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音顾不得许多,向着里边快速走去。
虽然这些人都说池净不在,可是她的直觉告诉她,池净还在里边!
刚进了大厅里,落音就见池净走了出来。初看他神色也没有与平日里有什么区别,可是细细的感觉,能感觉到他身上有一种沉寂的味道。
池净望了眼落音笑道:“怎么就知我出来了?”
落音不答他,只是认真的望着池净。
原来,宁国公答应他来这里给农国侯夫人祝寿,她心里还有一丝的奇怪,宁国公怎么就答应了他来呢?宁国里的事他都不理,跟来理什么寿宴!
可是想着又是亲戚又是长辈的,她也没有在意。只是现在想来,一切都不对了。
池净刚开始的时候,就给她肯定的说,宁国公会让他来参加寿宴,这么肯定,是因为他有些事情,不得不来超极品太子!
“怎么了?”池净走到落音身边,站住笑着问她。
落音没有答话,站在了池净身后。
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池净就出了厅里,坐着轿子快速的回去了。
到了住处,回了房间,进了内室,池净伸手握住落音的手,认真的观察着她的神色:“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刚有好几拔人说你去了别的地方,让我跟他们走。”落音闷闷的道,心还是跳的有些急。
她需要平复自己的情绪,因为事关重大,她要小心的试探他,然后根据他的态度来处理这件事情。不然她怕自己冲动之下,两人说不到一块儿,会产生严重的意见分歧,进而发生不可以调和的矛盾。
池净握着落音的手一紧,有些愧疚的道:“落音,对不住,忘记吩咐你了。还好你没有相信他们,不然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落音的心一酸,想露出个平常的温和笑容来,却笑的有些勉强。
池净啊,你心如何之细,平日里一定会记得的,这是该有多大的心事,才能忽略了我的存在?
她抬起眼睛看着池净,池净也看看落音,两人都这样相视无语,而后才道:“你有心事!”
话一说完,两人都为他们的异口同声愣了一下,不禁笑出了声来。
池净拉着落音到了蹋前坐下,落音给他脱了靴子,池净顺便也将外衣给脱了,坐到蹋上,盖了被子。
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地方,笑着对落音道:“上来。”
落音一想,就算这里是农国,可是池净身体不好,有人晚上在房里守夜很正常,她就算一晚上不出去,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也就脱了鞋和外及,上了他的蹋。
“你有什么心事,说吧。”池净执起了落音的手,细细的用手指摩搓着,淡声的问着她。
落音反是道:“还是先说说你的心事吧。”
池净沉默了下来,低下了头想了一下,又微微的仰起,极轻的吐了一口气,转眼凝视着落音。
不是他不想告诉她,只是事关重大,让他如何开口?万一要是泄消息,或是吓着了她,让她担心,都是不好的。
不是他不信任她,而是他要为数万人的性命负责,不可有半点马虎。
她不知道他的为难,会误会他么?
“有什么……是不能对我说的么?”落音问,反握住池净的手,抬起来在眼前看了一眼。如同最上等的白玉雕成,毫无瑕疵,便是世间最优秀的匠师,也雕不出这么漂亮的一双手了。
池净低下了眼,不敢去看落音。
从莫一方面来说,他还是没有完全的信任她。可是每一个人心中都有秘密,就如同她一样,也不曾对他提起昊铭是怎么一回事。
池净的反应并没有让落音不高兴,反而是心中沉了下去。
果然是有大事么?!
落音考虑了很多,想了无数种开口的方法,或是讲故事,或是暗喻,或是意有所指的询问,但是总觉得面对池净,这种方法好像太过迂回了。
池净是她所见过的头脑最为聪明心思最为灵透的人物,是一点就通的,还不如直接的去问他三国之通商天下。
可是,再是聪明灵秀的人物,他处在这个历史当中,总是有历史的局限性,或许看不透啊!
想到这里,落音眼里就有了一抹苍凉的感觉。
池净心里一急,忙一手摸着落音的脸道:“落音,我不是要瞒你的,只是……”
落音伸手覆上了池净的手,望着他的眼睛道:“我知道,我只是有一种……一种……”她停了两下,却是想不出来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只好直接的表达自己心底里的想法,“有一种无能为力的弱小感。”
男人要做的,都是“大事”啊!
池净心里突然一顿,屏住呼吸看着落音,她猜到了?
她能猜到吗?应该不会吧?
可是,如果没有猜到,怎么会是这种样子。
“你觉得王上怎么样?”落音问池净。
池净心里猛的停跳了一拍,吃惊的情绪从眼底一掠而过,平静的看着落音,声音却是比平日里响了几分,带着意外:“你猜到了?”
“王上不会放过众诸侯,三公自然也不会放过。”落音的声音平淡,心里却很是紧张!
“你觉得呢?”池净小心的询问。他其实,并不是很赞同大父的决定,可是在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境地下,唯有抗争了!
“你要是真的想要与他对抗,那几乎是必死的结局!”落音没有半丝,坚定的道!
池净被她如此绝对的语气吓着,有知道她