕竟他的仇家可不少,会有人招呼他的……”吻开始游移到他的脖颈,大掌却是慢慢地爬进她的衣内。
李凰熙不及他高,整个人都被他环住需索起来,她看了看外面仍亮堂堂的,推拒道:“还大白天呢,别这样……”
他闻言抬头看她,她以为他妥协了正要推开他离他这个自制力越来越差的家伙远一点,哪知才刚抬脚就被人凌空抱起,她猛瞪他,“别玩了,一个时辰后安熙要带十一过来,被人看到你要我脸往哪搁?”
谁知男人却打定了主意,“不是还有一个时辰吗?我们快一点就能完事。”
李凰熙不依地捶了他一记,却是怎么也撼动不了他。
等李安熙牵着寿康公主到来的时候,夏荷赶紧进去禀报,李凰熙再出现的时候虽然鬓毛已梳齐整,但是整个人身上还有着春意,那慵懒的滋味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可惜面前的两个都是未经人事的女孩儿,她们如何能看得有半分异样。
李安熙急忙站起来给姐姐问安,又看了看跟姐姐一块走出来的白晏,忙唤了一声,“姐夫也在啊?”俏眸悄然打量白晏,那俊俏fēng_liú的样子果然十分迷人,她看得也止不住心头小鹿乱跳。感觉到自己的心神不稳,她忙移开目光,这个男子不是情窦初开的自己可以招惹的,他是大姐的。
白晏却没注意到少女那突然黯然的目光,一把抱起三岁的寿康公主转了两圈,小女娃儿高兴地呵呵真笑,然后才看向李安熙道:“一段时日没见,升平公主都是大姑娘了。”这丫头会做嘴甜,那一声姐夫可是叫得他心花怒放,自然对她也另眼相看。
“姐夫谬赞了,升平还是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呢。”李安熙也掩不住开心道,眼角悄然地又看了看他的俊颜,即使他年长自己十多岁,但是这样的男人才有魅力。
李凰熙将夏荷端来的点心摆到桌上,没有留意到自己的妹妹已长大成人,懂得开始思慕男人的年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